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们住的地方离唐人街不远,没过多久,两人就回到了家,甫进门,沧蓝趁着展暮锁门的空档,挣了他的手就往厨房走去。

  手心一空,他阴沈着脸叫住她:

  ”小蓝。”

  闻言,沧蓝浑身一僵,虽然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应声。

  ”今天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展暮冷硬的说着,平静的面容上是压抑的怒火。

  ”你懂我的意思。”

  沧蓝微皱起眉,抬眸回视他:

  ”我不懂。”今早的事就像一条导火线,被这么一刺激,她续存许久的不满集中的爆发了出来。

  ”我只不过是出去散个步,这有什么错?你不能因为这样就限制我的自由。”

  一直顺着他的沧蓝在这点上倒是异常的坚定,他有些诧异,正想着,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她削尖的下巴被迫扬起,他没有因为她不驯的言行发火,反倒放低了声音,揉着她黏在两颊上的黑发温言软语的道:

  ”小蓝,你刚来没几天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以后没我陪着就不要出去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醒来没有看到你有多担心?”

  说着,俯□又要吻她。

  ”听话,以后不要这样了,嗯?”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教训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温柔的,却又容不得人半丝的辩驳。

  沧蓝仓皇后退,拍开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展暮,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展暮比她高出两个头不止,静静的俯视下,沧蓝只觉得有一股冰冷的压迫感正兜头罩下:

  ”我的口语完全可以与人进行正常的交流,而且我这么大个人了,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事,我会问路更会找警察,你根本不必担心。”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绞在她身上,一片静默过后,沧蓝凝着他看不出情绪的面容,咬咬牙,放柔了声音说道:

  ”展大哥,我们现在的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男女朋友,连未婚夫妻都算不上,你不能总是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况且,未来的事没人知道,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他面无表情的问她,依然是平静的语气,可隐藏在寂静海底的,却是汹涌的可以将人生生吞噬的波涛。

  有些惧于他迫人的气势,她本能的后退,逃避着这个话题:

  ”你…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早餐。”

  语罢,她转过身就想往厨房跑,心脏突突的跳着,就像是遇到猎豹的脱兔,在他锐利的眸锋中惊慌逃窜,殊不知她那点小伎俩他

  只稍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在胎腹之中。

  沧蓝还没摸到厨房的门口,就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腰部一紧她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告诉我,说不定什么?”

  他的笑容很柔很浅,只是捏着她的手劲却越发的大。

  她被迫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对于他的碰触本能的产生了抵触:

  ”我没别的意思。”

  小东西打着什么心思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只是沉默的凝了她半晌,突然松开对她的钳制:

  ”小蓝,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单纯,今天如果不是我你该怎么办?乖,以后没我陪着就不要轻易出门,就如你说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沧蓝心中咯噔一声,辩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有些委屈,被扒手盯上也不是她的错,她只不过是出去散个步,怎么经他一说,她倒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我…你不能关着我。”

  沧蓝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他那么忙,能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难不成她又得跟上一世一样,一整个暑假都被关在这间屋子里?

  这次她是说什么也不能妥协的:

  ”我保证,下次一定小心…展大哥,你能不能试着相信我,我不小了,有判断是非的能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应该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我…”

  他覆上她的手,攥在掌心中揉捏:

  ”我知道你不小了,问题不在你,是我,我会担心你出事,宝宝乖,听话,你想去哪里玩我抽时间带你去,以后乖乖的呆在这里好不好?”

  ”不!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别说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即便成了夫妻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她蓦的抽出自己的手,恼怒的瞪着他。

  沧蓝对纽约这个城市充满了好奇,既然有机会来,便希望能多出去走动走动,长点见识,她不想因为展暮的一句话,这一整个暑假里就只能被关在同一个地方。

  可她的话听在他耳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展暮微眯起眼,这是发怒的前兆:

  ”我们的婚事只是迟早的事,不论你做什么,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

  她咬咬牙,冲动的脱口而出:

  ”我不会嫁给你的!”

  眸中最后一丝温情褪尽,他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透,大手蓦然掐上她的下颚:

  ”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

  沧蓝想要后退,颊上却传来一阵刺痛,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他就像是

  一张网,牢牢的将她罩在身下: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要你?”

