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独家发表

  身为中原江湖人口中魔教的左护法,又十分荣幸地被那个疯子教主视为接班

  人…

  呃,坦白说,她个人是比较倾向一个人苟且偷生一辈子啦,只是——唉唉唉,

  她这人一向运气不错,十岁稚龄时,教主赏了个俊美天奴与她,为求生存,她

  和她的天奴从此焦孟不离,合作无间;他允跟随她一生一世…好个一生一世

  啊!

  十四芳华时,无声无息被一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家伙瞧去了她美背,呜…

  只是美背,没什么要紧没什么要紧,她很大方的,不用负责了;岂知她大方,

  人家可执拗了,非拗她个义妹当当不可!

  义兄义妹?听闻云家庄有个江湖皆知的恶习…

  啊——失策!失策!

  一旦碰了这个九重天外无边□似毒罂栗的天仙,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楔子——第一个人一只小手撩开绸帘,她走进阴暗不明的厅堂。

  不是她要说,好好一个正厅,弄得要亮不亮的,成排烛火经过高人的指点,

  烛光落在”教主宝座”上时,交织出教主其实很鬼魅的错觉。

  ”沄儿,你瞧,我替你带来什么新玩意!”教主笑盈盈地向她招手。

  她老牛慢步,慢腾腾地来到宝座旁,任着教主拉起她的小小手。

  ”教主为沄儿带来什么新玩意?”她语气平平,眼角眉梢并未透露光彩。

  ”你这小丫头片子,年纪小小,就爱装老成。”教主笑道。

  不,不是她爱装老成,她的梦想是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事。根据她的研究,

  她这年龄理当在房里学做女红之类的,不是在这里跟这个教主勾心斗角。

  昨天她揽镜自照,发现发间竟有一根银丝,她想了很久,终于确定这不是天

  生白,而是过度劳心所致。

  ”看,那就是本教主为你带回的好东西。”教主很期待她的反应。

  玉阶下有一名白衣少年狼狈跪在地上。

  一进厅里,她就看见了,只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方为上等保命之道。

  ”教主,他是?”她很配合地问。

  ”不自量力的正道人士闯进白明教,企图行刺本教主。这样的行径是死路一

  条,但本教主善心大发,赐他成为教里天奴。沄儿,你手下还没有天奴吧?”

  ”沄儿年纪小,还不需要呢。”

  教主神秘地笑了笑:”沄儿幼失怙恃,许多事没人教导,但你迟早会面临一

  些事,我瞧这少年相貌挺俊的,体格也算不错,你就拿去用吧。”

  拿去用…根据她的顿悟,她确定她今年十岁,还有很多事用不着,不必硬

  塞给她。

  ”来人,赐环!”

  长盒递到她的面前,盒里以红绸为底,金色的双环并扣在上。

  环上刻着蛇纹,系着特制的铃铛,扣在双踝上,总是咯当咯当的。在白明教

  里,时常听见天奴走动的叮当声,很悦耳是没错,但轮到自己就很棘手了。

  她被迫取过闪闪发亮的双环,清脆笑道:”多谢教主赐环。”

  ”赐给你的是蛇环,正合皇甫家的风格,教中仅此一对,现在你就为他戴上

  吧。”绵中刺,笑里刀,教主笑得非常愉快。

  ”是。”童颜展笑,绝对配合。

  她悠悠来到玉阶上,俯望被迫跪伏在地的白衣少年。

  这少年血迹斑斑,小有垢面,但不掩其出众俊美气质,八成是哪家德高望重

  的正道小少爷想成名,便胆大勇闯白明教,却没料到落得如今的下场。

  她偏头打量这少年的身形。

  琵琶骨未穿,两手仅以粗绳缚绑,腕间已有深刻血痕,表示此人挣扎已久,

  更暗示这粗绳很快就会断掉。

  人似已点穴,但跪在地上的双腿抽搐,只要她一靠近他,他脚力踢出七成,

  她这小小年龄的无助娃儿非死即伤。

  她又睇向那少年狠狠瞪死她的毒辣眼神──想吞吃她入肚,想玉石俱焚,想

  她一个小娃娃怎能敌得了他一击?

  天奴环一扣上,终生无解,就算回到正道里也会被人耻笑,难怪这高傲的少

  年宁愿十八年后再当好汉,也不想成为她手下的天奴。

  这样的敌意明显可见,他强她弱明显可见,背后教主的兴味目光也明显可见。

  前有虎后有狼,少年等着一脚击毙她,教主等着看好戏,她在夹缝中求生存,

  她只是个小孩啊…

  蓦地,她一屁股坐在玉阶上。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天真地问。

  那少年瞪着她。

  她把玩着蛇环,装作不知他的杀心,嘴角翘翘,露出童笑,说:”我叫皇甫

  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反手一扣,毫不在意地把蛇环扣上自

  己的腕间。

  少年一怔。蛇环成双,应系在他的双脚上,成为他毕生的耻辱,她怎么…

  她摇了摇手腕,叮叮咚咚的脆声响遍大厅。

  ”这蛇环很漂亮呢,哪能让你一人独得?你一个,我一个,这才公平。从今

  以后,以此为凭,你就只有我这主子,旁人唤你,你可不理。”她终于动手,

  将另一只蛇环扣上他的左踝。

  他动也不动,还是瞪着她。接着,她向宝座上的教主作揖道:”多谢教主赐

  奴,沄儿退下了。”负手走了几步,回头斥道:”还不快跟上来。”语毕,头

  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那少年抿嘴,踉跄追上那小小的身子,她蜗牛拖步,驼背负手,活像个没志

  气的小老太婆。

  魔教中人哪来这么笨的娃儿,竟把天奴的象征系在自己腕上?

