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看着她的动作,展暮不怒反笑,他对蓝致说道:

  ”蓝二少赏脸吃顿饭吧,我在名人饭店订了位子,正好我也有点东西想要给你。”

  ”有什么东西不能在这里给?”蓝致挑衅的回视。

  而另一头,听了展暮的话,沧蓝掰着蓝致的手一顿,愕然抬眸,她急急的道:

  ”展大哥…”

  展暮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东西不在我身上,这样吧,咱们先吃饭,我一会让助理给你取来。”

  听到这,一旁的蓝致开始沉默,他注意到沧蓝眼中的慌乱,面色顿时沉下大半,可疑的眯起眼,突然对展暮口中的”东西”起了兴趣。

  拥着沧蓝,蓝致跟在展暮身后上车,在外人面前毫不避讳对她的亲密。

  不是摸摸小手,就是亲亲小脸,窝在后车座的蓝致人高马大的跟只熊似得,抓着手中的玩具死不松手。

  展暮透过后视镜盯着他们亲昵的举止,脸上依然带着笑,可那双冷凝的眸子却犹如冰刃般,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森冷的杀意。

  沧蓝与展暮夫妻一场,他伪装的再好,能骗过再多的人也骗不过她,只稍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即能猜到他的喜怒。

  外界常说展氏企业的总裁有风度,大气,可在沧蓝眼中,真正的展暮其实是最小气,最没风度的一个男人,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那么怕,挣脱不开蓝致的怀抱,砰砰直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同样的,蓝致也在看她,沧蓝满脸的惧色令他起了疑心,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车子平稳的驶在公路上,车内三人相继无语,谁都没有试图去打破这片沉默,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很快的,他们来到了饭店门口。

  蓝致接过菜单专挑贵的点,坐在位子上一弄就是老半天,等他点好了沧蓝拿过来一看忍不住咋舌,里面赫然勾着十几样菜色,全是酒店的招牌名品,最最要命的是那瓶78年的拉菲,沧蓝暗自算了下,这顿饭怎么也得数万元。

  点好了菜蓝致挑衅的朝展暮看去,冷笑道:

  ”展特助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要不这顿我做东?”

  ”这点小钱我还付得起,够不够?不够再叫,不要跟我客气。”展暮轻轻啜了口茶,一脸淡定。

  沧蓝坐到一旁,悄悄抹去手心的冷汗,心底突然生出一股一走了之的想法。

  除了蓝致上次硬塞给自己的玉坠子她想不出展暮还有什么能给他的。

  蓝致伸手习惯性的想要搂上沧蓝的肩头,谁想却扑了个空,他看着她隔了两个空的位子,不悦的拍拍一

  旁的靠椅:

  ”过来。”

  展暮一直沉默的看着她,尔雅的笑着,可那笑不达眼底,浑身散发的冷意正凌厉的向她扑来,沧蓝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缩起肩膀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哪里敢过去,真过去就去公然与展暮作对,惹毛了他,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久久不见她过来,蓝致不悦的皱起眉,正要过去抓人的时候,服务员从外头进来。

  展暮接过他递过来的袋子,塞了点小费打发他走后,将小木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推到蓝致面前。

  ”不知道蓝少还有没有印象。”

  对比蓝致突然变得铁青的脸,展暮笑得和煦:

  ”这枚坠子放在我这里也有好些时候了,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你,既然今天碰上了,你就收回去吧。”

  蓝致一把抢过桌子上的盒子,取出里面的坠子放在手心仔细的看,心底的疑云一层层的往外冒,在确定是真品之后,他放下盒子冷着脸道:

  ”我的坠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展暮勾勾唇角,将目光落在沧蓝身上,笑而不语。

  蓝致会过意来,蓦的越过面前的障碍,伸手捉住沧蓝的手腕,怒道:

  ”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蓝致一生起气来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沧蓝被他拉扯得措手不及,身子一歪猛的朝前倾去,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她赶紧用手臂攀着桌角,这才稳妥自己的身子。

  盯着她惨白的脸色,蓝致顿觉自己做的太过,可又拉不下脸来,他有太多的疑问,捉着她手的力道逐渐加重,沧蓝疼得直皱眉,却又不敢呼痛,只能这么受着。

  她在心底打着腹稿,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在既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又能将事情说清楚。

  蓝致是富少爷,她是娇小姐,同样是天之骄子生活环境却大相径庭,瞧瞧他点的那一桌菜就知道了,蓝致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放弃家族,放弃大好的前程。

  直到现在沧蓝还是无法明白蓝致对自己的喜欢,她一直认为他对她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一旦时间久了,他会发现她不过是个无趣的女人,跟她在一起只会有挥不去的沉闷,她习惯了先一步去规划,一切循规蹈矩的来,与蓝致好大喜功的性子瞿然相反,时间长了自自然然会生出隔阂,与其在将来被现实生生拆散,倒不如趁着用情不深,早早分手,说不定日后他们还能做朋友。

  ”说话!你哑巴了?”

