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原创首发

  “展暮!”她惊得去拉他的手,并手忙脚乱的推拒道:

  “还不可以。”

  按住她乱扭的身|体,展暮wēn热的呼xi一下一下的在她颈间撩|拨。

  “医生说已经可以了。”

  说着,他鼻息浓重,大手已经放肆的开始在她胸前抚|nong,揪着一颗jiāo|弱的ru|尖,夹在指间è意拉扯。

  沧蓝自从生了孩子后身材要比从前丰|满许多,搂在怀里一mo都是肉,柔|弱无骨的让他直恨不得深深的与之融为一体。

  沧蓝虽然用背脊对着他,可贴在身后的胸膛却热得跟烧着了似的,两条臂膀更是坝道的横跨过来,钳制着她的一举一动。

  下|身一凉,沧蓝听着一声撕|裂的声音,睡裙已经被人猴急的撕碎了,在察觉到一根热|铁正|抵|在自己的tui处,并对准了洞|口蓄势待发的要一铤|而|入时,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展暮揉|着她的屁|股,在门外磨蹭了一会,正待猛|擦|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哭啼。

  “女儿,女儿在哭。”沧蓝惊慌的挣扎。

  “让她哭一会,不会有事的,乖,先让我进去。”他低声哄着,抓|住她的tui,作势又要进去。

  “放手,你让我去看看她,她在哭。”

  沧蓝凝着他猩红的双眼,心里顿时堵得慌,她不想让他碰,却又无力阻止。

  “你放开我,那也是你的女儿…”

  说着说着,已经糊了一脸的泪水。

  她是有多恨他,才会排斥成这样。

  展暮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撑起身沉默的看着她。

  这段曰子沧蓝对他的厌è从不加以掩饰,她到底还是太nèn,一双清澄的眼中根本藏不住心事。

  只稍细究,他便能从中瞧出她对这一切的厌恶。

  沧蓝心里着急,侧过脸看着不远处的摇篮,听着婴儿越来越大的哭声,她哽咽的道:

  “你,你让我过去看看,就十,不…五分钟,一会,一会我随便你nong。”

  那委曲求全的模样,比当面给他一巴掌,还要令他难堪。

  “跟我在一起,真的令你那么痛苦?”

  难道她半点也感受不到自己的付出?

  沧蓝摇摇头,依然没有看他:

  “小祤,女儿…”

  女儿,又是女儿!

  下颚蓦的一紧,她被|迫扭过脸对上他迫人的视线。

  “回答我。”

  他阴测测的盯着她,那一双阴冷的眸子,总让人生出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沧蓝沉默下来,她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这个前世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展暮,我真的做不到,有些伤害一旦铸成就不是我想去遗忘就可以遗忘的。”

  “每次你下班回来,我总会不自觉的去猜测你今天做了什么,跟哪个女人见面,或者去了什么地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与别人qin|热…你就当我胡思乱想吧,可我就是忍不住…我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对你全心信任了。”

  脸sè一沉,他锁着她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生tun活剥了。

  “我不瞒你,是的,跟你在一起,无时无刻都是一种煎熬。”

  感觉到扣在下颚上的手一松,沧蓝顺势撇过脸,不愿再看他一眼:

  “就这样吧,我以后会好好呆在这里,陪着小祤哪也不会去,我再也不会管你在外面跟谁好,生几个孩子,只求你行行好,最后再给我留点尊严…”

  她虚弱的从他身|体下抽|离,翻身往婴儿床走。

  心翼翼将女儿从摇篮里抱出,在接|触到母体后女婴便停止了哭泣,并趴在母qin胸|口继续香甜的睡去。

  “你希望我把你当成情|妇那样圈养起来?”

  深xi一口气,他抑制下正在胸腔处翻腾的怒意:

  “无论我有多少个女人,生多少个孩子,你也无所谓?”

  心中蓦然一痛,她背着他哽咽的道:

  “是。”

  “好。”展暮起身着衣:“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房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并将房|中的桌椅震得轻微晃动。

  沧蓝惊得缩起了肩膀,犹在熟睡的婴儿像是感受到母亲的不安,张嘴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

  吱——

  火红色的跑车在酒吧门口停稳,下了车魏无斓顶着一头乱发铁青着脸进门,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他的目标。

  不远处,展暮趴在吧桌上,手肘旁堆满了空罐酒瓶,一旁站着酒保小余,看到他魏无斓说道:

  “真是麻烦你了。”平时两人隔三差五也会来这消遣消遣,久而久之跟这里的店员便熟稔了起来。

  “不麻烦,不麻烦。”小余客套的笑笑,也不敢多管闲事。

  前几个小时,展暮黑着一张脸进来,找了个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小余见是熟人,又落单了,便上前跟人闲聊了几句。

  可他光顾着喝酒,任由他在一旁自说自话,时间长了他也觉无趣,正要离开的时候手里又塞|进了一张名片,当时展暮还没全醉,阴冷的目光往他身上一扫,他便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魏无斓给人塞了点小费,数额不少,捏了捏手里的票子,小余顿时眉开眼笑的走了。

  吃力的扶起展暮的身|体,当两人接|触时,一股酸臭的酒味扑鼻而来。

  “展暮你他|妈有毛病啊。”展暮一米八几的个头醉过去后重的像死猪似的,等到魏无斓成功把他塞|进后车座后,身上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打湿,黏|稠的贴在身上。

  他气喘吁吁的靠在车门上休息,泄愤又踢了踢他的大|腿:

  “你他|妈到底喝了多少,什么酒那么厉害居然能把你醉成这样。”

  车水马龙的路边是霓虹灯闪动的高楼,透过后视镜,魏无斓扫了一眼后座上的男人。

  他醉红了一张脸趴在皮椅上昏睡,展暮有个优点,喝起酒来不容易醉,就算醉了也不会发酒疯,顶多倒头就睡,老实得很。

  注意到他身上的便服,魏无斓眼睛蓦的一亮,顿时意会过来。

  半夜三点的时候沧蓝被门铃吵醒,她坐起身在床|上发了好一会的愣,这才悄悄摸|到门边。

  她没敢开灯,静悄悄的走到玄关处,借着月光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

  自展暮负气离开后,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男主人未归,如今家里除了她们两母女一个人也没有,如果是贼该怎办?