  再一细听,他听见她摇头晃脑,嘀嘀咕咕的──”…寒山问拾得曰:世间

  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我忍我忍我再忍…忍得好啊…”

  楔子——第二个人人要倒楣,是绝对不分时节、地点跟少女脆弱心灵的。

  她自温泉泡完澡,踏着月色回自家院的途中,难得有情怀想要对月吟诗一番,

  亮晶晶的剑刃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颈间。

  还不小心削去她一撮微湿的长发。

  ”姑娘,失礼了。”

  那声音,在身后,似是刻意变换过,但确定是男子无误。

  夜风吹来,她闻到身后的男子有着特殊的硫磺味,竟跟她身上同一个气味。

  刹那间,她垂下的眸光抹过杀气。

  ”公子自天璧崖一路跟踪而来?”她也压低声音,变换嗓音。

  ”…失礼了,姑娘。”

  这声音,带点歉意。这表示,这中原人的确是自天璧崖下来的。天璧崖里有

  天然温泉,她刚从那沐浴过,这不是让他白白看去吗?

  脸皮抽动,她忍再忍,用力的忍!

  她深吸口气,让心胸开阔。识时务者为俊杰,能上天璧崖的中原人不多,功

  夫绝对比她强,动作绝对比她快,她自认她身上背了四把剑也绝对打不过一个

  能上天璧崖的高手。

  再者,今年她十四,但由于她劳心过度,发育应该比常人晚上二、三岁,被

  看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不算大,她能忍。

  思及此,她仰望天空,想象头顶那把随时会落下的刀。忍!

  ”姑娘莫误会,在下上天璧崖的中途…中了毒烟,眼力不佳,什么也没看

  见。”

  ”我完全相信!”她用力地说。不信也要信!”公子一路随我铃声下山,是

  …”她交手于背上,不敢有任何巨大的动作以免被无辜误杀。

  ”但求姑娘送我出天林。”

  ”小问题!”她很爽快地说。这林子根本没有什么暗箭藏着,任何人都可以

  自由来去,条条大路都通天林外头,想必身后的人真是眼力暂盲了。”公子也

  不用担心,天璧崖的毒烟一见天光就会散去,天亮后你的眼力即可恢复。”

  ”…嗯,多谢了,姑娘。”

  ”那我开始走了?”她试探地说。

  ”请。”

  剑身徐徐收回。

  她连头也没有回,迈步往前走去。她小心翼翼,免得突遭横祸,但她怎么用

  力聆听,就是听不见身后跟随的脚步声。

  ”公子?”

  ”我在。”

  她内心大骇。明明就在身后,她却听不见任何脚步声,这不证明来人功夫奇

  高?现在只希望他的品德跟他的功夫一样高,不会利用完就踢她见阎王。

  这头,是万万不能回的。中原人讲究面子,进入白明教,是打着”消灭魔教

  教主”旗帜来的,如今他败兴而归…谁知会不会杀她出气?

  ”姑娘是天奴?”

  糟,她摇摇手上的铃,答道:”公子认错了,这只是一般铃声,天奴男子系

  脚,女子系手,但我这只有一只,是从中原买来的手环。”千万别搞错,中原

  人非常瞧不起天奴,有的天奴逃回中原,其下场只有一个”惨”字形容。她可

  不想受那样的罪啊。

  身后的人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他彷佛察觉到此路确实是通往天林外头,便道:“姑娘好心肠,

  果然领我出林。”

  122独家首发

  身下隐隐传来一阵蛰疼,经过刚才一连串的动作,如今这种感觉更甚,就如同针扎一般,她直觉自己的私|处快要裂开了。

  沧蓝抬眸心惊胆战的看着他,贴着床头的木板,眼中既惊又惧,直巴不得能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别…别来了…展大哥我疼…”

  对于男人那双盈满欲|望的眼睛她并不陌生,上一世也是这样,一折腾起来便没完没了,有时甚至连声招呼也不打,一进门就把她压在身下…

  所以在很多时候,沧蓝对于夫妻之间的性|事,总是带着一种排斥的心理,前世的她虽然喜欢展暮这个人,却极其惧怕他在床上的表现,他总是会把她弄疼,无论她如何去配合,求饶都没有用。