  ”展大哥。”眼眶蓦的一红,她哽咽的道:

  ”你爱我吗?”

  料不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

  ”你不爱我。”看着他的脸,她淡淡的说着,心中益发酸涩: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怎么来,或许…或许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可女人的青春有限,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会出现很多很多比我年轻,漂亮的姑娘,到时候等你厌倦了我转而喜欢上别人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展大哥,我们真的不合适,你条件那么好,想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呢?而我只想找个普通人平静的过完一生,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妹,我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会将你当成兄长那般敬爱…”

  ”闭嘴。”他俯视着她泪眼婆娑的面容,身下的女人虽然在哭,可那背脊却挺的笔直,他看得出来她不是说说而已,只怕在这一世中,她早早就将他剔除了自己的人生…

  多可悲,纵横商场几十年的展总也有害怕的时候,他的小蓝又一次想要扔下他,她漆黑的瞳眸中写满了对他的抵触,她发自内心的要撇掉他,将他干干净净的赶出自己的世界。

  就犹如十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她走得突然、决绝,任他如何哀求,挽留,哪怕是在梦中,她也再没出现。

  他从来不知道的是,她柔弱的身体中承载着一种”狠”,而她的”狠”,比他更甚。

  蓦的,他笑得阴森吓人:”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在乎,而你最好什么都别想,我们的关系只会是夫妻,当然,如果你想在床上把我当成哥哥,我也不介意,那样反倒是另一种情趣。”

  背脊一疼,他把她压在墙壁上发狠似得咬上她的唇:

  ”这辈子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

  爱?

  他在她唇间冷笑,他没有那种东西,从小到大他只知道一个道理,想要什么就必须自己去争取,不论什么手段、过程,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而他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他要她。

  他吞噬着她的小舌,舌尖在她口中放肆的掠夺,沧蓝难受的在他身下挣扎:

  ”不!住手!”

  ”小蓝,我是个商人,商人从来不会做赔本生意,你要知道,我在你身上投下了多少心思,在没收回成本之前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当然,这个成本是用什么方法去收回,何时收回,也只有他说了算。

  ”那

  …那要到什么时候…”她好不容易在他嘴中抽到一丝空隙问道。

  ”给我生一个孩子吧,兴许在那之后,我会放过你。”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们的孩子,将会在未来的日子中成为他留住她最大的资本。

  沧蓝觉得与展暮相处起来其实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毕竟他们曾经当过夫妻、恋人,她深谙两人的相处之道,而有时候人一旦麻木了,再难熬的日子一晃眼也就过去了。

  时光静静流逝,她终于等来了两年后的毕业季。

  b市的夏天就跟烤炉似得炎热,火辣辣的阳光透过云层普照大地,沧蓝与程英碰面的时候早已过了中午,前方聚着她的同学,刚经历过高考的孩子面上洋溢着的是说不出的轻松与怅然。

  轻松的是终于摆脱了三年疲累的学习生涯,走入大学的门槛,可以面向日后更为丰富多彩的生活。而怅然的是,必须告别了这段单纯而青涩的岁月,高中三年,真的太短太短,不过是眨眼间便过去了,而这段日子,也是人的一生当中,最无悔,最不羁的青春。

  沧蓝觉得自己何其有幸,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如今可以重温这段青葱的校园时光,时间虽然短暂,可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满足。

  程英勾着她的肩膀跟随大队进入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ktv中,一群年轻人疯玩疯闹,从中午一直玩到了晚上七八点,天色渐黑后,又结伴逛去了地下烧烤城。

  程英咬了口牛肉,往沧蓝的方向看去,这一晚她出奇的安静,比起其他人反倒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淡淡的看着他们玩乐却不曾试图融入进去,她困惑的憋起眉,往沧蓝盘子里放了一根刚烤好的玉米棒子。

  ”吃啊,你愣着干嘛。”

  她抽空凝着沧蓝斯文的吃相,心里有道梗卡在胸口处不上不下,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说不上来,只觉得面前的沧蓝与其说她是在扮演一个旁观者,倒不如说是她是在用眼睛静静的记录下她们的一举一动。

