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之后的日子里,展暮无意间发现沧蓝总是住他不注意时候,盯着他猛瞧,而每每被他抓到,便仓促的低下头来,那畏缩的模样,让他不自觉的忆起魏无斓养的那只小豹龟。

  想着,他仿佛能看到她后背长了一块纹路颇多的龟壳。

  嘴角勾着一抹笑,他从身后抱住她:

  ”好看吗?”

  沧蓝收拾碗筷的手一顿,浑身僵硬的任由他搂着,面上闪过一抹被抓包的窘迫。

  他环着她的腰,下巴亲昵的搭在她纤弱的肩膀上,带着点兴味的说:

  ”为什么要偷看我?”

  沧蓝敛下眉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僵着的手顿了顿,沉默着继续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这几天里沧蓝对待他的态度说不上好,却也不能说不好,至少在他面前她是顺从的,乖巧的,可就是她太过顺从,太过乖巧的缘故,比起同龄少女的活泼朝气,展暮发现她身上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

  蓦的,他扭过她的脸,面上闪过一抹不悦:

  ”你这张死人脸还要摆多久?”

  粗粝的十指掐进肉里,沧蓝感觉到颊上传来的疼痛,脸上顿时惨白得吓人,她拿不准他的脾气,只能拼命的摇头。

  他又看了她几眼,眸中藏着温怒,顿了顿突然放开她的身子回到沙发上,从茶几上取来香烟,抽了一根进嘴里,漆黑的双眼锁着她的身影不放。

  她知道他在抑制自己的情绪,从前的展暮在遇到什么烦心事的时候都喜欢抽烟,有时一抽便去了大半盒,而当时的自己对他还存着念想,看着他没命的抽也会担心的劝慰几句,可如今…

  沧蓝背过身子躲开他迫人的视线,半刻不敢耽误的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端入厨房清洗。

  她在厨房里磨蹭了半天,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甚至把橱柜与碗碟通通清洗了一遍,直到整个厨房干净的发出亮光,这才犹豫的走出去。

  展暮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烟灰缸里挤满了烟头,算算数量他在自己清理厨房的时间里抽了一包不止。

  展暮是个节制的人,烟、酒均沾,可那也只限于对外的应酬,偶尔心烦也会抽上几口,却也不像今天那么多。

  能让他如此心烦的不外乎是工作上的问题,美国新公司那边很忙吗?

  沧蓝有些诧异,正好展暮也看到了她,他朝着她勾勾手指,命令道:

  ”过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阴郁,沧蓝不敢怠慢,几步走过去,刚一靠近便被他压进了沙发里。

  他慢慢解着她衣服上的扣子,猩红的双眼

  闪过一抹猎豹捕获猎物时凶狠锐利的精光。

  ”小蓝,我可以忍你一次,两次…并不代表能继续忍你第三次、四次,你的任性总该有个度。”

  沧蓝惊喘一声,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上衣扣子一颗一颗的被解开,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像是在凌迟,逐渐的把她剥光。

  当沧蓝一身嫩肉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一双大手握上她胸前的椒、乳,薄唇紧跟着吮咬上中间微凸的肉粒,嘴中发出”嗤嗤”的淫、靡声。

  她没有做出反抗,乖得像一只刚被顺毛的猫儿,只是紧蹩着的眉头与轻微颤抖的身体告诉了他,即使身体屈服,可藏在深处的心却在无情的排斥着他的碰触。

  展暮侵略的动作一僵,双眼危险的眯起,放轻了动作,从她的脖颈处细细密密的亲吻着,一路往下延伸。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没了往日的急切,一路下来专挑着她的敏、感处又是吮又是咬,是诱惑,更是挑、逗,沧蓝脸上的血色褪尽,僵着一张小脸一动不动的仰躺在沙发上,任由他那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爱、抚。

  夫妻一场,他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敏、感点,只是从前觉得没必要,而如今他转变了态度,只是普通的交、媾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也想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沉沦,想听到她难以自持的呻、吟,甚至希望她能够主动一些…

  在他或轻或重的抚弄下,她非但没有快感,心底反倒生出一丝惧意,羸弱的身子缩在他身下不停的打着哆嗦,额上渗出密密细汗,她在用行动告诉他,他们这不是在做、爱,而是不折不扣的强、奸。

  展暮不死心的翻过她的身体,拨下她的内裤,食指长驱直入探入她的体内,指尖抠着她的内壁,轻轻的摩擦搅拌。

  他在她身下忙活了一阵子,最终只能放弃,如今的沧蓝就像是一滩死水,无论他如何去搅动,去翻涌,也给不出他任何反应,捏着她的下颚逼着她与自己平视,嘴里不断的吐纳呼吸,他似乎在抑制着极大的怒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凶狠残忍,直恨不得把她剥了皮,肢解成一块块尤不解恨。