  沧蓝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四周的空气在瞬间冻结成冰,蓝致危险的凝着她,圈着她

  的十指逐渐掐入肉里,沧蓝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吟,白皙手腕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有什么事你直接问我就是了,又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展暮突然一把扣住蓝致黝黑的手腕,指尖不知掐住了哪个穴位,蓝致只觉得骨节处倏然传来一阵刺痛,被迫松手。

  他后退两步瞪着被展暮挡在身后的沧蓝,不甘心的吼道:

  ”你这算什么意思!”

  展暮凝着她手腕上的青紫,不悦的眯起眼:

  ”原来这就是蓝家的教养,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说着,他已经冲动的冲了上去,朝着展暮的脸就是一拳。

  到底还是逞凶斗狠的年纪,蓝致这一拳打得极重,几个月的部队生活令他的身体更为健壮,沧蓝捂住嘴害怕的闭上眼,只觉面前一黑,自己跟着被人往旁边一带,展暮转身躲过了他的拳风。

  蓝致瞪大眼,哪里料到他能躲过自己的拳头,看着扑空的手,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上前又要朝他打去。

  展暮盯着他挥过来的手,眸光杀意顿现,把怀中的沧蓝往旁边一推,蓦的握住他的拳头,少年的手劲的很大,虽然费力,却还是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闹够了没有。”

  他低低的喝道: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你放屁!”

  目光落在沧蓝身上,蓝致怒道:

  ”你躲什么,敢做不敢认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少年狰狞着一张脸,背着光的眼显得尤为恐怖,可与之对视的沧蓝,却能从中读出他的脆弱,紧紧的抿着唇,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个用愤怒来掩饰自尊受到伤害的少年,他才几岁呢,十六还是十七?却因为她早早的承受了感情带来的伤害。

  ”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的犹豫,她的懦弱,如果她一早就与他说清楚,他或许还是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

  闻言,蓝致浑身跟着一震,心脏咔嗒一声落入谷底,犹如一头受伤的狮子,他愤怒的吼道:

  ”你闭嘴!”

  ”你都听清楚了?”展暮冷笑的将沧蓝搂入怀中:”菜也快上来了,蓝少赏脸的话可以留下吃一顿便饭,当然,我也不勉强,只是小蓝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希望你以后没事不要再来纠缠她。”

  ”清楚什么!我什么也不清楚,沧蓝你告诉我他都是骗我的!你说话啊!”

  挡住少年的去路,展暮保护性的将她护在身后,严词喝令:

  >”小蓝,既然蓝少让你说你就说吧,该怎么说,该说什么,你都懂了?”

  听到这,沧蓝的牙关止不住的打颤,展暮的警告言犹在耳,该怎么,该说什么,又哪里是她能控制的。

  蓝致靠着墙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她的眼神灼热的能冒出火来,顶上迫人的视线逼得她快要窒息,低垂着脑袋,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脸,心里虽然不停的提醒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可她就是害怕看到他受伤的脸,他给自己的感觉就犹如一头骄傲的雄狮,故作坚强的昂首离开,却在无人的转角独自舔舐伤口。

  如果不是她…

  如果她还跟上辈子一样没有认识蓝致,没有与他有过牵扯,或许他就不会早早的尝到情的滋味。

  没有结果的爱情,只会令人陷入无望的悲哀,这种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比撕心裂肺还要来的疼,直直的疼入骨血,痛入心肺,深深的埋进骨髓里,饶是她重活两世,依然挥之不去,更何况是蓝致这样单纯冲动的少年。

  ”对不起…”

  沧蓝眼眶湿润了,除了这三字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跟他说什么。

  或许就连她也忽略了一点,在情人之间也唯有这三个字,最是伤人。

  展暮皱起眉,有些不满意她的说辞,不过也罢,看着少年震惊的脸,想来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说道:

  ”与蓝夫人的风度相比,你确实是差远了。”

  ”你什么意思。”

  展暮嘲讽的笑道:

  ”告诉你也无妨,坠子是蓝夫人让我亲自交还给你的。”也好让你死心。

  只凭着一股冲劲做事的楞头小子又怎么会是他对手,展暮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沧蓝,眸中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沧蓝是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胆小踏实的她不会接受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

  而蓝致这样的少年是不足以给她安全感的,她需要的是一副坚实的依靠,而能给她这种依靠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我妈不可能会这么做,她明明答应我…”

  ”她答应你,只要你在部队受训三年,就会同意你与沧蓝交往是吗?”展暮轻哼。

  ”不可能的!”蓝致倒抽一口冷气,不住后退:

  ”你骗我!”