  ”哪里疼?让我看看。”他拿掉她遮挡在胸前的手,捏住一颗破皮的乳|尖,夹在手里轻柔。

  ”这里是我咬的?啧啧,都破皮了。”说着,他在那里重重的一掐。

  ”啊”沧蓝惊得膛圆了眼,疼得直尖叫,蜷缩着的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

  平静以后,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猜不透他的喜怒,生怕惹怒了他又会引来新一轮的报复,是以她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僵直了背脊任其摆布。

  ”还有哪疼?”他玩弄着她的胸|部,漫不经心的问道,并且恶意的用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刮弄着破开的伤口。

  沧蓝哽咽了声,轻轻的摇头,小小的乳|尖在一阵阵的刺激下悄然挺立。

  ”时间还早,既然你不疼了,那么我们就再来一次。”他突然松开了掐在她胸前的手,转而往被中摸去。

  沧蓝大惊失色的道:”不,展暮,你不要这样——”

  ”小骗子,这都是你自找的。”他冷笑着按下她挣动不休的身体,掰开犹在颤栗的双腿,火热的巨|龙在洞|外轻擦磨蹭了一会儿,最后在沧蓝奔溃的尖叫中重重的|插|了进去。

  ”小蓝,我的容忍有限,再有下次,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他一边动,一边警告。

  ”够了…够了…出去啊…”沧蓝虚弱的哭道,私|处被强硬的撑开,尚未愈合的伤口在男人有力的|抽|插|下,像是被火烧着了,火辣辣的疼着。

  她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直循规蹈矩的她为什么会遭到男人这样粗暴的对待,她不过是不愿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不过是放掉了从前的执念,不再妄求不属于她的人,不再渴望不属于她的爱,这样错了吗?到底哪里错了?

  她紧紧的揪着枕巾,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如今在她扭曲的视野中,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早已不再是她所爱慕的展哥哥,这个男人变了,变得陌生可怕,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变成了一个吃人的魔鬼、禽兽!

  ”我恨你…展暮…我恨你…”

  经过数小时前的|性|事,她早已没了力气,如今就连哭泣,也变得虚软无力。

  展暮凝着她逐渐涣散的目光,没有给她晕过去的机会,又一次狠狠的顶入,强行拉回她的神智。

  ”你怎么会恨我?”他喘息着说道:”要是真的恨我,那几个文件怕是早就发送出去了吧。”

  沧蓝哭得一声比一声凄厉,她从未感到这么痛过,身体痛,可心更痛,这场屠杀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如今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如同远古时期的|统|治|者,他压在她的身上,残忍的践踏着她的自尊,粗暴的禁锢着她的灵魂。

  她没有自由,从前没有,往后也不会有。

  展暮拉下她遮在脸上的手,一点一点的吮去了那里的泪痕:

  ”小蓝,你的心不够狠,所以你永远也斗不过我。”

  沧蓝并不知道魏无斓已经破解了自己的邮箱,自那天过后她便默默的数着日子,等待着五天后警方找上门,到那时她就能够彻彻底底的脱离展暮的掌控。

  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开始不解于展暮的态度,在她以往的认知中,遇到这种事,展暮应该是更积极的去疏通关系,想办法,或者直接逼问她的邮箱账号与密码才是…

  ”过来,吃饭了。”展暮解下围裙,取出饭勺给她装了半碗米饭。

  听到他的叫唤,沧蓝轻轻颤了颤,蜷缩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他盛好了饭却见她迟迟没有过来,皱着眉头警告道。

  ”沧蓝。”

  沧蓝惊慌的抬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想吃饭?那么我不介意跟你玩点别的?”

  ”不…我…我吃…”

  她惊喘了声,半点不敢耽误的从沙发上下来,两手抱在胸前,光着身体走过去。

  展暮的视线在她白皙无暇的胴|体上流连不去,注意到他露|骨的视线,她将自己抱得得更紧,圆润的双肩隐隐颤抖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犹如在风中颤栗的白莲…

  ”遮什么,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他恶意的笑着,手肘有意无意的碰触她的身体。

  沧蓝羞得浑身发抖,从那天起展暮便将她的衣柜锁了,在家里,他不允许她穿上任何可以遮体的衣服,拿着惩罚当借口,她必须二十四小时都以赤|身|裸|体的状态和他呆在一起,任他赏玩。

  愤怒、羞耻、不甘、委屈…

  这些五味杂陈的感情在她心底浮起,她曾经试着反抗,试着讲理,可她忘了,在他的世界中,她毫无辩驳的权利。

  沧蓝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米饭,眼尾连扫也不扫桌上的配菜。

  ”多吃点。”展暮看着她逐渐消瘦的身体,夹了几块肉片过去。

  沧蓝没有看他,只是一味重复着咀嚼、吞咽的动作。

  她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历,暗自数着,还有两天,再忍耐两天…

  ”吃饱了?”展暮放下筷子,优雅的擦拭嘴角,看着她的目光隐含深意。

  那意思没人会比沧蓝更清楚,她心下一惊,继续埋头苦吃。

  她怕他。

  如今,这个男人就像一头随时都在发|情的野兽。

  他不让她穿衣,不准她躲避,这无形的像是拨了她的保护罩,让她一整日都是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中,而他瞧着她的眼神令她畏惧,她仅剩不多的安全感也给剥夺了,就如同一只立在狮群中的食草动物,即无助又彷徨,却早已被团团围住,在这里没人能够救她,她更救不了自己…

