第四十五章 妫州会战 1

  </br>  因为耶律斜涅赤的连夜粗暴行动,让草原部族战士极为不满,张长安等人的行动开展得很顺利。.

  几千人的全真观、无空释门信徒,在几十万雄师中简直微不足道,占比都不到百分之一,如果是在纪律严明的军营发动营啸,那连浪花都不会掀起。

  但在张长安和不尘的合理部署下,草原部族战士本就有的厌战情绪,很快被积累起来。在前途黯淡的情况下,这种局势很容易发生。

  一应细节李晔都通过张长安等人,看得一清二楚。

  对张长安抓住时机坚决脱手,同时为免被耶律斜涅赤察觉,又下令众人隐蔽行动,且没有冒然去策反酋长们的情况,李晔很是满足。

  腹心部覆灭后,耶律斜涅赤并没有就此作罢,背后有强敌存在,任谁也坐不牢靠,他派遣了一支精锐再度北行。

  不外眼下妫州方面的情况,是稳住局势大于一切,在耶律阿保机的援军还未到来之前,耶律斜涅赤要预防唐军乘隙来攻。

  所以他派往北面的军队,与其说是寻找上官倾城所部,而且将其击溃,倒不如说是预防上官倾城,从背后向怀戎大营发动袭击。

  “我们的时间也并不丰裕。腹心部死亡,妫州形势对契丹很倒霉,耶律阿保机一定会派遣强大援军,过来资助耶律斜涅赤稳住战局。我们要彻底击败耶律斜涅赤,获得妫州会战的胜利,就必须迅速行动,绝对不能拖延。”

  这话是上官倾城对李晔说的。

  雄师正在草原上行军,万余人的队伍蜿蜒而行,修士开道,游骑四散,行军阵列很是规整。

  李晔现在就“骑”在马上。

  上官倾城的话他自然同意,不外这些事他早有部署,此时就没有半点儿忧思,笑意显得胸有成竹,“出战各部都已做好了准备,怀戎、居庸关的藩镇边军坐守关城,进攻任务主要由长安禁军认真。

  “此战首要目的是怀戎契丹大营,如果战事顺利,怀戎的虎卫军在击溃此部后,再挥师东进,与居庸关的禁军合围关外契丹雄师,聚而歼之。”

  对李晔帝道之眼的作用,上官倾城已经完全相识,听对方这么说,就知道对方已经调兵遣将完成,只等他们赶到怀戎战场,进攻就会骤然发动。

  羊角泡血海泡一役,雄师虽然乐成击溃腹心部,但就如张长安所料的那样,自身损失也不小,阵亡的暂时岂论,在留下一部门将士照顾伤兵后,还能出战的将士已经不足原本军力的五成。

  不外经由血海泡一战,上官倾城与部曲之间已经基本融合,虽说比起巅峰时期的狼牙军,仍然有些差距,但已经不太显着,在世间名将只此一家的情况下,上官倾城所部依然是神兵利器。

  既然这支军队已经完全成型,在李晔提议后,上官倾城同意将他们编为狼牙军骑兵。

  以落雁口一役中存活下来,而且还能上马作战的将士为基础,以长安修行学院学生为主干的这支新狼牙军骑兵,在单元战力上,已经完全不输巅峰狼牙军精骑。

  从这方面说,狼牙军眼下的局势,比张长安意料要好不少。

  “报!殿下,将军,六十里外,发现契丹骑兵,人数不下五万,看似精锐!”

  一名真人境大修士当空掠来,在李晔和上官倾城马前禀报。

  “看来耶律斜涅赤没有忽视我们。不外一支普通契丹骑兵,想要盖住我狼牙军,却是痴人说。”上官倾城的话很自信,也有些嚣张。但这在她看来就是事实。

  在她眼中,契丹军队最多能分为两种,腹心部、司近部与其他军队。除了前两者,她不认为在狼牙军眼前,旁人有被称为精骑的资格。

  李晔摆摆手,否认了上官倾城要出战的想法,不急不缓道“一支五万人的骑兵而已,就让他们在草原上游荡吧,无关大局。我们避过他们,直取怀戎契丹大营,那里的战斗即将开始,我们需要尽早赶到战场。”

