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b市的晚上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层层薄雾笼罩着校区。

  下了课,沧蓝撑着雨伞站在路灯下静静的等待着沧家的司机。

  几许微风轻拂,带来一丝沁凉,她将被吹乱的黑发撩到耳后,看着周围三五成群出来吃宵夜、散步的学生,内心有羡艳,有失落。

  如果不是因为沧忠信的关系,她想,她现在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车头的大灯照在她的身上,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视野当中。

  衬着朦胧的月色与略显昏黄的路灯,反光的车窗下,沧蓝瞧不清楚驾驶座上的人。

  她认出这不是沧家的车子,便后退数步,让出一条道好让人家过去,可当那辆轿车驶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越过她离开,反倒停靠在一旁。

  吱——

  透过降下的车窗,沧蓝终于看清了坐在车里的男人。

  她知道沧忠信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保镖,全都训练有素的躲在暗处,在保护她的安全之余也不会给她的正常生活带来什么影响。

  而也正因为这些保镖,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展暮了。

  如今面对他的突然出现,她有些措手不及了,握在手里的伞一松,掉到了地上。

  展暮伸手解开身上的安全带,阴沉的目光落在少女慌张的脸上,她不停的往身后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看到这里他语带嘲讽的说:

  ”在找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吓人,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沧蓝一边后退一边往后看去,内心万分焦急着,她不懂,沧忠信安排的保镖都去哪了?

  天边飘下的毛毛细雨打在脸上一片冰凉,像是感知到将要到来的危险,她沉默半晌,突然朝校门处拔腿狂奔。

  砰——

  耳边响起车门被甩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嗒嗒”的是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闷响,一下又一下的敲入心扉,沧蓝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面上刷的一声失去了血色,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惨白、吓人。

  刚下课,校门外人来人往,沧蓝在奔跑间就撞上了好几个人,她本以为在大庭广众下展暮会有所顾忌,所以卯足了劲往人多的地方跑,可也正是因为人多,她还没跑几步便给人从后抓住了手臂。

  ”救…啊…”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人打横抱起,事情来得突然,甚至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展暮已经抱着她回到车旁。

  车门开启,纤细的身体蓦的腾空,她被人一把扔进了后车座里。

  展暮的动作太快,即使周围挤满了人,却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他利落的关上车门,油门一踩便疾驰而去。

  沧蓝趴在皮质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而在驾驶位上,男人冷漠的脸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沉默的开着车,不时透过后视镜查看她的身影,密密细雨逐渐变大,”啪嗒啪嗒”的敲击在玻璃窗上,雨水刷过镜面,形成一层透明的薄膜,沧蓝从车内往外看去,只觉外面世界都在扭曲,变型。

  刚才被雨水打过的衣服略微湿透,长长的黑发正不断的往下滴着水珠,她在后座椅上静静的坐了一会,哆嗦的摸过被扔在角落里的背包,犹豫的目光落在展暮身上,她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机。

  注意到她的动作,展暮抿着的唇勾出一抹冷笑,没有试图阻止。

  像是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她抖得更厉害,直接蜷缩进了角落中,就连呼吸都开始发颤。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人接起,没等那边的人说话沧蓝便急急的喊道:

  ”爸爸…救我…爸爸…”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

  对方似乎愣了一会儿,却没出声,沧蓝继续道:

  ”爸爸,是我…”

  可她的话未能说完,沧忠信已经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车内,即便是雨声也淹没不掉。

  沧蓝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原本攥在手中的手机一滑,小巧的机身掉在座椅的边缘上,发出一声闷哼,随后一咕噜滚进了角落里。

  车子缓缓行驶在公路上,沧蓝认出这条是回展暮公寓的路。

  她抱着自己坐在角落里,受不住车内死一般的寂静,呐呐的唤了他一声:

  ”展大哥…”

  她不敢去挑起他的怒气,语中带着点讨好的味道。

  展暮微眯起眼,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并未应声。

  沧蓝又往后缩了缩,一股未知的危险笼罩在心头,眼看着车速越来越慢,而前方就是两人在前世的居所。

  她抓着皮包的手紧了又紧,声音又大了几分:

  ”展暮,我要回家。”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展暮微笑着与保安人员打了声招呼:

  ”辛苦了。”态度极度的绅士有礼。

  刘老算是这家物业公司的老员工了,见过展暮好几次,这小伙子斯斯文文的见了谁都是一脸的友善,再加上一身笔挺帅气的西装,有车有房,事业有成,无论是从正面、侧面看去,那无疑就是个社会上层人士。

  他好奇的往展暮车后座看去,打趣的说:

  ”小展,这是你女朋友啊?”