  沧蓝这顿饭,不,应该说是与展暮同桌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在战战栗栗中度过的,在他眼皮底下吃东西的感觉,与兔子在老虎跟前啃萝卜差不多。

  展暮这个男人的侵略性太强,与他在一起她无时无刻不在绷紧着自己的神经,在这几天里,因为光着身体的关系,她总会受到莫名的”袭击”。

  就像现在,沧蓝细细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尽量的拖延着时间,展暮眼中的赤红太过明显,她知道自己放下碗筷的那一刹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不论地点,他已然将她当成了妓|女,只要是他想要的,她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可这次展暮却没了等待的耐心,他拉开椅子走过,收走她手上的碗筷,转过椅脚,健硕的身体如泰山般压了过去,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律动。

  最后男人觉得沧蓝坐在椅子上,插不到最深,不够尽兴,索性将她抱起,巨|棒堵在她的体内一路往右手边的厨房走去。

  展暮一路走,那小缝在颠簸中便越收越紧,直绞得他益发舒坦,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将她放在砧板上,再也忍不住的大幅度挺动。

  沧蓝抬眸对上男人猩红的双眼,紧紧的咬着唇畔,不愿发出半点声音。

  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她配合着他的体位,尽量去取悦,满足,只求着这场折磨能够尽快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沧蓝万分后悔着,当初为什么要将发送时间设定在五天之后,如果只是两天,三天该多好…

  而当她终于熬到了第六天的时候,门外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日,展暮在一阵低吼中将欲|望全部射入了她的体内,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沧蓝感觉到身上一重,他并没有抽出那根狰狞而可怕的东西,只是在事后将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休息。

  耳边传来一阵浑厚的喘息声,沧蓝麻木的将脸埋入臂间,像是意会到什么,突然悲哀的哭起来。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

  ”展暮,你到底做了什么?”沧蓝闷闷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做了什么?”他凑到她耳边调笑道:”这几天除了做你,我还能做什么?”

  不断冒出的眼泪将沙发打湿了一小片地方,沧蓝再也忍不住了,她愤怒的拍开他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歇斯底里的尖叫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展暮非但没有发怒,反倒嗤嗤的笑了。

  修长的指尖在她光|裸的肩头上打着圈圈,沧蓝被他笑得心里一阵发毛,正要反抗的时候,他毫无预警的俯□狠狠的往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力道又重又狠,直到沁出了血来,这才肯罢手。

  沧蓝趴在沙发上的小身子曲起,整个人疼得瑟瑟发抖,而这样可怜的模样,映入展暮的眼中,那就像是一块被搁置在砧板上的嫩肉,敞开了,直等着他大快朵颐。

  他也不瞒着她,凑了过去,念出魏无斓在几日前发过来的邮箱账号和密码,那一长串数字说完后,他抽出埋在她体内的坚|挺,小兄弟满足的从洞口出来,软趴趴的垂下,而随着他的抽身,一股浑浊的白色液体源源不断的从她体内流出,顺着腿根将下|体打湿,黏在少女光洁的皮肤上,形成了一副极度|淫|靡的画面。

  沧蓝被展暮那一长串数据惊得忘了哭泣,她目光呆滞的抬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能如此轻易的就折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还有这个,我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展暮从皮夹中抽出一张字条,爱怜的拍了拍她的小脸,目光温和的仿佛刚才压在她身上放肆掠夺的禽兽是另一个人——

  请帮我报警。

  简短的几行字,是出自她的手笔。

  她目送着展暮走进浴室的背影,唇上毫无血色,甚至连拿着纸条的手都在颤抖。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能知道,他在用行动告诉她,她的挣扎在他眼中毫无意义。

  沧蓝木然的坐起身,她机械的撕掉那张纸,看着在空中纷飞的白色纸片,终于忍不住抱着自己失声痛哭。

  完了,一切都完了。

  123独家首发

  夜里b市突然刮起了大风,呼啸而过,吹得小区内的绿木哗哗作响。

  沧蓝在黑暗中睁开眼,就这倾斜而入的月光,她看清了展暮近在咫尺的俊颜。

  他侧卧一旁,呼吸平稳而规律。

  屋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夹带绵绵细雨,透过未关好的窗户涌入室内,她凝着不住翻飞的窗帘,撑起了还在发软的身体。

  她并未立刻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只是静坐床头,感受着徐徐拂过的冷风。

  垂在身侧的手臂因为冷意的侵袭而泛出点点颗粒,可她像是突然没了知觉,麻木得一如被抽去灵魂的木偶,睁着一双呆滞的眼睛,扭过头静静的眺望夜空。

  身旁的男人犹自沉睡,不得不说的是,梦中的展暮比起白日要无害许多。

  可这样短暂的宁静能够持续多久?