  ”蓝少,你的问题真是幼稚可笑,蓝夫人会让你与沧家的女儿来往吗?这点小蓝倒是比你清楚,从头到尾也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展暮笑惬意,嘴里说的话却犹如最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离了蓝家你算是什么东西?小蓝会愿意跟你挨

  饿受冻吗?连自己都顾不了的人,你拿什么去照顾她?你太不了解她了,与其在这里自取其辱,倒不如乖乖听蓝夫人的话,回去当你的少爷,与我斗,你还不够资格。”

  蓝致震惊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展暮轻轻的笑出声,还嫌不够,倏然搂住沧蓝的腰,一把将她拖过来,大手猛地伸入她的衣内,狠狠的抓住一只椒——乳,攥在手心里不住把玩。

  沧蓝惊喘一声,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平日也就罢了,如今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蓝致面前被人任意亵——玩,那会让她仅存的自尊荡然无存。

  可在展暮凌厉的目光与暗暗使劲下,她只能强忍下挣扎的,缩在他怀中任他上下其手。

  看到这,蓝致心底蓦然窜出一道火来,他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就像是一场噩梦,他极度珍惜的女孩居然被人这般对待,在他眼中,沧蓝的隐忍犹如晴天霹雳,劈得他措手不及,他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心房,他的心理藏着一个女孩,她有点木讷,有点闷,可却是他最向往,想要厮守一生的那个人。

  如今他的梦被现实击碎了,面前的画面变得刺眼,他不想看,却又忍不住去看,他的女孩,那个纯洁的姑娘逐渐离他远去,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展暮注意到蓝致沉下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也看到了,我玩过的东西你确定要接手?”大手跟着抚上她的小腹,他笑得猖狂:”死心吧,这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就算肯当便宜老爸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第二十八章

  吃过饭后,沧蓝一声不吭的坐在展暮的车上。

  他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心情似乎极好。

  而与之相反的,她的心却沉入了谷底,经过刚才那一幕,她顿觉一股悲哀缭绕心头,他的话里没有给她留下半点余地,他的一举一动不论何时何地都在狠狠的践踏着她的自尊。

  蓝致走了,像一头骄傲的雄狮,昂首挺胸的离开,可谁知道在转身过后,这头狮子会不会在无人的地方偷偷掉泪,孤独的舔舐伤口。

  因为她的原因,少年被迫成长。

  车子一路驶来,两人都没有交谈,期间展暮曾经试图勾起话题,可正生着闷气的沧蓝没有理会他,小脑袋转到窗外,沉默的盯着不断倒退的景物做着无言的抗议。

  她厌恶他的卑鄙,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喜欢?从头到尾,他也只把她当做一件私人物品。没有尊重,没有肯定。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里的宁静。

  车子驶入过道,面前就是沧家的大门。

  当车子一停,沧蓝便急急的解开安全带,小手摸上门把手,像是身后厉鬼索命般,逃也似的想要下车离开,如今,她一分钟,不,是一秒钟也不愿与他呆在一起。

  ”我让你走了?”展暮不悦的按下中控锁,侧过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他还想怎样…

  拉不开车门,沧蓝颓然的放弃,一言不发的躲着他迫人的视线。

  下颚突然被一双大手捉住,被迫的扭了过来与他平视,脸颊泛着疼,沧蓝微皱起眉头惧于他眼中的森然,紧紧的抿着唇哀求的道:

  ”展大哥,我明天还有课…”

  他轻轻舔舐她的唇角,笑道:

  ”你在生气?”

  沧蓝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双水眸不停回避着他探究的视线,如果说实话,展暮一定是不高兴的,可她又怎么可能骗得过他,既然这道选择题选哪项都是死,倒不如不选了,想到这她咬着唇一言不发的坐着。

  展暮看着她消极抵抗的态度不怒反笑,手臂一使劲,沧蓝只觉得身体突然一轻,而后被他抱到了大腿上,他拥着她的身子,舌尖忍不住划过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根处。

  脸一红,察觉他越来越放肆的手,沧蓝忍不住轻颤。

  ”展大哥,我想回去休息了。”

  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他忍不住感叹:

  ”小蓝,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如果能有一个孩子,他会更放心的过去美国发展,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他真怕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他的鸟儿会悄然飞走。

  他知道这只金丝雀与以往不同,她已经生出了翅膀,只等着在他稍不

  留意的时候,永远的飞离他的世界。

  他又怎么会允许没有她的未来,这样的未来他不愿想,更不敢想。

  沧蓝闻言,心里一阵害怕,她摇头道:

  ”展大哥,你明明知道我不能…”

  就算可以她也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她是一个家庭观念极重的女人,有了沧忠信的前车之鉴,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一个幸福温暖的环境中茁长成长,而展暮给不起她这样的环境,更何况有了孩子,就意味着她这一生都要与他牵扯不清,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会再傻到给他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我们可以治,我最近找到一个老中医要了药方,明天我就给姆妈送去,你每天记得喝一碗,总会好的。”

  展暮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软软的身子乖巧的靠在自己怀里,沧蓝点头应下,药她会按时喝,毕竟她也想治好自己的顽疾,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同意给他生孩子。

  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小嘴,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可只要她愿意治,就是踏出了成功的一步,至于到时生不生,就不是她说了算的了。

  沧蓝的小舌被他吸进了嘴里,他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她的舌尖,不让她收回去,嘴下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大手忍不住伸入她的衣服里,粗糙的掌心磨上她细腻的肌肤。