  展暮淡淡笑着:

  ”是未婚妻。”

  话落,看着刘老暧昧的视线一直往自己身上扫,沧蓝脸色沉了下来,而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两眼一亮,她坐起身猛的拍打着后车座的车窗,哑着嗓音对外哭喊:

  ”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看到这,刘老在原地愣了半晌,目光回到展暮英俊的面上。

  只见他温柔的说:

  ”小丫头又闹别扭了。”目中溢满了对少女的宠溺。

  刘老顿时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开了门闸,方便他将车子驶入。

  直到离开了保安的视线,展暮面上的笑霎时沉了下来,又恢复了原先清冷的模样。

  ”展暮,你这是绑架,犯罪!”

  他嘴角的冷笑逐渐扩大,修长的手猛的往右边打了个方向盘,沧蓝身子一歪,从位置上摔了下来。

  ”我载着自己的未婚妻回家,犯了什么罪?”他停妥了车,一边解着身上的安全带一边回头看她,眼中映着的,是一种疯狂的,完全豁出去的狠意。

  沧蓝心中一紧,蜷缩着的身体不禁颤了颤,咬着牙说道: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展暮微挑眉,大方的承认:

  ”对,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明天过后,你将会是我的名正言顺的妻子。”

  沧蓝不敢置信的回视他:

  ”不可能。”

  眼见他按下中控锁,正要开门走出去,她哀求的说:

  ”展大哥,你这么做爸爸…爸爸不会放过你的,你放我回家好不好?今晚的事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我…”

  展暮轻轻的嗤笑,垂下了开门的手:

  ”我们现在不正是要回家吗?”

  车窗外树影舞动,刚刚还在下着的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她看着不远处的公寓,不断的摇头:

  ”那不是我的家,我要回的不是那个家。”

  ”沧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里一字一句的说:

  ”从今天起,你能回的地方,只有这里。”

  随着他的动作,她慌慌张张的推开车门跑出去,夜里风大,她一路跑,晚风便一路将她的黑发吹散,乱糟糟的披在脑后,乘着风,就像一个疯婆子。

  可男人与女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差得太多,更何况展暮又是个练家子。

  沧蓝跑没几步头发便给人从后抓住,狠狠的扯动了头皮,她尖叫一声,疼得直哭:

  ”救…”

  展暮就连跟她纠缠的耐性都没有了,直接一个手刀劈下去,后颈处一疼,她软软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朦朦胧胧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一路往回走,男人沉稳的步子在水泥地上印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看不到星星的晚上,连夜空都在旋转,这一刻,她的头很疼…很疼…

  闻着男人身上的烟草味,淡淡的味道,只是更加深了自己的晕眩,一阵摇晃后,她完全失去了意识。

  对于展暮的公寓沧蓝并不陌生,毕竟从婚后起,她便一直住在这里,直到沧忠信去世,两人这才搬回主宅。

  宽敞的主卧没有开大灯,只余下床头柜上摆着的两盏台灯做为照明,沧蓝醒来后,首入眼的便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黝黑的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彰显着一种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力量。

  痛——

  当身体恢复意识,大脑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能感觉到的,只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原本穿在身上的裙子被人随意的丢在床脚,与男人做工极好的衬衫混在一起,其中,还有她的内|衣、裤…

  知道她醒来,他一个挺身,重重的顶入她的最深处,混着□发出”啪啪”的淫|靡声。

  出口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像是突然失去了声音,叫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精壮的身体压了过来,牢牢的将自己挤入床褥间,没有任何前戏的挺动。

  他无情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牲口。

  她觉得疼,却如何也挣脱不开,此时男人的东西就像一把刀刃,一下一下的捣入,一次顶得比一次深,重重的在她身体里搅拌,摩擦,如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不知道他给自己涂了什么东西,弄了多久,身下冰冰凉凉的湿成了一片,两腿又酸又疼,感觉那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沧蓝死死的咬着唇,抑制着到嘴的低泣,她看着身上赤红了眼的男人,也知道即使她再怎么求也不会有用,两人的力量悬殊,差距搁在那里,谁强谁弱一眼明了。

  她甚至相信,只要他想,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捏死。

  她觉得自己的腰快要给他扭断了,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背脊一下又一下的撞上床头的木板,如今再结实的床也被撞出了”嘎吱嘎吱”的,令人羞耻的声音。