  沧蓝很清楚,当这个恶魔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就是一天折磨的开始。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翻身下床,地板上铺着前不久新置入的羊毛地毯,厚厚的一层柔软舒适。

  赤着脚踩上去,悄无声息,可每走一步都会扯身下的伤口,她低低的痛|吟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走出卧室

  屋外的雨声渐大,滴答滴答的敲打着阳台的玻璃窗。

  沧蓝费了点劲才将阳台上的玻璃门打开,刚开启一个缝隙,屋外的冷风便鱼贯而入,她夹着小雨打在身上,非但不觉得冷,反倒从心中生出一股自虐般的快感。

  她抬头眺望夜空,如今星辰隐寂,眼前的世界漆黑得没有边界,萦绕在耳边的是狂风呼啸而过的怒吼。

  就着雨势,她看不清周围的景象,被雨水打湿的身体苍白到近乎透明,冷意从指尖一路蔓延开来,甚至连嘴角都泛起了青紫。

  可这些,沧蓝感受不到,再冷再痛也没了知觉,她专注地凝着不远处的夜空,她在等,一直的等,可她等了好久,却依然等不到那道划破黑暗,代表着救赎的曙光。

  当人没了希望之后会发生什么?

  当一个抑郁症患者压抑到了极限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从前的沧蓝或许不知道。

  可现在…

  展暮被窗外的雨声吵醒,在黑暗中,他下意识的往身旁摸去,空的…

  他皱着眉,摸索着打开一旁的床头灯,看着空荡荡的床位,他顿时睡意全消,从心中蓦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最后连鞋也没穿便开门出去。

  阳台外的风势很大,吹得玻璃窗“嘎吱嘎吱”作响,原本摆在阳台上的花盆碎了一地,混在泥块中的是两朵尚未绽开的花苞。

  淡粉色的花蕾奄奄一息的倒在那里,花身早已被压得扭曲变形…

  而那个迎风微笑的少女,睁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瞳眸,犹如孩童般伸长手臂,将要奔向远方的模样,在往后的日子中,一度成为他无法摆脱的噩梦。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更没有所谓的公平,在这场残酷的杀戮里,公平只掌握在强者的手中。

  哀求、哭泣只会徒增自我的卑微,想到这,沧蓝突然笑了,脸上水光一片,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沧蓝没有看到他,确切点说,除了那片天空,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受着风力的侵袭,那一刻里,她觉得自己能够飞起,随着风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恶魔…

  展暮看着她的动作,他不能确定她是否清醒,或许沧蓝只是在梦游,又或许…

  然而下一秒,当他看到女孩脚一歪,险些从阳台上摔下去的时候,呼吸停滞,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感从胸腔处蔓延…

  展暮的脸色比平时更显阴沉,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紧紧胶着在她的身上,下一秒,他俯底身体,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靠近…

  她慢慢的爬上阳台的扶手,动作不是很稳,摇摇晃晃有点像是醉酒的人。

  楼下树影舞动,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对她说着什么。

  沧蓝眯起眼,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将头垂得更低,直到整个身体向前倾去…

  “沧蓝!”

  如雷的怒吼在耳边响起,下一秒,他扣住她的腰连拖带拽的往上提。

  沧蓝被摔在地上,展暮背着光的脸异常铁青,从接触到他温暖的指尖起,一度消失的感官似乎在瞬间回笼,被雨水洗刷的身体在风中颤抖。

  她咬着发紫的唇畔蜷成一团,纤细的腰身下是两瓣白嫩的屁|股,沧蓝虽然瘦,可该胖的地方是一点也不含糊,展暮盯着她腿间的黑影,那个地方又小又紧,特别是从后面进入的时候…

  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可当他一想起沧蓝刚才的行径,□的欲|火就跟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般熄灭,余下的只是不断从胸腔处溢出的愤怒。

  沧蓝背对着他的身体冷得不停打颤,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她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可以预料到的是,不需要多久这个男人就会如野兽般扑过来,就如同以往的每一个日夜,他也只会用这一种方法来捕获她的臣服。

  所以当展暮从身后抓起自己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捉起来的时候,沧蓝没有挣扎,她绝望的闭上了眼,顺从的任其摆布。

  “沧蓝,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他凑过去低低的问道,嘴角边挂着一抹嗜血的微笑。

  她听着他的话,在他手中不停的发抖,一半是冷,一半是惧。

  展暮冷笑着加重手里的力道:“你认为我拿你没办法?”

  头皮被扯得生疼,她被迫睁眼,仰望着高大的男人,月光下,她的羸弱与他的强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孰胜孰败一眼明了。

  她不敢挣扎,直到冷风呼啸而过,带来的凉意从头顶灌入脚心,她这才象征性的动了动,抬眸无助的瞅着他。

  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

  你要做就快做吧。

  可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景象,当一个人真心想要寻死的时候,那么旁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的。

  她总能找到机会达成目的,这一点沧蓝清楚,而展暮更清楚。

  如今在表面上他是占了上风,可背地里…

  展暮眼中的戾气益发清晰,沧蓝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走,可被紧拽着的长发不容许她转身,只见他手一抬,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之间,她颊上便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展暮这次用的力道不小,沧蓝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她摔在地毯上,惊慌的抬眸,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而他站在不远处,嘴边的笑容阴沈可怕,他慢慢的朝她走来,一边走一边活动骨指,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沧蓝回过头,瞳孔因为恐惧而紧缩,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摸上去甚至能摸到一片红肿,她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无法从喉咙里发出任何声音。