  沧蓝心里恐|慌,正当她拿起鞋柜上的电|话就要拨通报警|号码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喊叫。

  “沧蓝开门,是我,魏无斓,妈|的重死了你在不在,快开门啊。”

  放下电|话,她吁出一口气。

  门刚开出一条缝隙,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酒气,一道|人影覆了过来。

  沧蓝脚下一个踉跄往后倒退两步,抵着墙,勉强算是撑住了展暮的身|体。

  “魏…”

  魏无斓靠在门栏上喘气,嘴里骂骂咧咧的道:

  “交给你了…妈|的,累死老|子了。”

  门又一次在眼前被人摔上,听着“砰”的一声巨响,沧蓝终于回过神来。

  她眨眨眼,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展暮闷|哼了一声,wēn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耳边轻扫,四肢像是有|意识般的圈了过来,随着男人的闯入,室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酸臭。

  她厌è的皱起眉,羸弱的身|体哪里支撑得住他的重量,当下脚一软坐了下来。

  沧蓝刚才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没敢开灯,面对满室的黑|暗,她吃力的把手从他怀中抽|出,并mo索着将大灯打开。

  沿着墙她撑着他的身|体一步步的往主卧里走,嗅着熟悉的味道,展暮掀开眼,凝着她白|皙的耳廓,目光一热,本能的hán了过去。

  喝醉的展暮浑身滚|烫犹如热铁,他呼出的酒气熏红了她的面颊,沿路走来,他只觉怀中的身|体软的不可思议,又香又甜,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让他直恨不得能与她融为一体。

  沧蓝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放到床|上,站在床边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下心丢着他不管。

  她将毛巾用热水浇湿,从浴|室里出来,褪去他的衣|裤为其擦|拭身|体。

  等到一切都做完后人也已经累得不段喘息,目光落在男人微微凸起的kuà|下,她脸一红不打算再擦下去。

  展暮在床|上躺了一会,经过刚才的一场呕吐,浑身的酒气已经褪去不少,微微的眯起眼,他沉默着注视正在床边忙进忙出的女人。

  她背对着他,体贴的调好了室内的wēn度,又从柜中抽|出一张薄被,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盖在他的身上。

  “小蓝…”

  听到这声呓语,沧蓝的动作一僵,收回手便打算退出去。

  “过来…”

  抬眸对上他半睁的眼,她诧异的开口;

  “你醒了?”

  展暮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是嘴里喃喃的重复道:

  “过来。”

  “既然醒了就去洗个澡再睡吧,洗干净了会舒服很多,我先回去了。”沧蓝垂下眼,淡淡的说完后关上房门离开。

  突然少了一个人的室内顷刻间静得骇人,在黑|暗中展暮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顿觉浑身热得像是要烧起来,踢掉了身上的薄被,他难受的在床|上翻滚,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床单躺上去也只是徒增不适罢了。

  急躁的低吟了一声,如今就算开得再大的冷气也无fǎ平息他体|内的燥热。

  他需要发|xiè,而能让他xiè火的…

  *****

  沧蓝坐在摇篮旁看着女儿的睡颜,听着窗户外嘈杂的车流声,拧起眉,生怕吵醒女儿,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玻璃窗关好,可她还没来得及拉上窗帘,身后的大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

  沧蓝心里一惊,回过头来便看到了靠在门框上的展暮。

  睡在摇篮中的女婴被这声响动吵醒,眼看着她又要哭出来,沧蓝赶紧上前一阵诱哄,并回过身,压低了声音怒道:

  “展暮,你发什么酒疯,女儿都被你吵醒了!”

  说着又扭过脸,对着小婴儿又笑又唱的逗|弄

  扶着门框,展暮脑中一片混沌,如今除了眼前的女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沧蓝满腹心思都在女儿身上,根本察觉不到正逐渐靠近的危险。

  等到脚步声越发的近了,她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身,瞬时间她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他阴测测的看着她,赤|倮|着上半身伫立在她身后。

  “你…”

  话还没说完,手臂一疼,人已经被他一把扯起。

  他将她拉近,并眯起眼细细的瞅着她。

  目光从她的脸上一直往下延伸,最终他火|热的视线落在一对浑|圆的胸|部上。

  “不…”沧蓝觉察到他的意思,脸色顿时一变。

  抬起手她试图用耳光抽醒他的神|智。

  展暮接受过严格的搏击训练,身|体的本能让他在探出沧蓝的反|抗时,已经毫不留情的将她甩了出去。

  背脊撞上|床角,沧蓝疼得眼泪直流,而在下一秒,当男人又一次摇摇晃晃的朝自己走来时,她吓得只能往床底爬去。

  “展暮,你快醒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慌慌张张的往床底下爬,可还没爬出几步,小|tui一紧又让男人拽了回来。

  “小蓝…”他无意识的呓语着,盯着她的目光仿佛着了火般,tān婪的胶着在她的身上。

  “小蓝…”

  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待她反应过来时,身下的睡衣|裤子早已被人撕|开了两瓣。

  “不…不要这样,展暮你醒醒,不要在这里,qiu你别在这里。”

  她哭得声嘶力竭,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见他收手,两条tui被掰到最大,挺着一根热|铁,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他重重的|捣|了进去。