  在这一刻里,整个房间除了窗外偶尔拂过的风声,便只剩下男女交|合的淫|靡声。

  沧蓝疼得眉目紧蹩,伸长了手摸到搁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又一次想要故技重施的往他身上砸去。

  可刚抬起,他的大掌便极快的挥下,原本攥在手中的物体呈直线飞出,摔在墙壁上,砰——的一声,崩出了好几条裂痕。

  沧蓝对上展暮阴冷的眼,心中一动,刚被拍红的手背隐隐作痛着。

  而在这时,他也停下了动作,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腕,面色阴沉的俯视着她。

  ”展…”她动了动唇,突然害怕起来。

  展暮眼中闪过一抹狠意,蓦的,抬手往她的左脸上抠了一巴掌,又快又重,直把她的脑袋给打偏了。

  沧蓝反应不及,也被这突来的一下子给打懵了,还未等她缓过神来,展暮已经翻过她的身子,从后重重的进入,并咬着她的耳朵说:

  ”沧蓝,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你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动手了?”

  沧蓝缩着肩膀,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往下掉,她扶着床头稳下自己的身体,一边摇头一边哭道:

  ”展大哥,好疼,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好疼…”

  ”放了你?”他抓住她的头发强行将那张带泪的小脸扭了过来,精准的找到她的唇重重的印了上去,吮咬间,他贴着她的脸阴测测的说:

  ”放了你,我上哪去找人给我暖床,生孩子?”

  ”不,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扭得变型了,到嘴的哭声也全都被他吃进了嘴里。

  ”既然身边有个现成的,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去找别的女人,而且…”眼中的冷色一闪而逝,他蓦的重重咬破她的嘴角,顿时,一股腥甜的血味弥漫在口齿间:

  ”我很满意你的身体,暂时不想去找别人。”

  左脸的疼犹未散去,沧蓝害怕他又对自己动手,不敢挣扎得过甚,只是哭得更为凄厉:

  ”不,我不爱你,我不要给你生孩子,不要嫁给你,不要…啊…”

  展暮从后方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起来,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凶狠:

  ”没关系。”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犹如冬日里的恶鬼,阴魂不散:”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是死是活,都没有关系…”

  他眼中的猩红疯狂而危险,在周遭盘踞的冷气直令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那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畏惧。

  她觉得他已经疯了,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生|理|欲|望,更像是饿到极致的野兽,一旦被逼到了绝境,那么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就是赤|裸|裸的,要吃人的杀意。

  第六十七章

  这一晚上对于沧蓝来说是漫长的,展暮拉着她发了狠的折腾,怎么舒服怎么来,也不管她的死活了,而到最后,沧蓝也记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半夜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声与墙壁上”滴答滴答”走着的钟声混合在一起,她睁了睁眼很快适应了室内的黑暗。

  身后,展暮紧紧的贴着她的背,温热的呼吸极其规律的喷在脖颈上,一只手臂甚至横过来霸道的捉着一只椒|乳,粗粝的掌心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这一次展暮弄得太过,沧蓝只是轻轻动了动身体,便牵扯到了私|处的伤口,她低低的□了一声,一股浑浊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黏稠而沉淀…

  她咬着唇拉下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最后翻身下床一路往浴室走去。

  小手在墙壁上胡乱摸索了一阵,她打开灯,宽敞的卫生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赤着脚,她来到浴缸边注水,可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积聚在体内的白色液体便顺着大腿一股脑的往外冒,看着被滴了满地的污秽,沧蓝厌恶的皱紧了眉,伸手往□探去,指尖不停的往里抠,可是展暮像是故意的,有好几都射到了最里面…

  怎么抠也抠不完。

  弄着弄着,沧蓝忍不住的低低的抽泣起来。

  抱着自己蹲□,生怕吵醒床上的男人,又引来另一波的折磨,只能狠狠的咬住自己的手臂,以制止过大的哭声。

  最后,她开了浴室的喷头冲洗下|体,疯了似得搓着,直到把皮肤给搓到发红,脱皮了也不见罢手。

  可怎么洗也洗不彻底,总是稍微动一动,腿间便会流下几丝白色的液体来。

  ”小蓝。”

  沧蓝又搓了一会儿澡,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愣了愣,却没有应声,只是沉默的把水龙头给关了,紧张的注视着门边的动静。

  ”小蓝。”门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开门。”

  展暮脸色微变。

  ”你再不开我就撞门了。”

  ”我还没洗好…”沧蓝微弱的声音隔着门板从另一端传来,区别于平日的绵软,她的嗓音沙哑并带着点哭腔。

  ”开门。”他的话中是不可抗拒的强势。

  周围又一次陷入沉寂,浴室中的沧蓝没有出声,而等在门外的展暮同样没有说话,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阴冷的寒意。