  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跪在地上的小腿不停的打颤,根本撑不起自身的重量,只是匍匐着前进了两步,便被一只脚踩住了背脊。

  展暮静静的伫立在一旁,脚掌贴在她的皮肤上,脚尖顺着性感的腰线一路划过臀|部,而后停留在她的膝盖骨上。

  “这双腿,我们不要了好不好?”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正趴在地上不住颤抖的女人,打着商量的语调可出口的话却令人惊恐万分。

  沧蓝心里虽然害怕,却也没完全弄清楚他的意思,然而当他脚下逐渐使劲,就着自己的膝盖骨踏去的时候,她痛得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展暮是练过的,沧蓝曾经看他用脚踢断过好几块叠加起来的木板,可那时候的她并未想过,原来他那身功夫,也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疼吗?”展暮语气异常的温和,看着她挣扎得更甚,他笑道:“抱歉,是我没有控制好力道。”

  话落,他又落下一脚,这一脚之后,沧蓝似乎听到了从自己膝盖处传来的,骨头破碎的声音。

  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眼泪汹涌而出,长那么大她从未这么疼过,那是一种从骨骼深处传来的痛,直达神经,令人无法忍受。

  沧蓝躺在那里不停喘息,哭道:“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展暮面上的笑意未达眼底,他把脚底移到另一条完好的腿上,说道:“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不要怕,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痛第二次的,小蓝,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一边说,那双猩红的眼睛便一直在她的四肢上流连不去,沧蓝抬眸盯着他嘴边的笑意,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在心中凝聚,在这一刻里,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你本来就我的人,如果只有这么做才能将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他叹息道:“可能会有点痛,为了我忍一忍好吗?”

  “不——”

  她手脚并用的爬起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忍着剧痛朝他下盘撞去,展暮抬高了一条腿,料不到她的动作,他身体一歪重重的摔在地上。

  沧蓝撑起一条胳膊往大门口爬行,左腿膝盖处剧烈的疼痛着,她无法弯曲,只能忍着痛一点点的往前拖行。

  展暮已经疯了,入魔了,哀求与哭泣早已换不来他的怜惜,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可以罔顾她的性命。

  沧蓝一路爬到电视机旁,从屏幕里她看到了一张肿了一半的脸,左颊上甚至印有一道深深的指印,湿漉漉的长发凌乱的黏在面上,更衬得她的面色白如鬼魅。

  然而当沧蓝看到屏幕上映出的人影时,整个人如坠冰窖,从头到尾都是冷得彻骨。

  “不,不要过来!”她惊恐的尖叫。这时从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照在他阴郁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五官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可怖。

  沧蓝还未能爬出几步,已经被他抓住了一条腿,而那一条也恰好是刚被他伤过的左腿。

  他捉着她的小腿往后拉扯,牵动了已经碎裂的膝盖骨。

  她扶着沙发的椅脚,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痛得失声大哭:

  “求求你,不要碰那里——”

  124独家首发

  展暮把她拖到身下,顺势摸上另一条完好的腿,粗粝的指腹在突起的骨盖上不住摩擦。

  沧蓝头皮一阵发麻,额上渗出密密细汗,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起来。

  她紧张的瞅着他的动作,整个人如被点穴般,僵硬的无法动弹。

  “展…展哥哥…”她的话带了点颤音:

  “我…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再也不跑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搁在他手中的小腿不停的打颤,她控制不住自己,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沧蓝打心里觉得害怕,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的逃走…

  而她那点小心思,也正清清楚楚的映在眼中。

  展暮紧抿着的薄唇微扬,覆在她膝盖骨上的手突然往下滑动,然后隔着一层皮肉,牢牢捏住了她的小腿骨。

  “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这条腿要不要也没有关系,不是么?”

  他一边笑,一边将她的骨头往反方向压去。

  沧蓝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大腿上传来的刺痛刺激得险些要晕过去,展暮是混混出身,他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发起疯来没什么是做不出的。

  就像现在。

  沧蓝的眼睛一片干涩,就算再疼,也已经流不出泪来。

  “变态…救命…救命…”她虚弱的叫到,细碎的声音低低的萦绕在室内。

  忍不住闭上眼,她的心中一阵悲恸,如果她不是沧家的女儿,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认识…

  “展暮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应该下地狱,恶魔,变态…”

  下地狱?

  展暮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神微微闪烁:

  “我不敢奢求死后,可既然上天将你还给我,那么谁也无法阻止…”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沧蓝,我只要你这一辈子。”

  沧蓝揪着身下的羊毛地毯,因为他的松手,让她缓过一口气来,她轻轻摇头不能接受,这个男人得多自私,只为了一己之欲便可罔顾他人意愿的强取豪夺,他说的“爱”,不过是对他自己罢了!