  156原创首发

  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小家伙刚吃过母乳,这会儿正趴在她怀中熟睡,等到出了高速公路,走上坑坑洼洼的黄泥地时,车身开始颠簸。

  怀中女婴被震醒,小脸皱了皱眉眼看着又要哭了。

  “乖乖,很快就到了…”

  随着婴儿的哭啼,耳边传来女人温言软语的诱|哄。

  抿紧了唇了,展暮一言不发的降低了车速。

  姆妈与沧蓝的奶奶葬在同一个山头,刚做完月子那会儿沧蓝就惦记着要来给她上坟,展暮却一直抽不出时间。

  而在经过昨晚那一遭后,隔天就被他抱上了车。

  停妥车,他沉默的抱过沧蓝怀中的婴儿,当两人在身体上发生碰触时,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她的轻颤。

  她在怕他。

  不过是片刻的迟疑,他很快又提起一旁的重物,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提着纸袋大步朝山上走去。

  昨天夜里刚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有点湿,沧蓝这一路走来,必须要抓住一旁的杂草,才不至于摔倒。

  她蹩起眉看着走在前面的展暮,张了张嘴,半晌还是没有出声。

  上了山顶,沧蓝抱着女儿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做着一切准备工作,姆妈刚去世不久,坟前杂草不多,展暮握着锄刀,没一会就将地方清理干净了。

  凝着姆妈生前的照片,她心中顿时百味杂陈。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她身体有点胖,一头黑发早已斑白,在摄影师的要求下僵硬的咧着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

  沧蓝从小就没有母亲,因为是个女儿身,沧忠信便不愿将精力投注在她们身上,所以沧家两姐妹,即使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身边佣人不断,却从未有人用真心去对待过她们。

  而姆妈,沧蓝一度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

  展暮睨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的继续手边的工作,山顶风大,吹出一片哗哗声。

  清晨的时候沧蓝低低的哭声令他蓦然惊醒,感受到怀里的光|裸,这才发现她被他梏在臂中正轻轻的啜泣着,目光一旦胶在她的皮肤上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那遍布在女人身上的淤青让人触目惊心。

  知道他醒来,她压抑下自己的声音,只余一双轻颤着的裸|肩,泄露了她的委屈。

  注视着盆中烧着的纸币,展暮眸里隐隐跳出火光。

  其实那晚他并未全醉,在能清楚的认出面前的女人之余,他更能清晰的回忆起当晚的全部过程。

  醉后的男人只是顺从了自身了本意,他想要她,这是事实,如果再让他选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插|进去。

  然而在放纵过后,二人正式进入了冷战。

  沧蓝又在坟头呆了一会,直到暮色渐黑,这才被展暮拉起:

  “走吧。”

  她默默的跟着他离开,整个过程呆滞的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下山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小雨,泥泞的山路在这时更显湿滑,杂草有刺,为了避免滑倒,沧蓝这一路走来手上已经被割出了数道口子。

  等到展暮下到山脚的时候,沧蓝还慢吞吞的在半山腰处磨蹭。

  他拉开车门将女儿放了进去,而后往回折返。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沧蓝心里也害怕,她被卡在一道坡上,揪着道路两旁的杂草,一时不知该往哪走。

  这时天际划过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作响的雷声,她惊得一缩,再也不敢乱动。

  幸好展暮很快又折了回来,西装外套兜头罩下,他将她搂进怀里裹了个严严实实。

  鼻间飘过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沧蓝肩头一紧,已经被他半搂半抱的带了下去。

  车门一关上,连带阻绝了外界嘈杂的雨声。

  展暮睇了眼暗沉沉的天色,思及沧蓝身体刚好,实在不适宜赶夜路,故此决定回老宅住一晚再走。

  在奶奶过世时沧忠时曾经提起要将乡下的租屋卖掉的事,当时沧忠信念旧,没答应,也幸好他没答应,否则荒山野岭的两人还真不知道去哪窝一晚。

  跟隔壁的姥姥取了钥匙,展暮搂着她进门。

  从踏入这间宅子的那一刻起,沧蓝非但没有故地重游的喜悦,反倒从心底涌上一股酸涩。

  特意绕过不远处的浴室,她抱着女儿回到自己的房间。

  每个月沧忠信都会固定找人过来打扫,所以这个地方即便已经没人住了,也不会太脏。

  “这周六是吗,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清楚,恩…”

  沧蓝收拾了一会屋子,出来的时候看到展暮正在跟人通电话。

  他背对着她收了线,思索片刻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张秘书,是我。”

  即使时隔两世,可对于张婕这个女人,只稍听到她的名字,她便觉得浑身不在。

  听着展暮低哑的声线,她抱着女儿转过身匆匆往楼上跑,慌乱的脚步声引来了他的侧目,凝着她的背影,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替我取消之后两周的行程,对,还有魏无斓,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可能短期内不会回公司,是的,麻烦你了…”

  这间老宅子在沧忠信找人重新装修过后,也开始似模似样起来,可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的关系,厨房里没有可烹饪的食材。

  此时外头雷声作响,他们更不可能驱车去买,是以两人只能随意的吃了点早上带过来的面包,草草的打发了这一餐。

  虽然这片地方一直在下雨,却依然驱逐不去空气中的闷热。

  沧蓝忙碌了一天,早已是香汗淋漓,她打开柜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条裙子,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一股霉味令她厌恶的往后退了几步。

  正巧展暮进来,给她递过来一套从邻居那借来的衣服:

  “先穿这个。”

  嫩黄色的碎花上衣,裤子,料子很薄,裤腰还是用松紧带手工缝上去的。

  沧蓝蹩起眉头,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她去选,垂下眼帘她没有拒绝的接过,越过他缓缓朝后院的浴室走去。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踩着木屐她在浴室门前站定,看了眼已经换过的门锁,脸色一白,脑海中又一次回想起16岁的那年。