  就像是将要离开一个地方而再也不回来的旅人,她们用眼,用脑,记录下这里的一切,好在日后闲暇时放出来独自怀念。

  这次的毕业聚会蓝致也来了,远远的坐在隔壁桌与别的男生闲聊,程英碰了碰她的手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不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吗?说起来我也有两年没见他了。”

  沧蓝拿着玉米的手一顿,抬眸往蓝致那桌看去,而正巧的对上了他的目光,两两相望两人皆是一愣,还是沧蓝最先回过神来,她对着他礼貌的点了点头,

  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记忆中的男孩历经两年的磨练变得更为成熟了,可原本围绕在他身上阳光般的气息正逐渐消退,她想起了他们的合照,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了。”

  那样单纯的笑容因为她的关系,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九点的时候展暮开车过来接她,沧蓝挂断了电话起身,犹豫半晌,蓦然回过头紧紧的捉住程英的手不放。

  ”怎么了?”

  ”程英。”她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眼中溢满了不舍与忧伤:

  ”再见。”

  ”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呀。”程英回握住她:

  ”说的跟生离死别似得,咱们就算毕业了,也可以见面的嘛!”

  她突然伸出手胡乱的揉弄着她的面颊:

  ”以后你要是生了个女儿,就嫁给我儿子啊,咱们不止要做朋友,还要做亲家,这叫啥来着,亲上加亲!对,亲上加亲!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到时可别反悔了。”

  沧蓝被她逗笑:

  ”如果我生的也是儿子呢?”

  程英抚额,像是被难住了:

  ”这…就让他们搅基吧,我不管,反正…反正咱们这亲家是做定的了!”

  沧蓝露出一抹笑靥,一扫先前的郁色,白皙的面颊上印出两颗深深的酒窝,俏皮可人,程英不自觉的看呆了,沧蓝的长相很精致,那种美是犹如小白花那样的羞涩,纯洁。

  淡淡的没有特别的突出,却能给人一种清爽干净的感觉,可她却极少笑,在她身旁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紧紧相随。

  ”程英,再见。”

  ”再见。”

  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程英不知道的是,这一抹笑将会成为她留给她的,最后的怀念。

  第四十八章(全肉)

  虽然已经到了六月的天气,可夜晚的温度依然偏低,步出烧烤城的时候天已全黑,市中心里灯火通明,行人往来间她看到了展暮的车子。

  男人靠在车门旁,嘴中吐着烟圈,看到她过来,他掐灭抽到一半的香烟绅士的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累了?”

  沧蓝沉默的坐进车里,手刚要碰上安全带便被他抢先了一步,他体贴的弯下腰给她系上扣子,指尖似有意,似无意的划过胸前的浑圆,轻轻擦上顶端的凸起,带出一阵颤栗。

  她愣了愣,面上一白,摇着头道:

  “不累。”

  沧蓝今天出来也没怎么打扮,只是随意的搭配了一件衬衣与长裙,夏天本就穿得少,衣服料子又是那种偏凉爽的雪纺,所以从展暮的角度看去,他能清楚的看到她薄衫下浅白色的胸衣。

  女孩正是发育的时候,再加上他这两年里源源不断往沧宅送去的补品,沧蓝原本消瘦的身体逐渐丰盈起来,胸前两颗鼓鼓的小包子越发圆润诱人。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火热,两眼绞在她的领口流连不去,从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

  沧蓝心中一颤连忙伸手去掩,他却比她更快一步的扣住她的手腕,透过敞开的领口放肆的打量着她衣服下姣好的身段。

  展暮傍晚刚下的飞机,风尘仆仆的连衣服也没换,便赶过来找她,想来他们也有小半年没有见面,而他这次回来,为的就是两人在一周之后的订婚宴。

  沧蓝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见挣了几次没挣出来后,也就放弃了。

  看着他的眼中将要破茧的欲望,她生出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忆起两人小别重逢后,她的下场,她忍下挥开他大手的冲动,整个身体更往后缩去。

  她一直想不透,前世的展暮明明不是个纵欲的人,对她也并非像现在那么的需索无度…到底是哪错了?