  ”你…你要做就快做吧。”沧蓝呜呜的哭出声,连话也说不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捏着她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疼得不行,忍不住挣扎。

  ”展暮你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展暮的脸色铁青的吓人,他凝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吃了。

  ………………

  r>陈医师握着笔看了眼手上的资料,淡定的说道:

  ”你的未婚妻或许是染上了性、兴、奋障碍。”

  展暮微眯起眼,示意他继续:

  ”俗称性、冷淡,通常是指性、欲不足或性、欲减退,通常分为四种:性、欲、望障碍、性、兴奋障碍、高、潮障碍、性、交疼痛障碍。你未婚妻的情况偏向第四种,一般造成女性性、冷感的因素分生理和心理两方面…”

  ”我认为,你未婚妻的病症较为偏向心理…”

  当展暮回到公寓的时候,沧蓝早已不见人影,凌乱的床单上印有昨夜两人交缠的痕迹,室内充斥着一股男女欢爱之后的气息,温热的床铺提醒着他,她没走多久。

  想也没想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怎么不等我回来?”

  接到展暮电话的时候沧蓝正坐在计程车上,车子刚驶离公寓不到十米的地方,她心下一颤,□隐隐作痛起来,想起他昨夜疯狂的索取,一张小脸惨白得吓人。

  昨夜他要的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凶,掐在她腰上的手像是一把铁做的钳子,直恨不得生生把她撕成两半,稍稍忆起展暮狼一般的眼神,她忍不住更往椅背缩去。

  ”哑巴了?说话!”

  他心情本就不好,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复,整个人更暴躁起来。

  ”我等不到你…”

  ”我准你走了?”他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十分钟内,我要你出现在我面前,听到没有?”

  沧蓝蹩着眉,愕于他的反常,她看了眼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商量着道:

  ”我快到家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好不好?”

  ”九分三十秒。”他无情的话语从电话的彼端传来,沧蓝沉默半晌,叹口气,无奈的挂去电话。

  ”司机,麻烦你把车开回去。”

  公寓的门没锁,她进门的时候没有在大厅里没有找到展暮的身影,提着书包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而后往书房走去。

  展暮坐在书桌前静静的吐着烟圈,直到她进门,他仍然沉默着,连个正眼也没扫她,自顾自的掐灭抽到一半的香烟,从抽屉中取出一支新的,重新点上。

  她不知道他在烦什么,更不敢擅拨虎须,只能僵在原地。

  终于,他烦躁的掐灭手里没抽两口的烟,拉开椅子朝她走来,健硕的身子挡去大半阳光,英俊的面容藏在黑暗中衬着一双阴郁的眸子尤为可怖。

  沧蓝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背脊抵上门板,她看着他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展暮

  将她困在臂弯中,捧着她的脸,目光像是要看进她骨子里——

  你未婚妻的病症要比想象中严重,从她的症状看来,偏向于心理障碍型性冷淡,比方说遭遇各种情况的性、骚、扰,使得患者对性、生活产生厌恶、反感、害怕的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童年阴影的缘故…治疗方面心理障碍要比生理棘手得多…——

  并且在我与你未婚妻接触的时间里发现你未婚妻不止是患有心理障碍,她或许还有轻微的孤独症,又称自闭症或孤独性障碍,她的自我评价过低,缺乏自信心,常常会产生抑郁情绪。严重者甚至会出现厌世心理,并产生自杀倾向…

  展暮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惧意,他的心脏一阵阵的紧缩,打心底生起一股恐慌,他在害怕,怕得就连捧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告诉我,那五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头一次,一向冷静自持的展暮在她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暴躁的一面。

  沧蓝更往门板贴去,羸弱的身子他怀中瑟瑟发抖,展暮突然抱着她,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那几个绑匪在找到沧蓝的尸体前便早早被手下处理,是以除了她没有人知道在那短短的五个小时中发生了什么。

  可即便她不说,他也隐约能猜出,沧蓝一个娇生惯养出来的娇小姐,细皮嫩肉再加上有几分姿色,那些绑匪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展暮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夹着风雪啪嗒啪嗒的敲击着窗面,而他的声音很轻,她依稀只能听到他话里的下半截,愕然抬眸,他的力道太大,掐得她的手臂隐隐作痛,她想让他住手,可刚对上他阴沉得吓人的脸,便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凝了她半晌,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狠意:

  ”别怕。”

  沧蓝的小脸被他按入怀中,耳边索绕着他极度温柔的话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一双大手正轻轻抚摸着她披在脑后的黑发,丝滑的触感犹如最上乘的丝绒。

  在这一刻里,他对待她的动作就像是最温柔的情人,可那一双眼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令人发颤的杀意。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

  …………

  橙黄的阳光照入室内,这里是b市偏南的平民区,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坐着一个男人。

  他背对着大门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对着面前的画板挥舞着手中的画笔,起起落落间他打好了初稿,男人撑着下颚对着画稿不

  住比划,四周凌乱的环境却遮掩不去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简约低调的衣着衬出他一身优雅的气质,英俊的侧脸犹如雕刻一般清晰分明,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儒雅的浅笑,温柔的仿佛面前并不是一副初稿,而是他最心爱的情人。

  简洁拉开轻掩着的木门,堂而皇之的入内,她一脸厌恶的拍掉肩膀上的灰尘,看着闲适的坐在窗前作画的男人,她不愉的道:

  ”以深,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就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大半个月?”

  ”找我有事?”温以深没有回头,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你…”看着他不咸不淡的摸样,简洁冲上去一把抽去了他的画笔:”你这样说走就走,温伯父很生气,他决定在明天的董事局上罢免你的职权,你马上就跟我回去,我帮你劝劝他。”

  温以深从桌子上取出一支新的笔,淡淡的笑道:

  ”我会回去,可不是现在。”

  精致的小脸一暗,只是数秒的时间,很快便恢复如常,她皱着眉抽走他夹在画板上的白纸:

  ”总之…总之你先跟我回去。”

  ”乖,把画还给我,等我画完就跟你回去好不好?”他好脾气的说道。

  简洁把手中的白纸放回原处,看着他进入工作的神态陷入沉思,目光触及放在桌角的画册,只稍一眼,她便被画中的少女吸引。

  画中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六岁,稚气的面上却流露出一股与本身年龄不符的忧郁,她静静的坐在小溪边,就像一只刚被放出笼子的鸟儿,眼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无助与彷徨,想要触碰外界却又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畏缩的,迟迟不敢振翅只能在原地踌躇。

  这是一幅油画,画工细腻写实,从少女身上的细节处可以看出画手的用心,他应该是画了很久,下了许多功夫,细微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简洁找了个地方坐下,眸光一凛她忍不住问道:

  ”以深,你画的是谁?”

  温以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勾勒出礁石下方的阴影,听着不远处海浪敲击岩石的声音,脑海中跟着浮出少女无措的小脸,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如玉的微笑。

  那是…

  距离沧蓝寒假结束还有几天的时候,展暮却匆匆回了美国,据说是美国新公司出了点问题,他走得匆忙,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声。

  而对于他的离开沧蓝是欣喜的,她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日子总算是回到了正轨。

  即便是在年后,沧忠信依然很忙碌,他整日整日窝在书房中不出来,出来也是直奔公司,所以

  沧蓝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晚上的时候沧蓝坐在书桌旁捧着一本英文小说吃力的读着,她不聪明,对语言更没什么天分,她的基础太差,想要考出漂亮的分数,就得付出比平常人多一倍的努力。

  第四十五章

  门外传来两声叩门声,沧蓝有些诧异,这么晚了还会有谁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小说过去开门。

  ”小蓝,睡了吗?”

  陈丽端着一杯牛奶进来。

  ”没,有事?”沧蓝道了声谢,接过陈丽递过来的牛奶,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点困惑。

  温热的的杯壁贴着掌心,顺带驱走了一些冷意。

  ”没什么,就是上来看看你。”陈丽对她笑了笑:

  ”你看书吧,我走了。”

  沧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叫道。

  ”丽姨。”

  陈丽转过身:

  ”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会,心里有话却又说不出口,沉默半晌,只能对着她摇摇头:

  ”没,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晚安。”

  ”恩,晚安。”陈丽笑得很美,算来她也比她大不了几岁,正是如花的年纪,人生也才刚刚开始,却…

  看着她逐渐走远,沧蓝想起了早上撞上的那一幕,当时沧忠信的房门微掩,卧房中依稀能看到陈丽纤细的身影。

  她背对着她,压抑的抽泣透过门板传入耳中,沧蓝透过缝隙木然的看着,前世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浮现,她突然记起了沧忠信在年后忙绿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在外包养了另一个女人。