  也是在这里,她失去了自己的童|贞。

  展暮在房里哄着女儿入睡,听到开门声,他诧异的问道:

  “这么快?”而在回眸的瞬间,浑身一震,煞是让门边的佳人摄去了心魂。

  土气的碎花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反倒更衬托出了她的肤色,沧蓝长相显小,纤细的身段,一点也不像一个刚生过孩子的母亲,目光在她姣好的曲线上游移…

  展暮的眼神越发的火热,脑海中不禁浮出一片花田,而正置身其中的,是一位美丽的农家少女。

  轻拍床畔,他沙哑的呢喃道:

  “早点休息。”

  沧蓝背脊一僵,点点头绕过他睡到了另一边。

  展暮看着被移到中间的女儿,敛下眸中的不悦关上灯走了过去。

  在黑暗中,沧蓝只听身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身音,而后整个人立即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她话还没能说完,嘴已经被堵了个严实。

  喘息间,她伸手往一旁摸索,却如何也摸不到自己的女儿。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她惊慌的叫道:

  “小祤呢…”

  “在我身后。”说着人已经压了上来,含着她的唇又亲又咬。

  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她顺手将身上的衣服也拿出去洗了,其中当然包括了内|衣|裤,ru头被人狠狠揪起,沧蓝在一声闷哼过后,放弃了挣扎。

  如今她除了身上罩着的大衬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这样一来,也更方便了他的攻势。

  “你会压着她的。”她不死心的说道,伸手往他的位置摸去。

  “我会很小心。”他边说着边解她胸前的扣子,咬住一颗ru头吮出“嗔嗔”的yin靡声。

  “你再闹下去,非得把小祤吵醒不可。”

  小家伙从一生下来就不老实,特别是在睡前,非得抱着哄上大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合眼。

  这下沧蓝也不敢做出过大的动作,承着男人的重量,她哆哆嗦嗦的被压在身下,抑制住到嘴的抽泣,随着他一起摆动,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些,她只能尽量去配合他的体|位,只求能快点结束这一切。

  之后当展暮从她身体里抽出,就在她以为完事的时候,他又将她抱起,一路来到后院的浴室中,把她按在墙上,就犹如当年那般,放肆的律|动。

  掀开眼帘,她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已经没了多余的力气去反抗、挣扎。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只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识的刹那,对上的是他那双如狼般猩红的双眼。

  隔天沧蓝一上车便挨着座椅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展暮体贴的撩起她耳边的发丝,亲昵的又在她颈间磨蹭了一会儿,这才驱车离开。

  看着女人苍白的睡颜,他也知道昨晚要得狠了一些,可他没办法,这次合作对象是沈城,他不可能将她带在身边。

  离开所需要的时间大约为半个月,他只能在这几天里尽量多收点利息,等到回归那日,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沧蓝这一睡就睡了大半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家。

  起来给女儿喂了点母乳,她走出客厅倒水。

  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本以为是展暮,她没太在意,可当视线触及玄关处的高跟鞋时,诧异的站住了脚。

  这时门被人推开,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个女人她不陌生…

  “您好。”张婕毕恭毕敬的道:“初次见面,我是展总的秘书,您可以叫我jacqueline。”

  沧蓝浑身一僵,学着她扯了抹笑,点点头便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这个展太太,整的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儿娇态。

  张婕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轻蔑的笑了声,回过头便往书房走去。

  展暮与她在书房里呆了许久,等到一切都交代清楚了,本着绅士风度,他驱车将她送回家。

  “展总,这次出差您确定不需要人帮忙吗?我可以…”

  “有心了。展暮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沉默片刻开口道:“下次如果有什么工作上的事需要向我报备,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jacqueline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张婕面色一僵,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嘴角的笑意倏然褪去。

  展暮离开的这段时间,沧蓝一直窝在房中逗着女儿玩。

  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展暮什么时候进门的都不知道。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在她颈间磨蹭:

  “在想什么。”

  沧蓝被吓得睁眼,看着横在腰上的手,闷闷的摇头,沉默着没回话。

  展暮拧起眉:“月底我要出国办点事,大概半个月后回来。”

  睫毛微微一颤,她点点头,算是给出了回应。

  手一僵,他不甘心的将她圈得更紧。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一个人,却总让他生出一种抓不住的错觉。

  眸色一分一分的暗了下去,良久之后他贴着她的耳廓,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小蓝,我也会累。”

  沧蓝动了动,抬眸瞧他。

  他…会放了自己吗?

  “等到我再也走不动的那天…”微微垂下眼,他突然抓住她的双唇,舌尖在她口中翻涌,沧蓝脚一软顺势被他压了下去:“我们就一起死吧。”

  “你注定只能是我的人。”他状似深情,出口的话却冰冷至极。

  沧蓝乖巧的让他褪去了长裙,在他进入的瞬间,疲倦的闭上了眼。

  就在展暮出发的前一天,他把她带回了沧家。

  知道沧蓝要回来,沧忠信一早就让佣人将她的房间打扫干净,也正好沧红下个月出嫁,两姐妹能趁着这个时间多聚聚也是好的。

  沧蓝看得出来沧红的不愿,可这门婚事既然是沧忠信决定的,那么她们无论是谁都没有置喙的余地。

  “小蓝…不,大姨,再过不久咱就是一家人了。”冯元照脸色通红,面上是难掩的喜色。

  沧蓝侧过脸,反观一旁的沧红,在听到那一声“大姨”时,毫不掩自身的不悦,站起身尖锐的说道:

  “我吃饱了!”