  “原谅我。”他凑过去温柔的亲吻她的嘴唇,对上他的眼眸,沧蓝一时怔忡,惊得忘了去反抗。

  无助、彷徨、悲伤…

  她不敢置信,展暮眼中居然会出现这样陌生的感情,而他看着她的目光,对比起平日的淡然,更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童,眼中溢满了希翼。

  “我不想再等另一个十年。”

  其实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等不到…

  他能等来这个十年,却不代表能等到另一个,这一次的放手,转身,那么错过的或许就是永远…

  在剧痛来袭的刹那,沧蓝本能的握住茶几下的水果刀,没多细想的便往他身上挥去。

  锋利的刀口划破他的袖子,几丝殷红从胳膊肘处渗出。

  展暮被迫收回自己的手,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和沧蓝因为害怕而圆睁的瞳眸,如果刚才不是自己躲得快,那么被割到的地方或许会变成他的喉咙。

  想到这展暮的脸色立刻暗沉下来,目光凶煞的像是要生吃了她。

  沧蓝心中一颤,握着刀柄的手不住发抖,可她虽然害怕,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展暮已经疯了,再与他呆在一起,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把刀子给我。”他冷着脸说道。

  沧蓝惊慌的摇头,慢慢挪动身体往后退去,握着刀的手不自觉的加重。

  鲜血缓缓下流,顺着手臂滴落,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衬着男人森冷的五官,仿佛刚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沧蓝压下嘴中的尖叫,脸色灰白,她紧紧的咬着唇,拼命的提醒自己,不能慌,不能慌…

  “你先把门打开!”突然,原本指着他的刀尖转向,她将刀口对着自己的脖颈。

  展暮脸色一变,喝道:“沧蓝!”

  “…你不要过来!”握着刀柄的手又是一颤,锐利的刀锋在少女纤细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展暮目光一紧,锁在她渗血的脖子上,顿了半晌依言后退,可在后退的同时,却在暗自寻找着女孩的破绽…

  “把门打开!”沧蓝警惕的瞪着他,沿着墙壁慢慢挪动,她咬牙忍下左腿处传来的刺痛,那里早已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展暮熟练的在门锁上键入密码,高大的身躯伫立在玄关处。

  沧蓝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会这么顺坦的放过自己,如今僵持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最好能够速战速决,只要出了这道门,随便碰上谁,即使不能彻底的获救,至少也能暂时摆脱现下的处境。

  “你不要挡在门口,到…到那边去。”沧蓝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展暮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顺着沧蓝的指示站到一旁,出口的话异常温和:

  “小蓝,你忘了自己正光着身子吗?这样要怎么出门?乖,先把刀子给我,今晚是我太冲动,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

  看到他正缓缓的朝自己靠近,沧蓝将刀口又往脖子上凑近了几分。

  瞅着那里又多出了一道血痕,展暮虚伪的笑脸再也挂不住了,薄唇轻抿,他停下脚步阴郁的瞪着她。

  沧蓝无法站立,只能靠着完好的右腿一点点的往后挪。

  面前的人是展暮,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松懈,那么只会给他制造出可钻的空子,所以在这一刻里,她的神经绷得极紧。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凝着他的表情,她能够获救的机会只有一次…

  沧蓝左腿无法站立,按不到电梯按钮,所以她只能往楼梯口挪去,展暮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沧蓝靠在墙上,目光匆匆扫过地下的阶梯,一时犯了难:

  “你不要跟着我。”因为紧张,她的声音尖细刺耳。

  “好,好,我不跟着你。”展暮摆摆手,当着她的面后退,然后转身走进一旁的拐角中。

  沧蓝警惕的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依然不敢有所松懈,她瞅着身下的阶梯,动了动右腿,一阶一阶的往下挪。

  沧蓝的眼睛不曾离开那个拐角,心中渐渐升起一股不安,她不相信展暮会这么顺坦的放过自己,可事实证明,自他离开后,她便再没听到半点声音。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敲隔壁邻居的门,可这有什么用,天还没亮,人们多数都在睡梦当中,自己现在过去敲门,惹人白眼不说,以着国人普遍不喜多管闲事的性格,展暮只需要解释两句,就能将她带走。

  等到沧蓝下到六楼的时候,也早已是气喘吁吁,现在冷静下来,她反倒不知该如何下去,原本是打算到小区门口找保安报警,可眼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她真的有那份勇气出现在那些陌生男人的面前?

  不!

  沧蓝无助的抱着自己,她不敢。

  况且这里离小区大门不近,如今她行动不便,若是只靠一条腿过去,根本不现实。

  她在原地思考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敲开邻居的大门,她记得六楼住着一对人缘极好的夫妇,或许她可以向他们求助。

  展暮出门的时候同样没有穿鞋,他从安全通道一路往下走,沧蓝腿脚不便,每下一层便会发出一些响动,他听着她的声音一路跟下六楼。

  光着脚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等到沧蓝察觉不对的时候,手上的刀子已经被展暮从后打落,她惊慌的回头,伴随着铁器落在地上所发出的“哐当”声,本能的往楼下逃。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几步追上去,捉住她的手臂。

  他把她拉到了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

  “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救命,救命…我不要跟你回去,救命!”沧蓝不停的尖叫,挣扎,有好几次甚至磕到受伤的腿。

  展暮也担心她的尖叫过大,会引来好事者,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他用手捂住她的口警告道:

  “闭嘴,再吵我就在这里干你!”