  砰——

  突然,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坐在浴缸上的沧蓝惊恐的抬眸,正好瞧到被展暮踢坏的门板撞上墙壁的一幕。

  沧蓝何曾见过展暮这么简单粗暴的一面,看着摇摇欲坠的木板,想起他先前往自己脸上甩的一巴掌,无情的,已经不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展哥哥。

  展暮全身赤|裸的站在门外,健硕的身体肌理分明,毫不遮掩的暴|露人前,他赤着脚一步步的朝她走去,将少女因为害怕而扭曲的五官尽收眼底。

  没有关好的水龙头一点点的往下滴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一刻里显得犹为诡异。

  他朝她伸出手,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的将她提起,目光所及之处,是少女娇嫩的身体,从纤细的脖颈到坚|挺的|乳|儿,顺着小腹来到腿间白嫩的小丘…

  他的目光越来越热,而被他抓在手中的沧蓝,就犹如献祭的祭品,即便怕得浑身战栗,却又无处可逃。

  她感受到他握着自己的大掌,结实有力,反观她纤细的皓腕,她生怕他稍使劲,就能把自己的手腕给捏断了。

  ”展大哥…”她柔柔的喊了他一声,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她真的很害怕,他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样子。

  那会让她觉得,他看的不是她,而是一种食物。

  ”在洗澡?”他的目光落在她湿漉的黑发与脚下的浑浊物上,明知故问的说:

  ”我们一起。”

  沧蓝挣不开他扣着自己的手,因为蒸汽的关系,满室的白雾让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从他的语气与往日相处下来的经验可以知道,他的”洗法”与自己的绝对不会是同一种!

  ”我…我洗好了,先出…啊!”话落,她已经被人抱起来扔进了浴缸里,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把她弄疼,可随即压过来的黑影,已经牢牢将她堵进了角落里。

  沧蓝没有地方躲,咿咿呀呀的叫了声,舌头便给人吮住,一路咬进嘴里,男性浑厚的气息扑鼻而来,浓重的烟草味刺鼻,呛得她不停的在他嘴中轻咳,可那微弱的声音最终还是被他一点不剩吞入了腹中。

  沧蓝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被禁锢着,她的挣扎在他看来过于儿戏,吻着吻着,便把她整个人压进了水里,两人沉浸在水中,疯狂的纠缠。

  一股灭顶的绝望充斥在心间,在水中她根本无法呼吸,而身上的男人却又一而再的夺取着她口中稀薄的空气,她觉得难过,大脑在这一刻里放空,所有的感官集中在指尖,她甚至能感受到温热的水流划过手指与身体的感觉,像是在爱抚着,很温暖…很温柔…

  身体越来越轻,而她的意识也越发的模糊了,就在她将要晕过去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她,并将她一把捞起。

  沧蓝趴在浴缸边缘不停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也咳出来了,她回眸惊恐的看着身后的男人,对比自己的狼狈,展暮倒是像个没事人似得,如野兽般凶狠的眼神正一瞬不瞬的凝在自己身上。

  他会杀了她,会杀了她…

  沧蓝心里越来越怕,瞳孔因为恐惧而紧缩,她捂着不断起伏的胸膛,感受着砰砰直跳的心脏,终于在极度的压抑中崩溃的大哭。

  ”展暮…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蜷缩起身体低低的啜泣,也没管他有什么反应,只是断断续续的重复: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最后,沧蓝逐渐哭累了,折腾了大半夜她的体力早已透支,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而在朦朦胧胧间,她感觉到自己被抱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在那里,她觉得很安全,温暖。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晨光透过窗外的树影斑驳的照入室内,丝丝微风吹入,散去一室欢|爱的气息。

  沧蓝轻轻的掀开眼帘,身的疼痛提醒了她昨夜发生的种种,那些令她觉得羞耻、不堪的事。

  她出了神的瞪着洁白的天花板,下|体一抽一抽的疼着。

  撑起身,静静的凝着镜中的少女,一件男款的衬衫简单的罩在身上,裸|露出来的脖颈与细肩遍布青紫的淤痕,斑斑驳驳的印在身上,令人触目惊心。

  展暮不知道去了哪里,身旁空出了一大片,她对着凹陷下去的床位发了一会呆,忍不住伸手触摸上去,洁白的枕巾上依然残留着他温热的体温。

  想来他的人没有离开多久。

  看到这,沧蓝蓦然回过神来,她想到展暮昨天晚上射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那些浑浊而污秽的液体,心中一阵发悚,来不及去细想,她掀开被子下床。