  陈丽哭得很轻,双肩轻颤,沧蓝蹩着眉没有出声,前世的她看不透,她一直觉着陈丽是为了钱才低声下气的进入沧家,毕竟沧忠信的年纪大的已经可以当她的父亲,所以对于这个女人,从前的沧蓝是蔑视的,她对她没有好感之余甚至感到厌恶。

  现在想来,她弄不懂陈丽对沧忠信的感情就相当于旁人想不透她对展暮的执着,爱情的个中滋味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这就像是一场赌博,胜也好,败也罢,全无他人置喙的余地。

  而在这场赌博中,她与陈丽皆为失败者,同坐一条船同沉一片湖,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取笑谩骂,沧蓝握着手中的热牛奶,玻璃杯上印出自己平静到近乎无情的脸。

  即使陈丽不说,她也隐约能猜到她的用意,今早她怕是发现了她,过来试探的罢。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她转过身把门关上,门板合上的刹那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心中千回百转。

  她曾经试图改变过很多,可最终兜兜转转,命运的轨道始终朝着原本的方向运转,她就犹如湖上的一片轻舟,不论她如何的努力,如何的进取,依然是随波逐流。

  未来又怎么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展暮走后,沧蓝循规蹈矩

  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而自从被沧红发现后她便再也没有往抽屉的夹层中放过东西。可她依然在每个月里朝存折中存入用衣服换来的钱,这样逐月逐月的存储,不知不觉中银行里也多出了一万多元。

  这些钱不多,可相对于当时的物价来说已经足够她开一家小规模的蛋糕店,养活自己,然后平静的过完之后的生活。

  她设想的很好,想要有一个安宁的未来,找个平凡的老实人,安安稳稳的就这么过一辈子。

  可沧蓝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已然暴露在展暮眼前,比如说她的存折,又比如说,她瞒着所有人偷偷去买的那一张仿真度极高的身份证…

  美国纽约

  傍晚,展暮一身酒气的打开公寓的大门,他歪歪斜斜的走了几步倒在沙发上,没有开灯的室内漆黑一片,可他那一双犹如狼眼般犀利的眸子却在黑暗中闪着幽光。

  纽约的冬天比国内要冷上许多,大开的窗户哗哗的吹进冷风,不断侵袭的冷意却驱不走他身上的燥热,手心捏着公文袋,那里面装的是谈了好几周的合约,不论重生与否,重新开始的道路始终是困难重重,可这比他年少时走过的要轻松太多…

  脑海中浮现出沧蓝惊恐的小脸,他将身体往后倾去,仰躺在沙发上,如火的目光绞着手中的合约,突然,他嗤嗤的笑出声,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相片。

  从角度上看,那无疑是一张偷拍照,其间少女安静的落座在小餐馆中,而在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桌子上摊开的是男人的资料,陈明——一个靠着贩卖假证为生的男人,只要花得起钱,他做出的假证就连机器也分辨不出真伪。

  因为时差的关系,沧蓝接到展暮的电话时还没到早上六点,她迷迷糊糊的接起。

  ”小蓝。”

  这一声低低的叫唤直接把她的瞌睡虫通通吓醒。

  ”展…展大哥?”她有些诧异,展暮从未在这个时间段给自己打过电话。

  ”小蓝,我想你。”想要揉弄的你小、乳,想要进入你的身体,想要感受你紧致得令人窒息的温暖…

  想着,脑海中不自觉的浮出沧蓝赤、裸的躺在他身下的模样,纤弱的犹如暴雨中的白花,一颤一颤的抖着花瓣上的珠儿,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更深跟重的去蹂、躏,作弄。

  像是感受到他龌、龊的思想,沧蓝躺在床上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乖,跟我说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沧蓝皱着眉,如今仅剩的睡意也没了。

  ”展大哥,我八点还有课…”

  r>”乖,再叫一次。”

  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沧蓝一愣:

  ”展大哥…”

  ”再叫!”

  他喘着粗气,大手摸进裤、档里,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叫我的名字!”

  猜到他的意思,沧蓝一张小脸顿时白得吓人,拢起的眉头久久不散,她抱着自己更往被子里缩去,小嘴抿得紧紧的一个字也不愿吐露。

  ”沧蓝。”低低的警告言犹在耳,这两人的实力根本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展暮只稍一句狠话,一个眼神便能轻易的将她压倒。

  ”展…展大哥…”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

  ”你能不能别这样…”在他面前,她没有自我,他做出的事让她觉得,自己除了能让他发泄、欲、望,便再无用处。

  ”叫我的名字。”他的气息越来越重,仿佛近在咫尺,她心里一阵害怕,捂着嘴低低的又唤了一声:

  ”我…”

  ”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语气中尽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展暮…”沧蓝心底藏着怒意,却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发作,他说想她?难道这就是他想她的方式?