  “你上哪去。”沧忠信低低的警告:“坐下,你姐姐难得回来一趟,一会让她陪你去挑婚纱,来来去去我给你换了五个设计师,这次再不满意,你们明天就去领证,这酒也不用摆了。”

  随着沧红不情不愿的坐回去后,饭桌上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展暮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除了偶尔给她夹点菜,对于沧家的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吃完饭后他跟沧忠信在客厅里下棋,沧蓝则跟着沧红上楼挑选婚纱。

  沧蓝知道以沧红的性格,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果不其然,当门关上,室内只剩下她们两人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突然朝自己跪了下来。

  沧蓝心里一惊,抱着小祤后退数步,不想却被人抓住了裙摆:

  “姐,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惹你不高兴了,你当我年纪小不懂事,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沧蓝抿着唇,生怕吵醒了怀中的女婴,压着嗓音说道:

  “你有话起来再说。”

  “给我钱。”沧红爬起身,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爸爸冻结了我的户头,又找人看着我,我现在出个门都有人跟着,根本哪也去不了。”

  沧蓝顿了顿,平静的说道:“我帮不了你…”

  如今她的处境与沧红相差无几,即使有心也是无力。

  “姐,我求求你,再不走我这辈子就完了。”沧红眼眶一红,哭道:“我不想嫁,那傻子…爸爸到底看中他什么…”

  沧蓝看着床上铺着的婚纱,从中随意挑选了一件:“就这个吧。”

  沧红瞧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眸光一冷,哑着嗓子道:“沧蓝,我怎么说也叫了你二十二年的姐姐,你就这么对我?”

  “我的身份证,护照,信用卡…所有能够证明我身份的证件全被展暮锁在了保险箱里…”注意到沧红诧异的眸光,她平静的述说:“抱歉,我想以我现在的处境…恐怕帮不到你。”

  沧蓝哄着怀中的婴儿,思索片刻继续说道:“小红,元照哥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够实诚,待你又这么好,如果可以选,我宁愿…”

  “你宁愿什么?”展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楼的,只见他在门边站了许久,之后推开门,随意的扫了眼床上的婚纱,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157独家首发

  沧蓝目光闪了闪,抱着小祤后退两步。

  “婚纱选好了?”展暮搂过她的肩,虽然是对沧红的说的,可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她身上。

  她垂下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姐夫…”沧红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刚才两姐妹只顾着说话,都没留意门外的动静,可看样子,展暮应该一早就在那了。

  “恩。”他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我来抱吧。”

  沧红眸里闪过一抹晦暗,沧蓝与展暮的结合,在他人眼中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更何况展暮向来以儒雅的形象示人,在外人面前对沧蓝是体贴入微,表面功夫做的极佳。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沧红心里难免不舒服,姐姐倒好,自己嫁了个好的就不管她的死活了,也不指望沧蓝能帮到她什么,可两人做了几十年的姐妹,于情于理也该在物质上多帮帮她才是。

  捏了捏女婴的小脸,展暮笑道:

  “你姐姐说的没错,元照心眼好,小红你应该听沧伯的,跟着他好好过。”

  沧蓝本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可他却没有。

  她不敢挣扎,任由他带出房门。

  末了他又回身道:“你放心,到时候展哥会给你们包一份大礼,算是我跟你姐姐的一点心意。”

  热水从身上滑落,听着淅沥沥的水声,沧蓝拿着毛巾站在喷头下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浴缸孤零零的靠着墙,在壁灯下折射出几许瓷白的光晕。

  早在几年前,她就戒去了泡澡的习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那么她多数会选择淋浴,又对着瓷壁发了一会愣,她侧过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精致的圆镜里,映出了一张病弱的俏颜。

  明明在他的监督下,她每一餐进食的分量都会比从前多,可吃进去的东西却像丢进了无底洞,不论加多少营养,她依然瘦的可怜。

  往指尖上沾了点沐浴露均匀的在身上涂抹,沧蓝不自觉的叹气,幸好自己分泌出的|乳|汁足够喂饱小祤,否则她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听到浴室外传来的敲门声,直到钥匙孔转动,大门被人由外拉开时,她这才惊慌关掉水喉。

  扔掉手里的钥匙,展暮淡淡的扫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洗那么久?”

  目光被地上的银光吸引,那是房中的备份钥匙,这个一直由姆妈保管,可自她去世之后,便留在了沧忠信那里。

  她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并习惯性的背过身伸手取过置衣篮中的毛巾披上。

  “你洗吧,我去看看小祤。”她边说边往门边走,出口的话也是淡得没有感情。

  下一秒浴室的门在她面前合上,并卡擦一声落了锁。

  沧蓝撇过脸顿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当下便乖乖的任由他抽走了身上的浴巾,当光|裸的身体大咧咧的在他面前展示的时候,承着男人灼灼的视线,她双脚一空整个人被抱进了浴缸里。

  她敛下眼没去看他,只是专注的凝着皮肤上的一点,直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渐小,男人跨入了浴缸。

  下颚一紧,她被迫迎上他的眼睛。

  不可否认的,沧蓝一直打心里害怕与他对视,毕竟他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什么无法隐瞒似的。

  每每在他面前,她总有种被看透,看光的错觉。

  沧蓝不敢动,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在两人之间,除非展暮放手,否则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放过她,不自在的咬咬唇,她不敢看他,只能将视线定格在大门上。

  自从生下了小祤后,沧蓝便死了心的不愿与他交流,这个固执得可怕的女人,即使外表如何的柔弱,可那骨子却执拗得用着最顽强的意志与他抗衡。

  现在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她被弄疼了还会哼唧两声之外,平时就像个牵线木偶似的,拉一拉就动一动,不逼着她,她可以一直不与他说话,权当他是个不相干的外人。