  虽然她是不易受孕的体质,可他昨夜要了太多,就连婚后那段时间也没见他这么的疯狂过,她害怕怀上他的孩子,害怕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当沧蓝在角落里找到自己的裙子时,那条丝质的长裙早已皱成一团无法见人,可在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了这么多,然而还没等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房门已经被人由外开启。

  展暮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沧蓝轻轻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令她顿时惨白了一张小脸。

  ”躺回去。”他站在门口,冷漠的下着命令。

  沧蓝反感于他强硬的态度,可心底虽然不高兴,却在对上他吃人的眼眸时,什么小脾气都给吓退了,乖乖的扔了手里的裙子,回到床边,在他一声轻咳下,躲进了被子里。

  展暮微微眯起眼,朝她走过去一把抽出她抱在怀里的薄被,端着碗在一旁坐下。

  看着他一边用勺子轻轻搅拌,一边用嘴吹着热气的样子,沧蓝眼眶一红,垂下眼不再看他,曾经她动容于他对自己的这份珍视,可如今看来,他对她的温柔完全就是建立在自身的利益上的,到头来,他爱的只是自己。

  展暮用唇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了便给她递过去。

  这幅药剂是展暮从一个老医师手里拿到的,沧蓝想起自己在四年前也是天天喝的这个东西,一直到出走后便再没碰过。

  她撇开脸不愿去尝,那股腥臭的味道依然没变。

  ”喝下去。”他沉下脸:”小蓝。”

  沧蓝抗拒的推开他的手:

  ”我不要喝。”

  ”沧蓝?”他低低的警告,连名带姓的唤她。

  注意到他眼中逐渐凝聚的戾气,沧蓝忍不住哆嗦了下:

  ”展大哥,我今天有课…”

  ”喝光。”瓷勺碰上她的唇畔,他的话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喝完了可以回学校上课吗?”她的语气很轻,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展暮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勺了一勺中药喂进她嘴里,沧蓝乖巧的吞下后,主动的接过展暮手中的碗:

  ”我可以自己喝。”话落,闭着眼睛把碗里的汤药喝了个精光。

  展暮盯着她的动作不予置评,只是等碗见了底,这才接过搁到一边。

  沧蓝目光微敛,当着他的面就想翻身下床,可刚动弹就给人捉住了小腿,她缩着肩膀回头,不解的问:

  ”展大哥?我…我还有课…”

  ”还痛不痛?”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管药膏,目光落在她藏在衬衫下的春光。

  沧蓝看着他的动作顿时明白过来,慌张的摇头:

  ”不…不疼了…”

  他扭开盖子:

  ”让我看看。”

  ”展大哥!”她哭着喊:

  ”你答应了让我回去上课的。”

  展暮眯起眼:”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大腿分开,看着面前少女红肿不堪的私|处,皱了皱眉,从手中挤出药膏,而后探了过去…

  当冰凉的指尖碰上自己的伤口时,沧蓝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两腿乱踢的挣扎起来。

  ”别动!”

  他捏着她的小屁股惩罚性的拍去一巴掌,成功制止了女孩不安分的挣动。

  挨了一掌,她乖巧的趴在那里,撅着小屁股嘴里哼哼唧唧的,被弄疼了就呜咽两声,倒是安分了。

  展暮给她涂了点消炎药,看着那条近在咫尺的小缝,目光逐渐幽深起来,下腹又是一紧,鼓胀的欲|望像是要冲破裤子,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只等着在下一秒猛扑上去,将猎物拆吃入腹。

  他多想念她内里紧致的感觉,分开了这么久,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又怎么可能够…

  轻叹了一声,他强压下心中的欲|火收回手,昨晚弄得太狠,这下子起码得让她休养个一两周才能开荤了。

  沧蓝趴在床上低低的啜泣,等到他弄完后,又不死心的问道:

  ”展大哥,我…我想去上课…”

  ”上课?”他冰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直直敲入心肺:

  ”除非你给我生个孩子,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从这里出去。”

  沧蓝被他的话吓得忘了哭泣,忍着痛坐起身,紧紧的捉住他的手臂说:

  ”你不能关着我,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权利?”他低低的笑了:”你跟我说权利?”