  沧蓝微微的喘息,断断续续的哀求:

  ”展大哥,求求你不要…我明天还要上课…”

  ”宝宝,就一会,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的,我就进去一会…”说着,大手撩起她的校服裙,手指挑逗的在入口不住摩擦。

  他狠狠的捏着她的小臀,将她整个人压在方向盘上,身子向前倾去,薄唇一路往下,从白皙的小脸到纤细的脖颈。

  衣服被大大的敞开,稚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灼灼的凝着她,眼神越来越热。

  沧蓝生性保守,哪里受的了展暮的孟——浪,更何况这还是在车上,虽然天色已经全黑了,可如果有人经过,把她这羞耻的摸样看了去,她以后要怎么做人。

  想着她挣扎得更厉害,前所未有的激烈,两手凌乱的在空中挥舞,尖锐的指尖猝不及防的划伤他的面颊。

  展暮只觉脸上一阵刺痛,而后车内便是一股窒息的沉默,他眯起眼危险的看着她,沧蓝被他瞧得一阵后怕,身体抖得更为厉害,她承受不起他的怒火,只能哀求道:

  ”展大哥,不要在这里…”

  ”不在这里,你想在哪里?”展暮看着身下的小人,女孩缩起肩膀哆嗦个不停,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扎眼,因为他的挑逗,她苍白的脸上浮上几抹红晕,娇羞得惹人怜爱,

  这样的她,令他忍不住升起一股凌——虐的快感,他咬着她的鼻尖,重复的问道:

  ”嗯?回答我,你想在哪里?”

  沧蓝哭着摇头,他炽热的硬挺顶在她的腿根处,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根本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子的求欢,上一次他足足让她疼了三天,明天她还要上课,哪里受得住他的强索。

  突然,展暮在她头顶嗤嗤的笑起来,突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他按下了中控锁,打开车门。

  沧蓝如获大赦,眼底浮起一丝希望,拉拢着衣服猛的往车下跑去,可脚还没能沾地,便被他拦腰扛起,”碰”的一声关上车门,他大步的朝一旁的小树林里走去。

  突然腾空的身子令她感到不安,此时她衣冠不整的,又不敢大声呼救,只能倒挂在他肩上,看着银灰色的轿车离自己越来越远。

  展暮扛着她走到树林里,体贴的脱下西装铺垫在地上后,这才将她的身子放上去,不等她挣扎,健硕的身体便覆了上去。

  沧蓝眼里是藏不住的惧意,他的举动时刻挑战着她的极限,展暮这人一旦疯起来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在车上她已经接受不了了更何况是野外。

  一想到这里随时有人会来,她的心跳得更快了,感官变得无比敏——感,只稍轻轻触碰便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这样陌生的感觉令她本能害怕,抗拒。

  她挣扎得更凶,哭得更惨:

  ”展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在这里,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理智颓然消失,他哪里顾得上她的害怕,看着身下楚楚可怜的女孩,顿觉前所未有的刺激,从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压着她在野外做呢?

  她慌乱的挥舞着双手,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褪去,校服裙被拉到膝盖下,沧蓝两条小腿在草地上不断踢蹬,歇斯底里的哭喊。

  ”宝宝,别动,你也不想被人发现的,对不对?”展暮笑得狡猾,一手按着她的腰翻过她的身子,”啪”的一声抽上她的小臀,止住她的挣扎。

  这一巴掌下去沧蓝哆嗦得更厉害了,她趴在草地上不敢动弹,在展暮的眼中,这样的动作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可在沧蓝看来,却是赤——裸——裸的羞辱,她只感觉自己被当做了妓女,被他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她绝望的将小脸埋入手臂里轻轻啜泣,只求他赶紧做完放她离开。

  可展暮又哪里是个好打发的主,像是上瘾了似得,朝着她的小屁股又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划破夜的宁静,沧蓝疼得轻——吟,又怕被人发现,就连抽泣声也变得微不可及。

  她被牢牢的压在地上,灼热的硬挺在她腿根处摩擦个不停,身上的男人喘着

  粗气,突然一个挺进刺入她的身子,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跪在草地上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摆,柔软的膝盖被地上的石子磕得生疼,手心已然破皮。

  容纳他的巨大对于她来说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她忍不住往前爬去想要躲过他的索取,可展暮却反剪着她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她的身体,他舒服得不住喘息,动作毫不留情并且越来越快,她在他身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一场折磨不知道还有多久,沧蓝绝望的抬头,看着顶上的月亮,明亮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漆黑的影子将她笼罩在身下,一种无望的窒息缭绕心头,她要怎么办,难道这一生都要被他掌控吗?