  “唔…”察觉到他的动作,沧蓝惊慌的抬眸。

  嘴边牵扯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摸了摸她下|体|稀疏的毛发,并用力的一扯…

  “啊…”沧蓝轻呼一声,蓦的抓住他的手。

  我看你还能拗到什么时候。

  展暮危险的眯起眼,对于她的漠视,他已经不打算再忍受下去。

  捏着那一小戳柔软的毛发,他强硬的掰|开她的腿,细细的瞧着,她刚生孩子那会儿,小yin户被剃得干干净净的模样,现在想来都能将人|撩|拨得心|痒|难|耐。

  其实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劣根性,展暮也从来不否认这点,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自己的嗜好,在男|女|欢|爱间,他更趋向于征服,看着她在身下哭泣,求饶…这总能令他产生一种别样的快|感。

  别看沧蓝看似柔弱,可那承受力却是极佳的。

  嘴里虽然在喊,在哭,可小xue却依然紧紧的吸|着他,越是深|入,吞|得越|紧,小丫头的身体柔韧度也不错,他可以变着花样来,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揪作一团哀哀的瞅着自己,那羸弱的模样让他想要去摧|残,蹂|躏的欲望变得更甚。

  沧蓝像是感受到他的恶意,浑身哆嗦的更厉害,她不懂,她的身体,他玩了那么多次难道就不觉得腻吗?

  没有立即夺门而入,反倒像是缓刑,沿着小山外的茅草细细磨蹭。

  突然他放开了她,可没等她松口气,在看到他拿在手上的剃毛刀时,沧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展…展暮。”她语带颤音,隐约猜出了他的用意,心中一阵发悚着。

  “嗯。”他轻应,目光紧紧的胶着在她的那一处。

  她慌张的握住他往下伸的手,哑着声音喊道:“不要,我不喜欢。”

  脸一红,看着撑在腿|间的大手,沧蓝蓦然忆起自己傻去的那段日子。

  他也是这样,哄着她把|腿|张|开,然后将那处的毛发剃…

  展暮抬头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嗓音回道:

  “我喜欢。”

  随着刀子滑过,一小片yin毛被他捏起的刹那,脑海中又一次浮出男人张嘴将自己的yin户整个含入画面…

  眼眶蓦的一红,她撑着浴缸边缘瑟瑟发抖,却始终不敢乱动:

  “…”

  男人的喘|息深沉而有力,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猩红,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随着那里逐渐光滑,他沾了点水清洗干净后,张嘴咬了上去。

  …

  *****

  刘姐自从被展暮辞退后,为填补家用,一天打两份工,没日没夜的工作只为了挣钱供儿子上大学。

  然而在忙碌了一天后,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热饭热菜,而是正在翻箱倒柜的刘平。

  “你找什么。”刘姐脱掉鞋,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

  刘平充耳不闻的继续翻找,终于在床底下找出了一个饼干盒。

  刘姐目光一冷,大喝道:“那些钱你不能动。”

  扔掉手里的包,她走过去想要抢。

  刘平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听她这么一说,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撬开盖子,他抓了一手的钱塞进兜里,在回身的刹那与奔过来的母亲扭做一团。

  刘姐骂咧咧的道:“那是给你交学费用的,臭小子你不想读书了?”

  “读书有什么用,你还不如把钱给我,妈你等着,过几年我闯出点名堂了就回来接你。”

  “胡说八道,不读书你闯什么名堂,臭小子…”

  论力气,她又哪是刘平的对手,他不耐烦的把她甩开,数了数饼干盒里的钱,不多,也就四千元,刚好是他下学期的学费。

  “妈,反正都是花在我身上的,送给学校还不如留给我。”他心安理得的把钱塞进书包里:“你等着,最多两年,我最近走运,认识了个大人物准备大|干一票的,过段时间我就回来接你,到时候咱们也开名车,住洋房。”

  刘姐趴在地上哭,听到这句话后惊慌的抬头:

  “你认识谁了,准备去干啥?”

  刘平哼笑:“你别管,反正我总有一天会回来接你。”

  “你去哪啊?!”看着他跑下楼的身影,她赶紧爬起来追上去,并边哭边喊道:“回来!”

  ******

  清晨薄雾未散,几丝光线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蔷薇花香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投入室内。

  沧蓝面上一阵|瘙|痒,不情不愿的睁眼,只见展暮正用唇贴在她的脸上磨蹭,刚长出的胡渣划过她的皮肤在上面磨出一道道的红痕。

  侧过脸她握住在被中乱动的手,看了眼在摇篮床中熟睡的小祤,轻轻的吁了口气。

  还不到早上七点,又是周末,沧蓝诧异的拧起眉,随后又想起他前些天与自己说过的事,小脸蓦的一红,终于明了他昨夜的疯狂。

  “等我回来,到时候别让我找不到人,你知道我的脾气,恩?”

  见她始终一副爱理不理的摸样,他忍不住开口警告,并惩罚性的抓住一只|奶|子,攥在手中用力|抓|揉。

  “听到了?”

  指尖在ru头处一拧,沧蓝不禁痛呼,无奈的趴在枕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如今带着小祤,他以为她还能去哪?