  展暮精壮的身体突然压了过来,两手撑在她的颊边说:

  ”你以为没有沧忠信的首肯,我能这么容易就把你带过来?小蓝,收起你的天真吧,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除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敢要你、保你,就算是沧忠信那只老狐狸也一样。”

  沧蓝在他冷厉目光下惊慌失措着,像是自己原本隐藏着不愿去相信的真相,如今却被他无情的撕裂开来,鲜血淋淋的敞开在自己面前一样。

  那种被人看透了,无望了的感觉悲哀的笼罩在心头,想要逃,身后却是万丈悬崖,她没有那份勇气跳下去,只能蹲□绝望的抱着自己,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伤害。

  没有沧忠信的首肯,没有沧忠信的命令,展暮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接近自己——

  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你。

  父亲的话言犹在耳,可是现在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展暮,我无法生育,能给你生孩子的是张婕,你去找她,去找她!”

  她哭着大喊,捂起耳朵拒绝去听,拒绝去接受自己又一次被亲人抛弃的事实。

  白皙的柔荑被人攥住,他一点一点的舔舐掉她面上残留的泪水,大手顺着脖颈一路往平坦的小腹探去,指尖揉捏着她腰上的嫩肉,他轻轻的咬着她的唇,说出的话却令她万分的恐惧着:

  ”小蓝,这一次我们的子修,只会从你这里出来。”

  第六十八章

  临晨六点,沧忠信终于踏进了家门。

  沧红静静的等在沙发上,身旁站着几个佣人,父亲甫进门,她便急急的迎了上去。

  ”爸爸。”

  ”恩。”沧忠信轻哼,经过一夜的工作,面上是藏不住的疲惫。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到底是慑于沧忠信的威严,沧红的嗓音越来越小:

  ”姐姐她一晚上没回来,会不会又走了?”

  沧蓝失踪后,沧红便着急的等了她一晚上。

  小姑娘的心思能瞒得住谁,沧红与沧蓝面和心不合的事沧忠信又怎么会不知道,妹妹突然变得关心起姐姐了,理由只有一个,想到这里沧忠信便冷下了一张脸说:

  ”这事你别管。”

  冯元照从楼上下来,顶着两只熊猫眼,嘴里不停的打着呵欠,也是一晚没睡的样子。

  ”沧叔,您怎么不接电话呀,我跟小红等了一个晚上,小蓝怎么还没回来?”

  冯元照担忧的说:

  ”要不要报警?”

  对于他一出现就是好几个问题沧忠信厌烦的皱起了眉头,瞪了沧红一眼,越过她就往书房走,末了在门前停顿了一会说:

  ”我有分寸。”

  话落,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冯元照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沧叔生气了,几步朝沧红走去:

  ”小红,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吃、吃、吃!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整天就知道吃!”

  沧红拍开冯元照的手:

  ”走开,别碰我,你不配!”

  说着,也不看他受伤的目光,便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窗外的太阳逐渐升起,点点晨光印入室内,却挥不去她面上的阴郁。

  沧红紧紧的咬着唇畔,只要一想到那张平凡的五官上带着的,傻气的笑容,眼中的厌恶逐渐凝聚。

  她怎么能甘心嫁给这个愣头愣脑的乡下小子,这个男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而同样的,当沧忠信走进了书房,像是想到了什么,毫无预警的一把将桌子上的档案扫落。

  他开了电脑看着桌面上的文件面色逐渐变得阴霾。

  他想起了展暮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

  展暮,你敢威胁我?——

  那些账你也有份,抖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哪家公司没点问题,我告诉你,你玩不死我,别把事情做绝了,我不好过你也跑不掉。

  他的警告,没有底气——

  沧伯。

  展暮低低的笑着说:——

  你老了…

  两个男人都知道,这些资料一旦抖出去,他们确实是谁也跑不了,可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展暮毕竟比沧忠信年轻太多,进去了也就是几年的光景,还可以从头再来。

  可是沧忠信不同,沧氏是他半辈子的心血,失去沧氏就等于失去一切,况且就凭着他这几年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来那些牢狱生活。

  这场对话持续了很久,最终,在在两相权衡下,他决定妥协——

  你想怎么样。

  …

  沧忠信愤怒的挥落桌上的电脑,薄款的笔记本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室内又一次陷入了平静,除了屋外时不时传进来的鸟鸣,便再没了声音。

  这日天已经全亮了,橙黄色的阳光带着一股朝气射入室内,沧蓝出走那几年做的是厨房的活计,每天天没亮就出去菜市场买菜开早市,长久下来生理时钟也定了,早早就睁开了眼。

  可是展暮不让她起来,喂完药又忍不住把她压在床上弄了一次,直弄得她全身虚软的昏睡过去。

  她躺在床上动了动,下|体冰凉的能感到一阵黏稠的液体沾在腿|间,虽然早已经风干,可是还是不太好受的。

  她在被子里嗅了嗅,一股清淡的薄荷味扑鼻,估摸是展暮在做完后,并没有忘了给她上药。

  沧蓝背过身子,将小脸埋入薄被里静静的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展暮站在衣柜前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终于忍不住开口:

  ”展暮,为什么?”