  沧蓝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噤声,可才停没多久便又更剧烈的挣扎起来。

  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心脏跳得飞快,只要一想到被抓回去会有什么下场,整个人便忍不住的簌簌发抖…

  展暮苦于找不到绳索将她捆起来,只能用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受伤的手捂住她的嘴,将女孩整个人卷在胳膊下,小心翼翼的往楼上走。

  沧蓝用力的掰着他覆在嘴上的手,见掰不动,索性牙一张咬上他的手心,她狠狠的咬,用尽了全力,可直到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的血味,他依然没松手。

  虽然展暮没放手,可沧蓝今天的行径是彻底惹恼了她,他正在心里盘算着回到房里要怎么去教训她,来一次狠的,让她知道疼,知道逃跑的下场,她性子软,吃过亏也该认命了,到时候还不得乖乖留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展暮走得更快,而沧蓝像是感受到他的恶意,整颗心如被揪住般的疼,眼见快要上到九楼,她垂下了还在挣扎的手。

  正当展暮以为她已经放弃的时候,沧蓝用手肘朝他□最脆弱的部位撞去,力道不重,却已经用尽了她仅剩的力气。

  展暮痛得闷哼,连带松了捆着她的臂膀。

  沧蓝顺势摔在地上,受伤的膝盖骨撞上硬邦邦的水泥地,“咔”的一声,她疼得直想晕过去。

  “沧蓝!”

  可这个时候她不能晕,她看着展暮靠墙弯腰,如狼的目光凶狠的朝自己射来,伴随着他的怒吼,她惊慌的往楼梯下爬行。

  “救命!救命!”

  展暮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拖着一条腿爬行的沧蓝动作很慢。

  身后传来野兽的喘息,一下又一下的撞入心底,她的腿很疼,擦在地上的皮肤有些甚至已经发红,破皮。

  可她不能停下,如果能随便敲开一家的大门,她就有获救的机会,哪怕机会再渺茫,她也得试!

  展暮咬牙平复下因为愤怒而异常急促的喘息,英俊的面上一片冷肃,他不喜欢用暴力,除非被逼急了,才会这么无情,更何况对象是沧蓝,他曾经想要捧在手里去照顾的沧蓝…

  “你这算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踢开?”他直起身,一步步的朝她靠近。

  一切都得从她出嫁的那天算起,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他。

  处心积虑的接近,温言软语的顺从,这份温暖,不知在何时已经牢牢的扎入了自己心底,并在那儿生根、发芽…

  “既然开了头,你就有责任做到最后,不是吗?”

  展暮不止一次的庆幸,当初嫁给他的人是沧蓝,因为她对自己的那份执念,让他得到了她。

  而这次重生,他也曾想过,如果他再晚回来几年,如果沧蓝背着他嫁给了别的男人,挽着某个男人的手臂对自己微笑的时候,他会如何。

  “小蓝我不会放过你的,上辈子不会,这辈子更不可能。”展暮几个大步踏过去,手上是未干的血渍,随着他的走动,在胳膊出染出一大片血红。

  如果她真这么做了,他想他会杀人…

  不爱就不爱吧,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即使让她恨一辈子又何妨。

  “救命…救命…”

  沧蓝听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人已经爬下了中间的楼层,她不敢回头,心中一片慌乱着。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阶梯太长,以她的速度只怕没能走到一半就会被他抓住,而更可悲的是,即便她幸运的敲开了邻居的大门,也并不意味着就能得到救援。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展暮只要挂出那张温和儒雅的笑脸,没人会将他与绑匪、强|暴|犯挂上钩,反倒是她,披头散发混身赤|裸…

  他只需要随便撒个谎…

  展暮看到她停下了往下爬行的动作,跟着放慢脚步,他冷笑道:

  “乖乖跟我回去,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沧蓝回眸静静的凝着他,两人的距离不远,还差几步他就能将她捉住。

  展暮心中一动,他甚至能从她漆黑的瞳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两行清泪溢出眼眶,沧蓝用力的将眼前的男人记住,上一世,她在死前未能见到他最后一面,而她永远记得,直到大火烧身,失去意识的刹那,她的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卷闸门,她只要一眼就好,只看一眼…

  而这份执念,在重生之后居然得以实现。

  她悲恸的笑了:

  “展哥哥,我曾经爱过你,可那已经过去了,如果你这份喜欢能来得早一些…再早一些,在我死心之前,该多好…”

  展暮一愣,像是意会过来什么。

  “沧蓝!”

  他惊慌的冲上前,可却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楼梯上一路往下滚,最后脑袋重重的磕在水泥地上…

  在那一刻里,沧蓝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看到展暮因为震惊而发白的脸,原本深不见底的黑眸浮出了少见的无措、恐惧…

  她在失去意识的刹那,看到他朝自己奔来,还有黏在手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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