  渐渐的,她已经不疼了,麻木了,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对于她来说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冷风呼啸而过,指尖不自觉的陷入泥里,她的指甲应该是断了,可她却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因为她的心更疼,疼得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身下草坪突然变成了一块泥泞的沼泽,逐渐将她淹没,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挣脱这种束缚,身上的蔓藤却牢牢的捆绑着她,最终她喘息着晕了过去。

  同一时间,展暮一个挺动,灼热的种子如数喷入她的体内,他喘着粗气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抱着身下的人儿,前所未有的满足缭绕心头。

  他舒服的抱着她,看着沧蓝一动不动的趴在草地上,他知道她晕了过去,只是休息了一会,便抱着她回到车里,取出纸巾,他帮她擦拭着身上的液体,校服皱巴巴的敞开着,他沉默着为她拢好,暗叹自己的不知节制,这回真是吓坏了她。

  因为挣扎,她的长发早已散开,凌乱的遮住了小脸。

  展暮伸手想要给她理好,大手刚要伸出去,她却在这时候惊醒过来,沧蓝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大手,方才屈辱的记忆瞬间回笼,她害怕的不住后退,小腿肚不停打颤,全身上下的毛细孔都在叫嚣着排斥他的靠近。

  ”走开…走开…”

  这一晚,他颠覆了她的道德观,他的行为甚至比初次的欢爱更令人发指。

  卑鄙、无耻、下流、已然成了他的代名词,她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深深的爱过这样一个男人,此时她看着他的眼中溢满了仇恨。

  他的强取,吓坏了她!

  ”宝宝,别怕我。”他突然抓着她的手按上自己的胸膛,寻着她的小嘴深深的印上去。

  沧蓝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惊恐的挣扎,他又想怎样,难道刚才那一次还不够吗?!

  ”展大哥,够了…住手…”沧蓝整个身子被他牢牢的压在车门上,后背磕上门把手,疼得她直皱眉,她在他嘴中放声大哭,像是压抑了良久,这一

  哭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谁能救她,谁敢救她!

  面对他的强求,她已经绝望得快要窒息,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他才会放过她!

  在车里,展暮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沧蓝一身白皙的肌肤被掐得青青紫紫,嘴唇微微肿起,嘴角甚至破了一道口子。

  可他不知节制,他的孟——浪同样一发不可收拾,毕竟他已经忍太久了,上次不过是浅尝即止,他又怎么会够?不够,当然不够!

  沧蓝盯着身上的野兽,仿佛能看到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将她吞噬,她逃不掉,避不了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不会有人经过,更没有人能救她,窗外摇曳的树影仿佛在嘲讽着她,懦弱的女人啊,重活一世对她来说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一世的展暮变得更可怕,更骇人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沧蓝绝望的低——吟,他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他的霸道来得没有道理,这样的展暮好陌生,她不懂,她不懂啊。

  ”小蓝,爱我吧,你没得选了,你注定要是我的人。”

  第二十九章

  流线型的宝马车停在别墅门前。

  蓝夫人踩着一双七寸高跟鞋下车,司机接过钥匙开门,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馊味迎面扑来。

  她皱着眉推开别墅的门,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大厅里没有人,满地的空酒瓶和吃剩的外卖盒发出阵阵恶臭,蓝母忍不住捂着鼻子往里走去。

  冰箱旁坐着一个人,如果不仔细辨认,她甚至认不出这位满脸胡腮一身邋遢的流浪汉是自己的儿子。

  蓝致醉成一团缩在角落里,手上抓着喝剩的酒瓶,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呓语些什么。

  司机拍拍蓝致的脸:

  ”少爷,少爷?”

  ”…”任凭旁人如何叫唤,蓝致依然没有反应。

  蓝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不耐:

  ”泼醒他。”

  话落,一盆冷水兜头浇在蓝致脸上,四月的天气依然寒冷,他惊醒过来,焦距对上蓝母藏着温怒的眼。

  ”妈,你怎么过来了。”

  ”我怕我再不过来,你就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

  蓝致沉默不语,抓过酒瓶子喝水似得往肚子里灌。

  蓝母不愉的沉下脸,给一旁的司机使了个眼色,没一会蓝致手中的啤酒瓶被人抽走。

  ”你明天赶紧给我回部队去。”

  蓝致闭上眼一脸疲惫的靠在墙上:

  ”这次你又要编个什么理由?”

  ”你胡说八道什么,为了个女人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你别装了。”蓝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碎成两瓣的坠子朝墙角扔去,碧绿色的坠子撞上了墙面发出一声清脆的低鸣,在地上转了两圈,而后滚进了地毯里。

  ”我什么都知道。”他轻哼了声。

  什么三年期限,真是讽刺。

  ”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蓝母深吸口气,道:

  ”昨晚的酒会你没来,你爸爸很生气,你一会最好收拾收拾自己回去见他,说几句贴心话,然后明天就给我滚回部队去。”

  蓝致冷笑:”他气什么,如果蓝翎没死,那个老东西会用正眼看我?”

  话落,他脸一偏,迎面挨了一巴掌:

  ”那是你父亲!”