  “你在说什么?”肩窝又是一疼,沧蓝蹩起眉,随即身体上又多出了几道牙印。

  “知道了…”忍着他在|胸|部|又捏又揉的手,沧蓝闷闷的应了声。

  虽然感受到她的轻颤,可展暮犹觉不够,两只手揉完了ru儿意犹未尽的缓缓往下伸,欺了她的不敢反抗,把人按进被里趁着天色还早,捉着她又是新一轮的|狎|玩。

  中午沧蓝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摇篮,这才想起展祤已经被奶娘给抱走了,她揉了揉酸疼的腰,光是动一动,下|体便是一阵抽搐的|蛰|疼。

  “起来送一送我?”当时他还在她体内,沧蓝能感受到他的僵硬,也知道他快要泄出,一天连着几场性事早已耗光了她的体力,现在如果不是他用手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她或许会直接从床上摔下去。

  摇摇头,她疲惫的拒绝了他的要求,可谁知刚才还温柔私磨的男人,却在下一秒变了脸色。

  沧蓝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的天色,全身都有些麻木了,她现在很累,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然而自己的精神却始终清醒得毫无睡意。

  她清楚的记得几个小时前他是怎么对她的。

  那怒火来得突兀,来得莫名其妙,刚才还是温言软语,亲|昵|厮|磨的男人,原来可以变得那么快,像抓小鸡仔一样,把她翻过身,用最|耻|辱的姿势逼她说一些难堪的话,如果不愿,那么她等来就是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狠的戳刺。

  那东西像一把刀刃,在她体内肆意切割,翻出一块块的红肉、血汁。

  沧蓝害怕他吵醒犹在熟睡的小祤,更害怕他的疯狂被外面的佣人听到,只能委屈的哭出他想听的话,做出会令她羞愤的姿势…

  展暮从来不对她掩饰自己的脾气,他或许会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风范,可一旦回了家,那霸道顽劣的本性便表露无遗。

  捂着脸在床上哆嗦,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的日子太过窒人,她多怕自己撑不到小祤长大,就会再次被展暮逼疯。

  赤着脚她吃力的走进浴室里,关上门后两眼无神的看着镜中女人吗,那张鬼魅般死白的脸色如今已然变得陌生。

  恶毒的种子在心中蔓延,她突然想,如果他死了,如果这次出了意外,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她往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

  158独家首发

  7月的湄公河已经到了涨水的季节,随着雨水不断注入,河面与航道开始变宽、变深。

  印着沧氏标记的货船缓缓在水域上航行,雾气环绕的夜里,隐约能看到周围重叠的山峰,一层层的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刘平从船舱里出来,迎面撞上了守夜的船员,

  “hi——”

  他自认和善的朝对方打了个招呼,见男人依然冷着一张脸,便摸摸鼻子,悻悻的走了。

  他边解裤头边往甲板上走,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懂在嘟囔什么,这些船员跟着沈城也有一些年头,对他总摆出一副前辈嘴脸。

  今晚的雾气很大,浓雾给天际罩上了一层黑烟,朦朦胧胧的看不到星月。

  刘平吹了声口哨隐约看到栏杆旁的人影,他揉了揉眼睛又瞧清了几分。

  “展先生?”

  “…”

  夹着烟,展暮靠在栏杆旁静静的吞云吐雾,看到来人淡淡的应了声。

  “展先生这么晚了还没睡?”

  刘平听他娘说过这个金主,不仅为人温文,出手大方,最重要的是懂得疼老婆…脑中隐约浮出沧蓝的小脸,想到自己对她做过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在这个男人面前,刘平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据说他跟沈城关系挺好,要是怀恨在心,跟沈城打个招呼,这破地方荒山野岭远离国土的,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左右张望,一脸的讨好:“展先生您饿不饿,渴不渴,要不我去船尾给您弄点吃的?”

  展暮抬眸扫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会,而后又淡漠的移开目光,很显然在他的脑子里搜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不必。”

  刘平僵硬的收回笑脸:

  “展先生,那我去忙了,您有事再叫我。”可能那傻子根本没把自己暴出来,想到这刘平顿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展老弟,怎么一个人在这呆着啊。”见展暮没回话,刘平只能心虚的往前走,可也正巧碰上了从另一头过来的沈城。

  他穿着件松垮垮的背心,提着裤头从船舱里出来,虽然浑身散发着酒气,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却异常的清明。

  常年的跑船生涯让这个男人已经养成了习惯,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让头脑保持着警惕。

  “尼克刚带回来个女人,大伙正在里面放松着…”他爽朗的笑道:“离回去的路程还远得很,你要不要也进去乐一乐?”

  展暮微眯起眼,当然在傍晚的时候,这伙人从岸边里带回来了一个村妇,在船上的日子是孤寂和无聊的,一群叛逃的亡命之徒聚在一块,憋在船舱里,成月不见女人,时间长了少不了要闹事,做为船长的沈城深知这点,所以时不时会在船舶靠岸的时候物色一些女人,花点钱找人上来泻火,玩够了再随便找个地撇下去…

  当然也会有不从的。

  听到船舱里传来的尖叫声,展暮兴致缺缺的撇开脸:“你们玩吧,我就不掺合了。”

  “哈,怕老婆不高兴?放心,哥哥口风紧不会说出去,你就放了胆的玩。”

  展暮无言,闷声不响的继续抽烟,反倒是被撇在一旁的刘平,他僵硬的站直了身体,对沈城总有股说不出敬畏。

  “你就是尼克带回来的?”沈城注意到他,猛的拍上他瘦弱的肩膀笑道:“叫什么?”