  她顿觉屈辱,他也只有在抒发欲望的时候才会想起她,这与招、妓有分别吗?

  不满意她的回答,他呵斥道:

  ”你知道该怎么叫!”

  ”…”

  下流,变态!

  沧蓝在心中斥骂,可唤出的声音却娇软的能够直戳入他的心脏,手中一紧,他终于释放出积攒多日的欲、望。

  完事后展暮倒在沙发上不住的喘息,手机没有挂断,可是里面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他从来就不是个纵、欲的人,可十年的空窗期磨出的是一只怎么也填补不满的野兽,他对她的执念逐渐延伸成了一种独占,这种欲望太强烈,强烈的令人颤栗,畏惧。

  沧蓝想不通展暮对自己的占有欲是怎么来的,反观前世,他不是这样的,前世的展暮理智、成熟,在她的心目中他一直扮演着兄长的角色,至少在婚前,在双方确立关系之后,他待她真的是极好的,体贴、绅士、百依百顺,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陷进去,如今想来,那不过是他为了得到沧氏而装出来的假象!

  她知道展暮的童年过得并不好,父母早逝,面对破败的家庭,避他如瘟疫的”亲戚”,他吃过很多苦,遭过很多罪,是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不讲道义,不要妄想他人的怜悯,这里有的只是成王败寇,为了达到目的,不管是什么手段,什么东西,

  爱情、友情、亲情、只要是能助他登上高位的,都可以用,都可以牺牲。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电话中,两人皆是一片沉默,沧蓝捂着胸口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她多庆幸展暮人在美国。

  可转念一想就快要到来的暑假,整个人便陷入一阵绝望中。

  她曾经以为展暮缺少的是亲情,是以在婚后,她努力的去学习烹饪,茶艺,咖啡,只要是能讨他欢心的,她通通愿意去尝试,她试过要给他一个家,每天为他点上一盏小灯,坐在客厅等着他,不论多晚,只为了跟他道一声”晚安”。

  可这些都没有用,她的努力他全不放在眼里,久而久之,她的付出变成了理所当然,而她这个人,则彻彻底底的被他忽视,遗忘了。

  人傻过一次也就算了,然而当她死心,绝望,不再对他抱有期待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愿意放过她!

  她抬眸看来眼挂钟上的时间,开口打破沉默:

  ”展大哥,我该去上学了。”

  展暮在那头没有应声,她试探的问道:

  ”我可以挂了吗?”

  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放行:

  ”去吧。”

  沧蓝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思绪逐渐变得浑浊,她原本打算要念完高中才离开这里,可如今看来,呆在展暮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她真怕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

  她要怎么办?现在就走吗?可是没钱没学历,她能走多远?

  正当沧蓝数着日子又想故技重施,在暑假没开始前便报名参加志愿者集训的时候,展暮一个越洋电话打过来,连带打消了她的念头。

  这次,他在她放假前一天便归国,亲自回来抓人,沧蓝哀求的目光凝在沧忠信身上,她看得出来爸爸的犹豫,可最终他也只是说了句:”多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便由着展暮把她带走。

  魏无斓咂咂嘴,抱着肚子一脸满足的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沧蓝忙碌的身影,不得不感叹展暮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展暮轻哼了声:

  ”你可以走了?”

  这明摆了就是打完斋不要和尚,魏无斓有些怒了,想他展暮千里迢迢回国见老婆的时候,新公司都是他一个人撑着,累死累活的如今不就是蹭了他一顿饭嘛,就成了碍事的了?

  沧蓝把切好的苹果端上来,魏无斓不客气的叼了一颗进嘴里,挑衅的瞅着他直瞧,他偏偏就死赖着不走了,怎么着。

  展暮危险的眯起眼,不悦的回视他。

  沧蓝夹在两人中间,被他们暗地里的较

  劲闹得一头雾水,想来展暮是真的欣赏魏无斓的才华,至少在她的记忆中,他就从未在他人面前流露过这种神态,咬牙切齿,却有莫可奈何。

  她收拾好桌子上的碟碗往厨房走去,这里是位于曼哈顿以南的一栋公寓,装修的不是很漂亮,甚至有些老旧,可该有的都有,展暮或许在一开始就打着让她寒暑假过来暂住的心思,特意的找了一间配套齐全的房子至少厨房里的餐具皆是一应俱全。