  蓝致抚着被打的脸无动于衷的道:

  ”我没那种父亲。”

  蓝母气的胸膛不住起伏,甩手又是一巴掌:

  ”你吃蓝家的住蓝家的,全身上下哪样不是你父亲给的,离了蓝家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真是宠坏你了,真长本事你就给我滚出去。”

  握着酒瓶的手一松,蓝致坐在原

  地一阵沉默。

  三天内,有两个人跟他说了同一句话——

  离了蓝家你什么也不是。

  晚饭过后,沧蓝站在衣柜前给展暮收拾过几天要飞去美国的行李,展暮洗完澡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大手一伸搂上她的腰。

  没有听到他进门的脚步声,小腰突然被人抱住,沧蓝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挣扎。

  ”别动。”展暮弯着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灼热的气息喷上自己的脖颈,沧蓝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

  ”你这样我要怎么收拾。”

  目光落在她帮自己折好的衣服上,都是他喜欢的款式,就连最私密的内衣裤通通被整整齐齐的放在行李箱里。

  他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小脸,笑道:

  ”小蓝,跟我去美国吧。”

  沧蓝动作一僵,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我…”

  ”我跟你开玩笑的。”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展暮轻轻的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沧蓝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她扭头看了看窗外变得黑暗的天空,墙上的挂钟告诉自己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她将最后一件衬衫叠好放进行李箱里,说道:

  ”很晚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今晚留下来。”

  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胸衣扣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展暮用一只大掌握住她胸前的两只白团儿。

  沧蓝浑身一震,僵硬的立在原地。

  他钳制着她的下颚,薄唇深深的印了上去。

  一想到自己将要离开,又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碰她的时候,展暮的动作逐渐加重起来,碾压着她的小嘴,锋利的牙锋磨破她的舌尖,顿时,口腔里环绕着一股腥甜的血味,这也更刺激了他的兽——性。

  新伤旧伤一起来,沧蓝疼得直抽气,可却不敢有太大的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挣扎不止撼动不了他分毫,更有可能加深对他的撩拨,届时倒霉的只会是她。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褪去,展暮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再也克制不住的把她往床上带。

  腿下一个踉跄,她摔进大床里,裙子被撩到腰部,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圆润的小屁股白得扎眼,就像一顿美味的大餐呈现在眼前,正敞开了等着他大快朵颐。

  展暮目光灼灼的凝着面前的白,忍不住亲了下去。

  当湿热的唇碰上自己腿间的柔软,沧蓝不禁打了个冷颤,她咬着被单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的只求这场折磨早些过去。

  墙上的挂钟滴

  答滴答的走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等到展暮终于把前戏给做完了,拉扯着她的腿想要进去的时候,沧蓝只觉得小腹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啊”的叫出声,抽回自己的腿抱着肚子缩成一团,脸色白得吓人。

  展暮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头,身下的硬挺高高的昂着头正等着进入她的温暖一解疲乏,他哪里容得她躲,手一伸捉住她的小腿就把她拉回来。

  沧蓝被他轻而易举的拖回身下,小屁股挨了一巴掌,顶上传来展暮警告的呵斥声:

  ”给我老实点。”

  肚子疼得难受,她委屈的抿着唇,眼泪刷的往外冒,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展大哥,我疼。”

  ”宝宝乖,让我进去。”展暮手下使劲,沧蓝的腿被拉到最大,小腹越来越痛,腿间传来一片湿润,她不住挣扎:

  ”不要,住手!”

  沧蓝这阵子很乖,无论自己对她做什么,都软软的受着,展暮注意到她一直抱着自己的肚子,便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哪里痛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蜷缩成一团,两条纤长的腿紧紧的夹着,□一阵阵的抽疼,胃里不时的紧缩,沧蓝憋着眉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腿间撕裂开的疼与源源而至的湿热提醒着自己,她的初潮怕是来了。

  沧蓝发育得晚,她记得自己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来的月经,只不过当时的情景不同罢了。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泪不停的往外冒。

  展暮看着她的摸样心里不甚紧张,他的欲望尚未能纾解,浑身紧绷的难受,本能上,他真想捉着她一逞兽——性,可理智却又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心疼的给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灼热的大手跟着摸上她的小腹:

  ”很疼吗?要不我们去医院给医生看看?”

  ”不…”

  听到这,沧蓝猛的摇头。

  ”不要看医生。”

  ”宝宝,别任性。”展暮一边帮她搓揉小腹,一边给她穿上衣服。

  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沧蓝惊得大叫:

  ”放我下来!我不要看医生!”

  展暮置若未闻,空出一只手按下她的挣扎。

  他抱着她出了卧室的门来到玄关,沧蓝看着他穿鞋的动作急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当他的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叫出来:

  ”我来月经了!”