  就在沧蓝愣神的那会儿,他已经放开她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上,她悄悄松了口气,坐直了身体。

  当车子驶上公路好一段时间之后,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走的路线根本就不是回沧家的道儿。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的问道:

  “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展暮专注的开着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身上所有的线条都是硬的,一丝不苟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车子缓缓驶上盘山公路,正朝着他位于铜山路的一栋公寓开去。

  那是他在数年前为了买地而卖掉的房子,也是两人在上一世的家,这几

  年他公司上了轨道,赚回了那笔钱,便又找到买主,将那层楼以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买了回来。

  对于那一栋房子沧蓝是敬而远之的,毕竟那里给她的回忆并不美好,而在她的记忆中,那房子比监狱更来得冰冷,每天夜里,当她守在沙发上为展暮等门的时候,能够陪伴她的,除了四面墙便再无其他。

  只不过是想想她便已经全身发悚,见展暮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沧蓝犹豫一会,声音又轻了些:

  “展大哥?太晚回去爸爸会担心,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方向盘一转,车子驶入了小区大门,她坐在位置上不敢乱动,背脊挺得笔直,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他闭口不答,她便没有再问,当车子停稳的时候,他当着她的面落下了中控锁。

  注意到他的动作,她一急,脱口而出:

  “展大哥?”

  “小蓝。”

  展暮关掉车窗,侧过脸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我们今晚玩点不一样的?”

  像是猜到他的想法,她面上褪去最后一丝血色,精致的小脸上顿时惨白得吓人:

  “什么不一样的,我不懂!”

  悄悄往前倾去,她伸出摸上中控开关,可手没碰上开关便被他一把擒住,稍使劲,沧蓝身子一歪,已经一头扎入了他的怀中。

  她被迫跨坐在他腿上,过膝的长裙微微卷起,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心中一慌,她手忙脚乱的挣扎起来。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懂了。”柔软的腰身被扣得死紧,在他身上,她根本动弹不得,挣扎间连带沾染上了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面前这张英俊的脸,此时正下流的贴在她胸前,贪婪的汲取着少女的幽香。

  “不要在这里。”

  密闭的空间中,他的手如影随形的纠缠在她身上,她的力量在他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会有人看到…”

  前襟蓦的一冷,她惊慌尖叫,垂眸发现他正用着嘴,一颗一颗的解着她的扣子,两条白细的胳膊被反剪在身后,腰杆被迫挺起,也使得胸前的两颗浑圆越发挺立,灼热的鼻息喷上稚嫩的皮肤,连带引来无数的颤栗。

  他的动作缓慢,时不时伸出舌尖去舔舐,逗弄她娇嫩的乳、尖,薄唇一张,甚至将那两颗白乎乎的肉团子如数吞没。

  她倒抽一口凉气,哭着提醒道:

  “会…会被人看到…”

  奈何纤细的腰身被扣得死紧的,除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暧昧的卡在他下腹,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被他控制着的。<

  br>就像被顶死在细网上的蝴蝶,只能微弱的闪动着翅膀做着最后的挣扎。

  女性的重点部位隔着薄薄的内裤摩擦在他腿上,她喘着气,哭得断断续续,在他的钳制下,她就犹如一条被抓牢的泥鳅,扭动着身体却始终无法逃走。

  此时沧蓝的内心是复杂的,她一路挣扎要脱离他的掌控,却又害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引来他人的注意,是以她无声的抗议在他眼中变得更为微不足道,而在她的半推半就下,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狂肆,放、荡。

  “展大哥…展大哥…”

  从前展暮对于沧蓝来说那就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对比兄长,他更像是她崇拜的偶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氏,任何在她看来困难无比的事情落在他手中,总是可以轻易的解决,相较于父亲,在年幼的沧蓝眼中,展暮更为值得依赖。

  可如今这个她眼中的偶像却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做出了最下流、无耻的事。

  “放心,这几扇车窗都是特制的,只要你别叫得太大声,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咬着她的耳朵,大手放肆的伸进她裙子里,撩开柔软的内裤,食指长驱而入。

  身下传来一阵刺痛,沧蓝双目一红,紧紧攀上他的手臂,哭着道:

  “我们回去再做,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她哭得断断续续,话还没说完便给人封住了小嘴。

  濡、湿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一股带着纯阳刚味的气息将她整张嘴儿吞噬,他绞着她的小舌不放,源源不断的哺入唾液,沧蓝皱眉咳嗽了一声,心里厌恶着却又不敢做过多的挣扎,只能僵直了背脊任由他吞掉她所有的呜咽。

  展暮的长指在她身下逗弄了半天也没见弄出多少水来,他目光落在少女惨白的脸上,这样脆弱不甘的模样不会惹来他人的怜惜,反倒会令人想要更深一层次的去蹂、躏、玩弄。

  倏的,他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抽出了自己的指头,含入嘴中,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吮出“嗔嗔”的淫、靡声。

  “你不觉得在这里做很刺激吗?”

  少女脸上是藏不住的羞耻与不堪,她摇着头不敢苟同他的观点。

  “有没有想我?”

  他恣意的舔着手上的蜜汁,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等不到她的回答,他非但不恼,反倒温和的说道:

  “我们今天就来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他在笑,语气出奇的温柔,却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沧蓝浑身一阵,眼中溢满了惧意,蓦的察觉到他松开了对自己的钳制,一得到

  自由,她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从他腿上下来,打开中控锁,逃也似的往车门的方向爬去。

  不过是数秒的时间,展暮已经重新扣上了她的脚踝,手上一使劲,将刚碰上门把手的沧蓝给拖了回来。

  他手中拿着一管药膏,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不太清楚上面的字眼,只听到“呲”的一声,棉质的长裙由下被人撕开,两瓣浑圆的翘臀赫然暴露在车灯下。

  沧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腿在他手中乱踢乱蹬,他的动作令她本能的产生不安,她在他的压制下挣扎得更甚。

  展暮挤出一整条膏状体,恼怒的一巴掌抽上她的小臀,“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停车库中显得愈发的响亮。

  “老实点。”他呵斥道,大手一挥,又给了她一掌。

  白皙的翘臀在他毫不留情的掌抠下,浮出两道深深的指印,沧蓝疼得浑身一震哆嗦,生怕他又对自己下手,便止去了挣扎,乖巧的跪趴在座椅上,不敢造次。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温柔的轻吻着她的发顶,粘着药膏的手掰开她□的花瓣,涂了进去。

  一阵薄荷味拂过鼻尖,她只觉□一凉,惊慌的喊道:

  “展大哥!”

  “乖,一会就好。”

  捏着她的小臀,他小心翼翼的往她紧致的甬道中涂抹着透明的膏状体:

  “把腿张开。”

  “不,不!我不要那种东西!”

  “张开!”他冷下脸命令道。

  “展大哥…”

  “又想挨打了吗?”

  他捏上她的两瓣臀部,作势又要打下去,沧蓝心下惶恐,哆哆嗦嗦的把腿开到最大。

  “不够!”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带着一股强势到让人无法抗拒的魄力。

  眼泪逐渐迷糊了双眼,她躺在他身下,双腿大开,以着最羞耻的姿势…

  终于,他上好了药,而在这数分钟的过程里,一管手指粗细的药膏被他如数用尽,一点不剩的挤进了她的身体中。

  “宝宝,有感觉了吗?”大手覆上她的椒、乳,指尖夹上其中的突起,粗粝的掌心不断的在上边摩挲,刮弄。

  沧蓝捂着自己的脸没有看他,随着他的抚弄,身体生出一股让她感到陌生,畏惧的热意。

  她红着脸不住的喘着粗气,呼吸变得紊乱,整个人正被一股无力感笼罩着,朦朦胧胧中神智逐渐变得模糊,四周的景物都在晃动,她看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她的世界扭曲成一团,除了身上的男人,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白皙的身体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她抓着他的

  肩膀,指尖深深陷入其中:

  “展哥哥…我好热…”

  她在他嘴中断断续续的哭着,无助的推上他的头颅:

  “好难受…”

  “小乖,想要吗?想要就自己坐上来。”离开她的唇,他吮着她圆润的耳珠子诱惑的说道:

  “小东西,到我身上来。”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都在喘息,男人与女人的气息交缠,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情、欲味,在他的诱导下,沧蓝爬上了他的长腿,跨坐在他腹间。

  白皙的玉腿勾着他的腰身,褪掉一半的衬衫松松垮垮的落在纤细的臂膀上,两只丰润的兔儿暴露在空气中,樱红色的乳、尖上还粘着他的唾液,在昏黄的灯光下泛出一丝晶莹的亮光,诱人得犹如露水中的草莓,令人想要更深入的去采摘。

  双腿一软,如果不是展暮扣在她腰上的手,她就连自己的重量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沧蓝努力的睁着眼,想要恢复一丝的清明,可展暮不知道给她涂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的热,头脑糊成一团,全身的感官集中在身下,两人交缠的地方。

  等不及她的反应,展暮已经握着她的腰,猛地往上一顶,炽热的硬挺找到她紧致的小洞,“扑哧”一声尽根而入。

  这次迎接他的并不是往常的那样干涩,里面湿濡一片更方便他的挺进与律动。

  沧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算说了话也是不利索的,她靠在他怀中,随着他扣在自己腰上大手的上下□,体内像是积聚了数把无名火,在汹涌的叫嚣着,他们想要宣泄出来,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她一阵哽咽,眼泪如珠儿般断断续续的往下掉,一滴一滴的印上他赤、裸的胸膛,她娇娇的靠在他怀中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柔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孟、浪。

  “展哥哥…展哥哥…”如今除了心跳,萦绕在她耳边的便只有男人紊乱的呼吸声,她哽咽的哭喊着,在药物的影响下,目光呆滞,或许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救救我…救救我…”

  她细软的声音听在他耳中那就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催、情、剂,这样羸弱的身子,魅人的表情,引出他潜藏在内心中的暴戾因子,这一刻的展暮不再是白日衣冠楚楚、言谈举止间一丝不苟的展总,他已然变成了一只被欲、望控制的禽、兽。

  第四十九章

  这一晚上,沧蓝发起了低烧,展暮把她洗干净后,抱回了床上,而后径自往浴室走去。

  片刻后,浴室中传出哗哗的流水声,她躺在床上蹩着眉头,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听着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卷起被子本能的往床角缩去。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中的水声戛然而止,朦胧间,她看到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长满粗茧的大掌骨节有力,指间充满了侵略性。

  她看过展暮与人搏斗的样子,很快,快的她根本瞧不清他的动作。心中一动,她像一只受惊的刺猬,小脸埋入薄被,悄悄竖起了浑身的尖刺。

  展暮这种活在刀尖上的人,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对于他来说,失败同等于死亡,所以他不能输,不能有负累,而沧蓝无疑的,就是他扔不掉的包袱,上一世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

  看出她的畏缩,他伸过来的手顿了顿,僵在半空中:

  ”小蓝。”

  他扳过她的肩头,大掌堂而皇之的探入睡衣领口中,当粗粝的掌心贴上自己的皮肤时,沧蓝轻轻的颤了下。

  ”美国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学校,等订婚结束后,你就跟我过去。”

  指间揉上胸前的凸起,他像是起了兴致,勾着那颗肉粒夹在指间轻擦细磨,茧子划过樱红色的乳、晕,带出了更多的颤栗。

  沧蓝浑身一哆嗦,蜷缩起来疲惫的点头,她很累,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去应付他的欲、望。

  他又凝了她半晌,突然抽回手从床边起身,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她悄悄松了口气。

  可没过多久,就又听到他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手中端着一碗汤药,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的身体,轻轻搅拌着碗里的温水。

  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弥漫在室内,她皱着眉后退,咬紧唇畔怎么也不肯碰触他递过来的勺子。

  ”乖,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他耐心的劝道,吹了吹气,手中的勺子又一次往她嘴边递去。

  她摇摇头,将小脸扭过一边,不肯合作。

  ”小蓝。”

  眼底闪过一抹不悦,面上一沉他低低的唤道:

  ”听话。”