  因为时差的关系沧蓝一下飞机便补了一天的眠,第二天醒来房中并没有看到展暮的身影,正当她猜想他回公司工作的时候,展暮于魏无斓结伴着出现在她眼前。

  当时的她刚洗完澡,以为房子里没人便大着胆子只是裹了一层浴巾就从浴室中出来。

  她一路走一路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本打算回到房间更换衣服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而后便是展暮铁青的脸与魏无斓惊艳的目光。

  洁白的浴巾只是将将好包裹到臀部,下摆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肩白得扎眼,往下看去便是两团鼓胀的乳、儿,湿漉的黑发黏在两颊,少女一脸惊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犹如被吓着的脱兔,瞪圆了一双大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沧蓝瘦归瘦,可该有肉的地方经过他的催发长得又圆又挺,没穿内衣的白团儿透过薄薄的浴巾吐出两颗小点,在空气中娇滴滴的发着颤,让人直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啜上两口。

  展暮看着看着一股热流便往□集去,他有多久没碰她了?三个月,还是四个月?每天只是听着她的声音自、渎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如果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魏无斓,他一定会直接扑上去将她正法了。

  魏无斓!

  当这三个字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时候,展暮瞬间回过神来,面上带着一抹肃杀:

  ”回去!”

  沧蓝听到他的命令,也跟着反应过来,察觉到魏无斓绞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顿时羞的只差没往地上挖个洞,然后整个人钻进去,她遮着胸前的春光红着一张小脸往房间里跑,而后便是门板被甩上的响声。

  魏无斓眨眨眼,放肆的吹了声口哨无视展暮黑得可媲美包公的面色不要命的道:

  ”真没看出来,这娘们身材不错啊。”

  ”…闭嘴。”

  这一顿饭吃下来沧蓝总觉得魏无斓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身上看,好像在他面前她是没有穿衣服似得,赤、裸着身体任他打量。

  她有些恼,却碍于展暮在场不敢发作,而这边厢的展暮也好不到哪去,他

  同样在瞪着魏无斓,那眼神直恨不得把他扒了,幸好这顿饭吃得不久,幸好当她从厨房中出来的时候,魏无斓已经走了。

  当她的目光落在展暮身上的时候,不禁泄了气,走了个魏无斓,却留下了最难缠的展暮。

  他没有跟她废话,从沙发上站起身便朝她走了过来,沧蓝承着他迫人的气势,腰身一紧被人打横抱起。

  来不及尖叫羸弱的身体已经被平铺着放在床上,对上他那双溢满欲、火的眸子,心下一阵颤抖,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更清楚自己弱势,她无法抗拒他,他只稍一根手指,就能把她按死。

  套头小衫被男人一把抽掉,他饥渴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面对突然冒出的,一身白肉的兔儿,又怎可能不一口吞下,只是他是一头极有耐心的狼,对待这迟来的大餐他更倾向于细嚼慢咽,一点一点的去享受,品尝。

  粉色的胸衣根本遮不住胸前的春光,露出的半个浑圆扎着男人的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力道越发的重,粗糙的大掌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磨出一圈圈的红印。

  胸衣扣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沧蓝闭上眼感觉到自己最后的一块遮蔽物也被人抽走,她有些绝望,手紧紧的揪着身侧的薄被,只求他快些做完。

  正当她逐渐出神的时候,胸口处传来的一阵刺痛强行将她的神智唤回,她疼的喊了一声,娇滴滴的语气听在展暮耳中却成了另一种变相的调、情。

  他一个挺身进入她的身体,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的说道:

  ”小乖,叫出来,我想听。”

  她揪着床单的指尖泛白,面上是藏不住的恐慌,三十岁的沧蓝尚且容不下展暮的巨大更别提如今只有十七岁的她,他的动作毫不留情,每一下都直顶入深处,耳边传来床柱摇摆的嘎吱声,室内充斥着男人身上独有的麝香,她趴在枕头上小脸扭做一团。

  她那里没有湿,没有润滑的进入是痛苦的,她不知道他是否舒服了,反正她除了痛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小蓝乖,叫出来。”

  他的声音极轻极柔,低低的诱哄着,可手下却做着完全相反的事。

  ”够了…求求你够了…”

  阴冷的夜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刮入室内,隔着厚厚的门板,依然能清楚的听到内里传出的声音,那是男人沙哑的呻、吟与少女哀求的轻泣。

  第四十六章

  凌晨五点的时候沧蓝就醒了,窗外的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她皱了皱眉扭过脸,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经过一夜的欢爱,她的身体虽然疲惫,可头脑却出奇的清醒。

  展暮占有性的抱着她,半个身体霸道的压在身侧,四周静的除了墙上滴答滴答走着的挂钟便再无其他的声音,陌生的环境给她一种不安感,再加上身旁睡着的男人,这种感觉变得更甚。

  她侧过脸静静的打量着熟睡中的男人,他睡得很沉,毫无防备的躺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抬起的手停驻在半空,而后又突然垂了下来。

  她咬着唇紧紧的盯着他的睡颜,手心里全是冷汗,如果她能再勇敢一点…如果展暮就这么死了…她的日子会不会变的更好过一些?