  说完后两人都是一愣,感受到他突然僵硬的身体,沧蓝脸色瞬间涨红,把脸埋进他怀中怎么也不愿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展暮脱了鞋子把她往回抱。

  沧蓝平躺在床上捉着被子的手紧了又紧,羞得从头红到脚趾头,如果地上有个洞她一定会毫不迟疑的把脑袋埋进去,展暮看着她的窘装,轻咳了声摸摸她的脸:

  ”别乱跑,我一会回来。”

  沧蓝没敢看他,乖乖的点头应下,躲在被子里继续当鸵鸟。

  展暮回来得很快,手里提了一袋子东西递给她,她匆匆接过连看也没敢看就往厕所里跑。

  关上卫生间的大门,隔离了外面的世界,她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包卫生巾,懊恼的缩在墙角,长那么大她从来没像今天这么丢脸过,最重要的是,这脸还是在展暮面前丢的。

  沧蓝在厕所里躲了很久,直到他不耐烦的敲门,这才不情不愿的出来。

  她心底藏着一抹疑惑,展暮买回来的那几包东西都是她平时用惯的牌子,忍不住偷偷瞧了他一眼,却被他捉了个正着。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长臂一伸把她抱坐在大腿上,健硕的身体由后将她罩了个密实。

  察觉到他正往自己衣服里伸的手,沧蓝大惊失色,她都这样了他还想要?!

  展暮凝着她娇娇怯怯的模样,刚退去的热潮再次汹涌而起,目光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起的小帐篷上,叹气道:

  ”小蓝,你得帮帮我。”

  沧蓝闻言,脸色白得吓人。

  展暮扭过她的小脸,目光灼灼的凝着她樱红的小嘴:

  ”用你的小嘴帮我出来,嗯?”

  他的话轻轻柔柔的可停在沧蓝耳中却犹如野兽的怒吼,她惊讶的抬眸,眼里藏着乞求:

  ”你去找别的女人好不好?”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是给逼急了才会这么说,可看到展暮突然变得铁青的脸她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你说什么?”他温和的问道,手下却使了狠劲。

  脸上的血色褪尽,腰处传出阵阵刺痛,沧蓝惨白着一张小脸,她就是个傻子也能感受到展暮身上散发出的怒意。

  第三十章

  上一世展暮的薄情在沧蓝心中深深的埋下了一根刺,虽然她极力去遗忘它的存在…可每每在无意间的碰触时,总会令人痛入心扉,所以在她潜意识里不愿去相信他,不论他做什么。

  沧蓝垂下眼没有答话,做着无言的抗议。

  室内的空气少得令人窒息,展暮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这些微小的细节通通在告诉他,沧蓝不再是从前的沧蓝,她对他死了心,她已经不再爱他。

  ”小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展暮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他靠在她耳边喃喃的道,灼热的气息如数喷进她的脖颈里,紧紧的抿着唇,沧蓝敛下眉眼将头扭到一边。

  沧蓝的性格与其说是软糯,倒不如说是固执,展暮看着怀中的少女,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他的小蓝死心眼,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去改变,不论外界的压力如何,即使表面不说什么可那颗心却不见得屈服。

  可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才会在前世那样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此时她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展暮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惧意,没多细想便重重吻上她的唇,他需要去触碰她的身体来证明她的存在,她就在他的怀中,她有温度,她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并非那一坛子冰冷得令人绝望的骨灰。

  重活一世,他悲哀的发现沧蓝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他快要捉不住。

  他不敢轻易放手只能牢牢的抓着,如今他也只能依靠暴力将她留在身边,他知道怀中的少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正悄悄的,一点一点的生出翅膀,只等着他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振翅飞走。

  放过她的小嘴,展暮喘着粗气坐直了身体。

  ”跟我去美国吧…”

  他想要时时刻刻看到她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沧蓝咬着唇,这句话他在今晚同她提了两次。

  ”爸爸不会允许的。”

  闻言,展暮顿时黑了脸色,眼里迸出杀意。

  现在的沧忠信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头碍事的拦路虎,如果没有他,沧蓝只会是他的板上肉,去不去美国又哪里是她说了算的。

  沉默的抓过她的手,沧蓝一惊却没有反抗,耳边传来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他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

  在沧蓝面前,展暮总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而手中却做着最下流无耻的事。

  手心的灼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他不过是将她当做泄——欲的工具,一个随传随到的妓——女。

  沧蓝顿觉屈辱的想要

  收回手,可却被他一把按住,他看着她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狠意:

  ”用手还是用嘴,你自己选。”

  一味的强求换来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这个道理他懂,比任何人都懂,可不这么做他得不到她,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绝境,如果只有让她恨他才能换来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就让她恨吧。

  他的时间还很长,相处下去,他的小蓝总有一天会重新接受他。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又过了一周。

  蓝致静静的站在校门口,手里拿着香烟却没有点着。

  这周轮到沧蓝做值日生,等到她可以走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周围不时走过三三两两的学生,她远远看到蓝致,脚步跟着一顿,立在原地。

  蓝致背对着她的身影有些落寞,身子倾斜的靠在柱子上,沧蓝看不到他的表情,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上去。

  ”蓝致。”

  拿在手上的烟一抖,蓝致回过身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脚边的烟头上,沧蓝问道:

  ”你…”

  ”我在等你。”他面色平淡的回道。

  ”你找我有事?”