  他的沙哑的声音带着几许警告,沧蓝犹豫了一会,动作缓慢的朝他靠近,樱唇凑上他递过来的勺子,小口小口的往下咽着里面的药水。

  真的很苦,苦入了心肺。

  目光落在他拿在手中的瓷碗上,她吞下嘴中的苦药,讨好的说道:

  ”太多了,我喝不完。”

  展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眯起眼,重新又舀了满满一勺递过去。<

  br>最后,那满满的一碗汤药通通进来她的肚子里,听到展暮关门的声音,她委屈的躲在被子里直掉眼泪。

  ”哭什么,我是为你好,你难道不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沧蓝的心中对他是否还存着感情他不确定,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是真心的喜欢小孩子。

  展暮摸了摸她的额头,知道高温褪去这才稍稍放心,他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她拱起的后背陷入沉思。

  上一世的沧蓝对孩子是渴望的,婚后她积极的去看医生,吃各种药,中药西药全试过,那时候,不论多苦,多难喝的药,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生生灌进去,为的就是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

  可无论她如何的努力,最后总是以失败告终。

  ”睡吧,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他拉开被子跟着钻了进去,手臂摸上她的纤腰,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熨烫在皮肤上,很温暖,而为了得到这种温暖,他一连等待了十年。

  这次的订婚宴与沧红之前的其实没太大分别。

  隔天的傍晚,展暮送她回家后顺道与沧忠信商量了一下订婚事宜。

  两个人男人默契的没有提起两年前的一亿之约,而那个约定与其说是用来牵制展暮,倒不如说是沧忠信安抚沧蓝的一种方式。

  沧蓝与展暮的婚事、展暮继承人的身份,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而沧蓝更是比任何人都来的清楚。

  两世为人,她自问比谁都了解这两个男人的性情,他们都是同一类的人,自私自利,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放弃,牺牲,而对于沧忠信来说,她无疑就是最好的牺牲品。

  沧蓝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而当展暮与沧忠信从书房中走出来的时候,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有了沧家女婿的身份,这下子,他留下吃饭变得更为顺理成章。

  晚饭的时候展暮贴着她的位置落座,不时的给她夹菜,温言软语、体贴入微,就连姆妈在一旁看的,都是满意的直点头。

  在旁人眼中两人男俊女美,一强一弱,站在一起犹如一对璧人,出奇的登对。

  可那也只是表象,又有谁知道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潮?

  这一顿饭下来沧蓝一直沉默着,就连展暮低声下气的讨好也是爱理不理的将头扭到一边。

  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沧忠信拢起眉头说道:

  ”小展啊,我这女儿就是小姐脾气重了点,你以后多担待,让着她点。”

  ”我会的,沧伯,您放心,我会好好待她。”他笑得温柔,一副儒雅斯文的

  嘴脸。

  沧蓝吹来吹放在面前的热汤,袅袅白烟逐渐模糊了双眼,在他们看来,展暮够好,够优秀,能够当上他的妻子便是人一生中莫大的福气,可又有谁问过她的意愿,只稍一句:我是为你好。便将她所有的努力,抗拒扼杀在摇篮之内。

  吃完了饭,沧蓝躲着他的亲近,与沧红比肩而坐,两姐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了,同一屋檐下,每每撞上便是冷哼着别开脸。

  而如今在沧忠信面前,沧红不敢做的太过,看着电视中的剧场,也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讨论。

  展暮坐在一旁跟沧忠信下棋,目光时不时便往沧蓝那头看去,却见那小东西在撞上他的视线后,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背过身去。

  他不悦的蹩起眉,握着棋子的手越攥越紧,直恨不得立刻上前给她点教训,真是长脸了,还会给他摆脸色了。

  而后一想,沧蓝迟早是自己的人,偶尔耍耍小性子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随她去了,何况等到她与自己在美国定居之后,还愁没机会教训她吗?想到这,他敛下自己的不愉,将目光放回了棋局中。

  也就是片刻的闪神,他输了整盘棋。

  晚上九点的时候,沧蓝跟着展暮去取车:

  ”晚安。”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如果不是沧忠信的命令,她根本不想出来送他。晚风轻轻吹过,吹乱了她颊边的发丝,他目光一滞,伸手就要替她拢上。

  ”我回去了。”她后退两步避开他的手:

  ”再见。”