  窗外吹进的冷风阴森森的袭上背脊,沧蓝蓦然回过神来,她愣了愣猛地摇去脑中的臆想,浑身一颤理智跟着回笼。

  五指聚拢,她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不甘,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等局面,他对她百般欺辱,她却拿他全无办法!

  曲起腿她抱着自己有些悲哀的想着,如果他死了,等待她的或许就是一生的牢狱之苦,想起沧忠时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后怕,最终把手放了下来。

  她无法想象这样的自己在那种地方要怎么活下去,而为了一个男人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值得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不再是那个天真到蠢笨的女孩,也早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咬咬牙翻身下床,生怕他醒过来,她的动作放得很轻,当双脚着地的时候,一股□顺着腿根流了下来,一路滴在地上,浑浊的液体中甚至混了一丝猩红的血迹。

  她半刻也不敢停留,光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的往浴室走去。

  她觉得自己好脏,全身上下沾满了男人独有的气息,各种水渍在身上结成斑斑印记,即使掉进粪坑里也比这来的干净!

  没等水热她便冲到了喷头下,自虐似得搓着自己的皮肤,把身上擦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红痕,衬着原本青紫的痕迹,白皙的身体上皆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直到她走出浴室,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她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际微微露白,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了凌晨六点。

  四周很静,远远的她甚至能听到床上展暮平稳的呼吸声,从背包里取出避孕药,没有喝水便直接吞掉了一颗。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把装着避孕药的盒子换成了平时吃的钙片,这样即使被展暮抓到,她也有

  理由能够蒙混过去。

  他们住的房子在曼哈顿下街,这里离唐人街很近,过两条马路再走十几米便是了,想着,她又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展暮,从他包里抽出一百美金便打开门出去。

  清晨里没有什么人,宽敞的街道整齐干净,各家的私家车乖乖的停在门口,沧蓝慢慢的踱着步子,她一路欣赏着沿路的风景,却又不敢走的太远。

  上一世,在新婚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缠着展暮来纽约玩过几回,可与其说是玩,大多时间里她都是以窝在酒店居多,展暮太忙,他忙的就连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一落脚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各地与人洽谈生意上的事。

  而那时候的她对英文可谓是一窍不通,没有展暮陪着,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她暗自记下回去的路,慢慢的往唐人街走,算算时间展暮应该还没醒来,她或许可以趁着他还没起床,在那里吃过早餐再回去。

  而当沧蓝正琢磨着吃什么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姑娘给缠上了。

  那是一个十岁左右的中国娃娃,浓密的黑发扎出两个鼓鼓的髻,一身俏皮的唐装衬着一张小脸圆润可爱,水嫩的皮肤像是能掐出水来。

  她是不是走丢了?

  沧蓝在前面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瞧上一眼,小姑娘像是认定了她似得,一路跟来…

  终于,她忍不住停下脚步问道: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一亮,抬头讨好的看着她:”姐姐,我饿了…”

  ”你爸爸妈妈呢?”她退后一步,有些受不住女孩的热情,突然,小女孩在一片沉寂过后,猛地往她身上扑去:

  ”姐姐,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吃东西吧。”

  ”…”

  她扒着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小女孩看起来人小小的,可力气却比想象中的大,沧蓝扳着她的手,费了点功夫终于将她从自己身上抓下来。

  好心带来的不一定就是好的结果,一时的心软或许会惹出一堆她想不到的麻烦,可凝着女孩冒着水光的大眼,沧蓝犹豫了…

  最终,她领着小女孩来到一家面馆坐下,随意的点了两碗面,看着女孩很饿,却依然斯文的吃相,沧蓝的目光落在她的衣着上,不论是款式还是料子都不便宜,而从她的举止上看,可以想见这个女孩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服务员收走隔壁桌上的餐盘,沧蓝收回目光,喝光了最后一口热汤,抬头看了眼桌子上的电视,那里面正播放着几年前热播的连续剧,曼哈顿的唐人街里多数聚集着华人,在

  这里讲的都是中文,所以她不必担心自己蹩脚的口语出丑于人前…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会带你去找警察好不好?”