  灯光下,沧蓝站在蓝致身前,也瞧清了他的面容,这才几天没见,蓝致整个人变得苍白,憔悴。原本健康的双颊深深下陷,手上长满了新的茧子,手指上甚至出现好几道伤痕,人也瘦了几圈。

  她静静的凝着他,忍下想去抚摸他脸的冲动,眼里有着藏不住的心疼。

  在沧蓝看来,蓝致更像是自己的弟弟,他骄傲,任性,自大,却也是最最开朗,大方的男孩子…不可否认,与他在一起她很开心,很快乐,可以随着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样简单的日子是她最向往,却也是最不可能实现的。

  毕竟她比他自私,也早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在她看来,蓝致太美好了,美好得不现实,美好得一碰就会碎,他给不起她想要的安全感,给不起她稳固的未来,说她现实也好,自私也罢,既然这是一种没有结果的爱,与其在最后黯然结束,倒不如早早抽身,这样对两人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先吃饭。”

  蓝致扔了手里的烟,揽过她的肩头带着她往对面的街道走去。

  沧蓝顺从的跟着他,有些事,必须经由她的口与他说清楚。

  蓝致带她来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大排档,老旧的牌子歪歪斜斜的立在门口,今天客人比较多,服务员忙进忙出根本没时间招呼他们,蓝致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找到一个位子,拉着她坐下。

  ”你还记不记得这里。”他接过餐牌漫不经心的问。

  沧蓝轻轻的应了一声,目光游移不定。

  ”蓝致…”她想了一会,突然说道:

  ”你还是回部队去吧,不要跟蓝夫人斗气。”

  蓝致点好了餐单,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沧蓝悻悻的收回到嘴的话,蓝致刚才点了什么她没注意,等到服务员端着饭菜上桌的时候才发现他大多点的都是些朴素,便宜的东西。

  这与他平日的作风大大不符,沧蓝诧异的抬眸,却在面对他平静的面容时,到嘴的劝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习惯使然,她掏出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桌子上的餐具,而蓝致却早早的拆开了筷子大快朵颐起来,狼吞虎咽的好像好几天没吃饭。

  沧蓝皱着眉头给他倒了一杯开水,拍拍他的背:

  ”你慢点吃。”

  看着他的吃相,她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着,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蓝致什么时候喜欢去穿超市里几十块钱一件的t恤牛仔了?就连鞋子也是洗旧的便宜货。

  看到这,她突然想起他刚才抽的烟,明显不是他平常惯抽的牌子。

  蓝致吃得太急,果然咽到了,沧蓝见状赶紧上前给他拍背: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就着沧蓝的手喝了点水,他顺过气来,抬眸深深的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离开蓝家他才知道,在这个没有学历寸步难行的社会,生活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这几天他当过送货员,进过工地,扛过沙包,做过苦工,什么脏活累活只要能挣钱的他都做,可辛辛苦苦一天换来的钱却不够他从前抽的一支烟。

  沧蓝还在轻拍他的背,他犹豫了一会儿,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红色的存折交给她。

  ”小蓝,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有手有脚一定能养活你,答应我好不好…”

  料不到他会跟她说这种话,沧蓝拿着存折的手一僵,开着的本子里显示的数字不多,不到一千的存款,付完这一顿估计就不剩多少了。

  可这些却是他熬了无数个日夜换来的,想到这,沧蓝顿时红了眼眶,拿在手里的本子突然变得有千斤重,重得她快要拿不住。

  ”跟我走吧,我就算不吃不喝也不会饿着你,我们离开这里,我挣钱供你读书,再过几年我们就结婚,然后生很多的孩子,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你别这样。”

  沧蓝哑着嗓子道:

  ”

  我们是不可能的。”

  蓝致抓住她的肩膀:

  ”为什么不可能?我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的,我不会苦了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沧蓝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握住他的手:

  ”蓝致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是不是又要劝我回去,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你们不是说我离了蓝家就活不下去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离了蓝家我一样能活得好好的!”蓝致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指尖陷入她的皮肤。

  ”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冷静?你跟我走,马上跟我走!我蓝致有手有脚的还怕养不起你吗,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我拼了命也给你弄来,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跟我走,你从头到尾都在耍我,你就看我傻,看我笨,骗着我好玩是吗?!”

  他的声音不小,已然引来了四周围的注意。

  握着她的下颚,他逼着她与自己平视,沧蓝的眼泪逐渐模糊了双眼,她看得出来少年对自己的认真,为了她,他愿意放弃整个家族,放弃一切一切。

  可现实呢?

  蓝致做为蓝家唯一的继承人,蓝夫人真的会放任他离开,而展暮又真的愿意放过她?他们只怕没走出b市就给人抓了回来。

  沧蓝的沉默令他不安,握着她的手越发的紧,这几天他为她吃了那么多的苦,难道她一点也不动心?

  ”你说话啊!”

  ”蓝致,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沧蓝低垂着眼帘没有看他,继续道:

  ”你就当…就当我吃不得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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