  如果展暮也是重生的,那么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就更不能理解了。

  其实她一早就该想到的,这一世的展暮太古怪了,与从前的他无论是作风还是对她的态度都大相径庭,她甚至搞不清楚,一个从来对她视若无睹,弃如敝屣的人,怎么突然对她热情起来,甚至不顾她意愿的强取豪夺…

  展暮的动作一滞,也只是半秒的时间,他继续取出衣柜里的裤子往身上套。

  ”什么为什么?”

  握着被子手一紧,沧蓝坐起身,眼中溢满了对他的不满。

  可她的不满并不敢当着他的面爆发出来,只是睁着一双墨黑的大眼,愤怒的瞪着他。

  他什么都知道,却又一直跟她装傻,看着她跟个小丑似得挣扎…

  展暮凝着沧蓝犹如小兽般的眼神,心中一动,他的小蓝就是个受到了伤害也只敢独自躲进角落里,连一点反击能力也没有的女人。

  他在心里想着,这样柔弱的女人,如果换做自己年轻的时候是绝对看不上眼的,那时候的他喜欢的是张婕那种既美丽又独立的女人,就连阳光开朗的沧红也比她强。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当他年岁渐长,阅历加深的时候,开始发现,在家里,如果有个女人能够全心全意的伺候你,为你等门,洗衣做饭无微不至,那种被珍惜,被爱着的感觉,只要一旦得到了,感受到了,便再也不想失去。

  那时候的沧蓝眼中就只有自己,她甚至将女人一生的幸福牵系在他的身上,他相信,即使全世界都将他背叛,离弃,那么也只有她一个人,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毕竟那时候的她只有他。

  说到底他的出发点一直是为了自己,展暮这个男人阴暗自私,因为从小缺乏温暖的关系,他想的,做的都是区别于常人的极端。

  他害怕孤独,害怕被抛弃,所以他从小不论是做什么都要比人强,而他也做到了,在他的努力下,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他样样拔尖,什么事,从最细微的地方都不会放过,都要做到最好…

  而他的才华,能力,也逐渐引起了沧忠信的注意…

  至于沧蓝,于他一开始只是藏在心间的一簇火苗,很小很小,小的让人近乎忽略了她的存在,可是这簇火芯却越烧越旺,一点一点的温暖着他阴暗的内心,就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渐渐形成了一块他无法割舍的地方。

  然后这簇火光,在给了他足够的温暖,让他对这种感觉上瘾的时候,却又猝然熄灭…

  展暮敛下唇边的笑,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他又岂是任人随意戏耍的,是他的永远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沧蓝被看得心里一阵发毛,更往被中缩去,耳边突然传来他的轻叹:

  ”我要出去一趟,你最好老实点等我回来,知道吗?”

  ”展暮,我不要留在这里,你放我出去!”沧蓝嘴里虽然这么喊着,可动作却是怯生生的,她并不敢造次,只能站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哀求着。

  她的身体忘不掉他所给予的伤害,对他这个人,本质上还是害怕的。

  ”小蓝,这些都是你自找的。”如果没有四年前的出走,他相信现在的沧蓝早已经是自己的妻子,而一切又将回归原点,他们两人会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生育后代…

  ”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出去。”他凑到她耳边低低的说,温热的呼吸在耳廓上,酥酥麻麻的带着一股浓郁的阳刚味。

  沧蓝脸色刷的一声白了,抬眸,她看着他硬朗的五官轻轻的摇了摇头:

  ”展大哥,我还不想,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生一个孩子——

  先不提她的体质,就是受|精到生产少说也要一年的时间,如果她一直怀不上,他是想把她关一辈子吗?

  想到这沧蓝是彻底的慌了:

  ”求求你…不要关着我…”

  她还想去上学,想要读书,她的未来还很长…

  ”宝宝,我只要一个儿子。”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薄唇来到她的下巴处,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了一会儿,而后贴着她的唇说:

  ”你给我生一个,嗯?生完了我就放你出去,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只要不离开我,我都随你,好不好?”