  女孩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面条,眼珠子一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新奇的问道:

  ”姐姐,你脖子上的红点是被蚊子咬的吗?”

  凝着她纯洁的大眼,沧蓝回过神来,连忙用手捂住脖颈上的吻痕,面上闪过一抹窘迫。

  小姑娘很快就把面汤喝了个底朝天,她砸吧咂吧小嘴对她道了声谢,拉开椅子就往门外跑。

  沧蓝愣了愣,抬手刚想要叫住她的时候,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把手伸进口袋里,却再也找不到那张价值一百元的美金…

  周围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是不是遇上扒手了?

  沧蓝没有带手机,身上一分钱也不剩,面对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的胆子还没大到公然吃霸王餐的地步,最后在店主审视的目光下,红着脸借来电话,拨通了那窜熟悉的号码。

  没过多久展暮一身便服的出现在她面前,浓密的黑发没来得及喷上发胶,服帖的垂在脑后,没了往日的严谨反倒生出几分凌乱的不羁。

  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停驻了一会,付了钱拉过她的手就往外走,沧蓝极少看到他在外面做这样的打扮,忍不住偷偷瞧了他几眼,随即便被他凌厉的眼神给吓退了。

  展暮有起床气的事她也是在两人结婚后,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知道的,毕竟他从来就是睡得比她晚,起的比她早的主,此时还没到八点,街道上却早已挤满了人,纽约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这里的人走路开,吃饭快,就连说话也快。

  两人牵着手走在回去的路上,展暮从一开始便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跟她说,沧蓝吃力的跟在他身后,必须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稀薄的晨光透过云层照了下来,四周的景物朦朦胧胧像是罩上了一层纱,小女孩穿着精致的唐装走在大街上,她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七拐八拐的跑进了一旁的巷子中,可依然甩不脱紧跟在后的男人。

  ”温小姐,请你跟我回去。”

  带着墨镜的男人很快追上她,连带挡住了她的去路。

  女孩有些恼火,却还是漾出一抹笑,甜甜的喊道:

  ”刚子哥哥,原来是你啊。”

  对方并不吃她这一套,言辞冷漠的道:

  ”请跟我回去。”

  见自己的惯使的招数不管用了,她拉下一张小脸,表明自

  己的立场:

  ”我不回去!”

  ”小姐,我不想对你动手,跟我回去。”

  ”我不嘛,我就不回去,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跟哥哥说你欺负我,哼!”

  刚子面色一冷,一个箭步上前捉住她,二话不说便将她扛上肩头往巷子的出口走。

  ”你放开我!”女孩拼了命的挣扎,叫嚷,可一个十岁小姑娘又怎么敌得过成年男子的力气,而且这还是一个常年经受训练的男人:

  ”救命!救命啊!”

  正当女孩大声嚷嚷的时候,”——吱——”的一声,一辆黑色宾利停驻在路旁。

  车尾银白色的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车门打开后,从里走出一个男人,一身白色纯意大利手工制造的西服衬得他更为儒雅,英俊的面庞上挂着一抹浅笑,只稍静静站立,浑身便隐隐散发出一股独有的贵气。

  ”小馨。”

  听到熟悉的声音,女孩眼睛一亮,而刚子扣着她的手在见到男人的同时跟着一松。

  ”哥哥…他欺负我!”温馨挣脱了男人的钳制,迈着步子朝温以深跑去,扑进他怀中娇滴滴的撒娇。

  ”胡闹。”温以深惩罚性的轻弹她的额头,温馨痛呼一声捂着脑袋后退,小嘴微微撅起委屈的瞅着他:

  ”听话,跟哥哥回去。”

  ”哥哥你不走了吗?”温馨在他怀中蹭了蹭:”以后都不要走了好不好?小馨以后天天陪着你,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跟你回去!”

  温以深突然笑了,他的妹妹很聪明,小小年纪便开始懂得去耍心机,玩手段。

  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回家吧。”

  女孩轻的就跟羽毛似得,他轻而易举的将她提到肩上,黑色宾利动了动,最终消失在街道的末尾。

  当车子使到一半的时候,温馨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美钞,捂着小嘴惊叫了声:

  ”哎呀。”

  ”怎么了?”她的惊呼惹来温以深的侧目,她对着他眨巴眨巴大眼,无辜的说:

  ”没事。”

  ”…”

  她悄悄吐吐舌头,把刚才顺手摸到的钞票胡乱的塞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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