  “算他们命好。”上官倾城不无遗憾的说道。她现在很有杀尽一切见到的契丹军的气质。

  在她看来,唯有这样,才气洗刷落雁口之耻,才气为赵念慈和战死的同袍完成复仇。至于灭掉腹心部,那在她心目中只是反手之举,还不足以尽平她心头的怒火。

  怀荣城城头,赵破虏远眺三十里外的契丹大营一角,神色肃然。

  夕阳西沉,日暮降临,而城中的虎卫军万余将士,已经整装待命。今夜,虎卫军将由怀戎边军配合,向城外的契丹大营提倡突袭。

  如今,契丹在妫州一线尚有五十万左右战士,经由耶律斜涅赤紧迫调治防务,眼下半在居庸关,半在怀荣城。

  北境战事已经发作三四个月,双方将士抱着必胜之念,连日鏖战,最终却只是死伤无数,任谁都没有打开局势,获得战前想要的庞大效果。

  现在夜这一战,将分出怀戎战场的唐军与契丹军胜负,决议日后的战争走向。

  赵破虏已经如饥似渴,就如他麾下的将士一样。长安禁军向来是攻城拔寨的能手,昔日都隶属于战功赫赫的队伍,从来没有对手能让他们卷缩一隅,关着门被攻打三个月之久而不能抨击。

  现在契丹军乏了,眼看透城无亡,却不退却,反而在城外构建结实营寨,跟自己遥相坚持,这是不把禁军放在眼里,认为禁军毫无进攻之力吗!

  是可忍孰不行忍。

  赵破虏眼中战火燃烧。

  “将军,时辰到了。”

  副将在旁作声提醒。

  赵破虏马上眼帘一沉,纵身从城头跃下,柳叶一般落在马背上,低喝一声“开门,出战!”

  契丹大营中,张长安将一柄长刀递给格桑,认真地看着她道“今夜大战,我们跟契丹雄师须要拼个你死我活,乱军之中狼奔豕突,我也不能保证能够护得了你,你得学会掩护自己!”

  格桑双手抱刀,紧张的娇躯发抖,牙关打颤,但眼神却极为坚定,其中尚有复仇的火热光线,她想说话,却发现很难说得顺溜,憋了半响,只吐出一个字“杀!”

  伤势还未完全康复的沃里克,又被派出去了,作为熟门熟路的向导,随着五万雄师寻找上官倾城,现在营帐中没人有空监视他们,也没有人能够掩护格桑。

  张长安对格桑的反映很浏览,转身掀开帘子警惕的往外看,又转头对格桑道“待会儿一定要跟紧我!”

  耶律斜涅赤喝完杯中的酒,心中的不安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愈发浓郁。他随手丢掉了羽觞,骂了一句脏话,起身脱离大帐,企图去营中巡视一番。

  自打筹粮军队牛羊被抢,这些时日他一直忧思不停,之后的履历让他烦忧愈甚,夜晚时常难以入定,心头恰似有一把火在燃烧,搅得他不得安宁。

  夜幕降临,火盆亮起,将士们各安本帐,营中除了巡逻的将士,隐藏在暗处的修士,就再也没有人走动,一切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耶律斜涅赤心中的急躁却越发深厚,多年治军征战,沙场履历的积累与升华,顺理成章造就了他不俗的直觉,现在他总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却偏偏看不出眉目。

  “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耶律斜涅赤苦思冥想,不得谜底,“岂非是去找上官倾城的军队,又要溃败不成我只让他们巡视、守卫北方,并纷歧定要出战,理应不会出多大差错。”

  耶律斜涅赤看向怀戎城的偏向,“或者说,是唐军会有所行动我已经在营外部署了大量警戒岗哨,都是修为不俗的修士,尚有神使境大修士监控四方,如果对方有什么消息,我定会第一时间”

  他刚刚寻思到这里,眼前就有大修士飞速而至。

  “将军,怀戎唐军出动,直奔大营而来!”

  “唐军果真动了”听到这个消息,耶律斜涅赤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松了口吻。

  如果只是怀戎唐军来攻,那就没什么大碍,营寨很结实,防卫很严密,怀戎唐军总共就那么多人,只要不让他们出其不意的袭击乐成,营地不会有多大危险。

  “传令,全军迎战!”耶律斜涅赤高声喝令。

  很快,清静的营地就喧嚣起来,一队队契丹战士,从一座座帐篷里飞驰而出,在各自百夫长千夫长的喝令下,赶往自己的迎战位置。

  这个时候,耶律斜涅赤虽然不会出营作战,契丹雄师据营而守,唐军就只能正面进攻。营寨虽然不如城池那样结实高峻,但契丹战士依托防御工事迎敌,怎么都要比唐军占自制得多。

  最先交手的是双方修士,营墙内外暴起一片片灵气潮光,比星海越发明亮耀眼,在黑夜中这就是最佳的照明之物。

  唐军有备而来,主攻偏向为营寨中军,主要军力集中攻击正西辕门,双方将士在此展开鏖战。

  契丹军中箭矢如雨,起源盖脸向营外齐整的唐军军阵罩下,后者自然不甘示弱,强弓劲弩齐发,掩护己方步卒攻打辕门、攀爬营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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