  展暮锁好了窗,回到床边拍了拍沧蓝沾着泪水的小脸,扳过面前纤细的双肩,逼着她与自己平视:

  ”想吃什么?我很快回来。”说着,他又在她唇上吮咬一阵,直到满意了,这才把她放开。

  展暮回了一趟公司,当他看到张婕在位置上忙碌的身影时,脚步一顿。

  ”展总。”张婕抬眸对他笑了笑,一身简单的套装,明眸皓齿,看得出她对他很有好感。

  ”你怎么在这里。”展暮没有忘记今天是周末。

  如今偌大的公司只剩下两人,男的英俊的女的貌美,这种氛围着实暧昧。

  ”我手头上还有几件case,见没事就回公司把它们做完。”

  张婕一边说一边取出柜子上的档案,在他面前翻开,展暮制止了她的动作: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你去帮我找出上几周的计划书,我要拿回去处理。”

  他看着张婕修长纤细的身段,不禁想起家中那位,她们真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不论是外貌还是性格。

  可展暮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张婕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这一点他一直很清楚,学历高、长相好、知进退、识大体,他以往的助手在工作能力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她,所以当他知道她带着简历到自己公司面试的时候,心中虽然诧异却并未拒绝。

  展暮开车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寻思着,过段时间等沧蓝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就给张婕介绍个男朋友吧,也断了那小姑娘对自己的心思,省得让家里那个知道了,又得跟他闹起来。

  沧蓝喜欢吃海鲜类的食品,为了讨她欢心,展暮特地去公寓附近的菜市买了几条活蹦乱跳的海鱼,而后又在里面逛了逛,等出来的时候一身西装已经被挤得狼狈不堪。

  说起来展暮自从工作之后,就从来没进过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放,以前买菜也只是去最近的超级市场,拿了就走,如果不是为了给那小东西好好的补一补,他也不用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想到这,展暮一路往停车位走,一路想着,这几天一定要把她给折腾够本了,最好尽快给他怀个儿子,一旦两人有了孩子,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跑到哪去。

  之后展暮又去了趟超市,采买了一些日用平,这才驱车回家,等到他开了门锁,看到满室的狼藉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正要发作,便只见身后晃过一道黑影…

  他危险的眯起眼,动作极快的躲过由后方而来的偷袭,”哐当”一声,他去年买来用作装饰的花瓶砸到了自己脚边,碎成了好几片。

  ”沧蓝!”

  客厅里的家私用品乱七八糟的落在地上,可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小丫头做了什么好事。

  躲在门边的沧蓝听到他的怒吼本能的瑟缩了一下,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吓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我有没有看错?你刚才是想杀了我?”

  他盯着脚边的碎片,危险的朝她靠近。

  展暮扔了手里的提着的东西,卷起袖子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很生气,自己在外头忙活了半天,想方设法的讨好,而换来的是什么?

  见她顿时抖成了个泪人儿,他怒气更甚:

  ”你哭什么?”

  沧蓝看着掉在地上的食材,和那尾活蹦乱跳的鱼,愣了愣,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一时没了反应。

  他买的都是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包括很多平时他不屑的饼干、薯片…

  沧蓝在他走后便试图要去撬门,可是锁死的大门又哪是她撬得的动,开了不了门她就想到打电话找外援,可是展暮家里的电话线早已经被他切断了,自己的手机也不懂被他放在哪里,只能满屋子地的去找,越是着急越是慌乱,不知不觉,展暮家里的东西也给她翻得跟遭小偷似得。

  而没有给她时间收拾,门外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沧蓝知道被展暮看到这里的情景,自己铁定是没好果子吃的,惧于他的怒气,情急之下便拿起搁在电视柜旁的花瓶,躲在门后只等着在他进门的那一刻,狠狠的敲下去…

  ”展大哥!”

  沧蓝在他伸长了手臂,将要勾到自己的时候主动迎了上去,揪着他胸前的衬衫说:

  ”你让我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好不好,我一晚上没有回去他们该担心了。”

  展暮微挑眉,凝着在靠自己怀中,仰着小脸一脸讨好的少女,淡淡的说:

  ”你放心,沧忠信知道你在我这里。”

  听到这,沧蓝眼中的光彩顿时黯淡下来,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她失落的垂低了眼睑,握在他胸前的手逐渐松开。

  然而,突然像是想到些什么,她又一次攀上他的肩膀说:

  ”我只想跟爸爸说说话,要不了多长时间。”

  其实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给沧忠信打电话的时候,可以找机会报警,展暮再厉害,也总不能公开跟警方对恃,这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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