  ”小蓝,不要那么怕我。”

  他蓦的握住她的手臂不放:

  ”我不会伤害你。”

  沧蓝试着抽会自己的手,见抽不出也就不再挣扎,只是两眼望望天,看看地,就是不肯放在他身上。

  面对这样的情景,他脸色一僵,透过他捉着自己的手,她意识到他将要发怒,心中突突的一跳,赶紧讨好的说道:

  ”我没…没这么想。”

  她说这话相当于是自抽嘴巴,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凝着她畏缩的模样,展暮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收敛下自己的脾气。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沧蓝紧张的打量着他的表情,阴郁的眼神,紧抿的薄唇,无一不在告诉她,他正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展暮从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特别是在对待女人的时候。

  这一刻里,两人都在沉默,沧蓝不解的看着他,要换在从前,她用这种态度对他,他保准甩袖离去,连个正眼也不会瞧她。

  ”算了,你回去吧。”

  良久之后,他终于放开她的手,只是表情依然紧绷:

  ”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

  收回自己的手腕,沧蓝悄悄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轻轻的朝他说道:

  ”明天见。”

  ”等等。”迈出的腿一顿,她诧异回眸,撞入他那一双温和的眼里,夜风徐徐吹过,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萦绕鼻间。

  他宠溺的抚摸上她的黑发,低低的笑道:

  ”小蓝,我很期待我们的订婚宴。”

  半夜两点的时候,沧蓝睁着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漆黑一片就像个无底洞,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

  她蓦然从床上坐起,摸黑的往床头柜探去,按下床头的台灯,银灰色的灯属罩映出她那张苍白得吓人的脸。

  手忙脚乱的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钱包,她将皮质的小钱包紧紧攥在手中这才觉得稍稍安心了些。

  拉开拉链,她细细的清点着里面的东西,一张存折,少许现金,过了塑的身份证,还有一张前两天提前订好的船票…

  一股不安弥漫在心间,展暮的眼神中含着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就是赤、裸的,被他由头看到脚,没有丝毫隐私和秘密。

  不会的,他不会看出来的。

  她捂着心口不断的安慰自己,她做得小心翼翼,就连身边的亲人都没发觉,远在海外的展暮又怎么可能知道?

  沧蓝,不要自己吓自己。

  过了好半晌,她终于定下神来,把散落在床上的证件、船票通通收回钱包中,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

  这几年的隐忍,为的就是今天,她不能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怀疑就放弃,她不会与他订婚,更不会嫁做他的妻子,握着钱包的手微微颤抖,她有些害怕,可更多的却是期待,从此之后,展暮、沧红、沧氏,都将与她没有关系,她发过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同一时间里,展暮的公寓内依然是灯火通明,他链接上了视屏电话,没过多久那边便出现了魏无斓那张妖艳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他顶着两只熊猫眼抱着镜头敢怒不敢言。

  ”我要你查的东西都查好了?”

  盯着镜头中展暮那张欠揍的脸,魏无斓忍下要竖中指的冲动应声道:

  ”等等,我一会就发给你。”

  话落,他犹豫了一会提醒道:

  ”我刚刚查到,那小妞订了明天凌晨的船票。”

  展暮

  点开邮箱,打开了魏无斓发过来的程序:

  ”我知道。”

  魏无斓挑眉:

  ”你不做点什么?”

  ”做什么?”展暮漫不经心的问,一行行的审阅电脑中的程序表。

  老婆都要走了,还能这么淡定。

  ”你不拦着她?”真跑了怎么办?

  终于,展暮收回专注的目光,莫测的笑道,语中富含深意:

  ”有些事,不经历过又怎么会死心?”

  魏无斓听得云里雾里的,愣了愣,刚想开口便被展暮打断:

  ”ath的合作方案明天晚上之前发给我,好了我睡了,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喂!为了这个破程序老子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喂!喂!”

  咔嚓一声,对方收了线。

  展暮点燃手中的香烟静静的看着桌面上的照片,目光逐渐变得深远,当笼中的金丝雀啄坏了脚下的镣铐,自以为可以高飞的时候,殊不知猎人在笼子外张开了一张更集更密的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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