  刘平一愣,紧张的擦去手心的冷汗赶紧回道:“刘…刘平…”

  沈城拍在他肩上的力道加重:“听说你电脑使得不错,好,以后跟着老子好好干,都是自己人不会亏待你的。”

  就在他们闲聊的空子,展暮扔去手里抽到一半的烟,招呼也不打,慢慢的朝船尾走。

  这次沧忠信没有给展暮调过去多少人,整艘船上除了船长和几个船员,绝大多数可以说全是沈城的人。

  早在沧忠信下达文件的那一刻起,展暮便有所察觉,沧氏这期运回来的洋酒全是次品,全部加起来也不足十万欧元…

  沧忠信何其阴狠的一个人,又怎会容许一条不听话的狼常年匍匐身边。

  沈城惬意的靠在栏杆上,看着他渐走渐远的背影,从兜里取出一支烟,刘平看到赶紧拿着打火机凑上去给他点上。

  睇到他嘴角边的冷笑,他诧异的挑起眉,等到展暮走进了转角,沈城这才招手叫来一旁的守夜员:

  “盯着他。”

  “是。”

  *****

  在展暮离开的三天后,程英特意去了次沧家。

  “程英。”沧蓝放下手里的毛线球,对站在门口的女人笑道:“你怎么来了。”

  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织针,程英皱起眉道:“小孩子的衣服直接买就可以了,自己织多麻烦啊。”

  沧蓝笑着摇头:“自己织的跟出去买意义不一样,而且…”她突然收起笑,温柔的抚过婴儿的小脸:“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展暮没给你打电话?”程英取过一个毛线球,抓在手里把玩,魏无斓也是,三天前突然跟自己说要去出差,谁知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有。

  沧蓝握着织针的手顿了顿,默默的摇头道:“没有。”

  “整天在家里呆着你不闷的吗,孩子交给佣人带就好了,小蓝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份工作让生活变得更充实些?”程英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

  找工作?

  “他不会同意的。”沧蓝沉默良久,突然又道:“我什么也不会,现在除了带孩子,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程英一愣,突然想到沧蓝连大学都没有读完…

  “要不你跟他提提,先让你把书给念完?”程英试探着说道,沧蓝现在这个模样,看在自己眼里着实堵得慌。

  她才多大,就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突然想起几年前,那个虽然沉静,不爱笑,却满眼都是对未来憧憬着的少女…

  “你要是不敢提就让我来,展暮上次不是说还欠了我一个人情吗,我跟他提提这事,你还那么年轻,现在才重新开始,一点也不晚。”

  “程英。”沧蓝鼻头一酸:“谢谢你。”

  这一世,她最感激的就是上天让她交到这么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

  “可我现在只想好好陪着小祤,那些…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程英最见不得她那逆来顺受的模样,当下拽起她手就往外走。

  “你整天呆在屋里做什么,今儿个阳光正好,咱们出去走走。”

  沧蓝抱着展祤,踉跄的跟在她身后。

  “姐,你不陪我去拍婚纱照了。”

  沧红见两人下楼,便从沙发上坐起身。

  程英对沧红本身就没什么好感,可看在沧蓝的份上,客气的问道:“你要结婚了?”

  冯元照拿着车钥匙从房里出来,摸着头傻气的笑道:“是啊,我们正赶着要去拍婚纱照,你要不要一起。”

  没等沧蓝答话,也不顾沧红阴郁的脸色,程英抢先回道:“好!”

  “你妹妹这婚怎么结得那么突然。”趁着沧红进去试婚纱,程英凑到沧蓝耳边小声的道。

  她隐约记得这个傲慢的大小姐在学校里的时候,迷恋的可是另一个人。

  叫什么学长来着?

  程英抓耳挠腮,就是想不起来。

  “她不是一直跟那什么学长在交往吗?怎么突然换人了?”

  程英的嗓门不小,虽然尽量压低了音量,却还是让冯元照给听了个清楚。

  沧蓝轻扯她的袖子,想要提醒,可程英神经粗大的没发现,这次是死了心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犹豫了一会,凑过来问道:“小红…有交往的人?”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龚学长!”程英大呼一声,回头就瞧到沧红突然黑透的脸,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悻悻的低下头没再吭声。

  “很漂亮。”沧蓝抱着展祤由衷的赞赏,沧红本身就长得就好,一袭洁白的婚纱穿在身上,更衬得她的气质清灵。

  可看到镜中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时,她不自觉的又想到了自己的婚姻。

  展暮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虽说是为她着想,可无论前世还今生,她都没有机会与他一同拍一次婚纱照,上一世是因为新郎的缺席,而这一世…

  她垂下眼,也罢…这一世她对展暮这个人,也再没了从前的那份向往。

  隔天清晨,休息了一晚上的货船再次起航。

  刚下过雨的山林围绕着一股朦胧的水汽,环山涉水的给四周增添了一股神秘的气息。

  往前行驶,河道逐渐变得宽阔,然而这也是危险将近的征兆。

  几个船员穿着救生衣走到船头,各拿3米长的竹竿,每隔几秒钟便往河底探一次,刘平混在一群人当中,消瘦的个头看着不太明显。

  眼见没人注意到他,便撑着竹竿躲在角落里偷懒,沈城一早就出现在船头,虽说是个头儿,却半点架子没有,跟着大伙有说有笑,人缘要比那个阴阳怪气的展先生好得多。

  说起展暮。

  刘平左右张望着,好像从昨夜起,就再没看到他人…

  沈城的随从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凑到耳边与之耳语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令他顿时面色一变,不及细想便迈开步子往船尾走。

  然而在他踏上甲板的那一刻,一声巨响应声而来。

  几辆快艇骤然从林中窜出,像是一早埋伏,有计划的向他们包围。

  乖乖,现在是什么情况。

  盗贼遇盗贼?

  沈城勾起抹玩味笑,遇到突袭非但没有惊慌,反倒浑身兽血沸腾的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杀意和戾气。

  他嘶哑的下令,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脚步加快的往船尾跑去。

  船上驻扎着的都是常年跟在他身边,有经验的水手,听到响动后后纷纷掏出枪械予以回击,只有那几个新来的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刘平长那么大,除了在游戏里,又何时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当下趴在甲板上,固好自己的身体哆哆嗦嗦的朝船舱里爬去。

  拉特的尸体趟在船尾处的夹层里,安静的仿佛睡去了般。

  沈城带着几个人上前查看。

  他在死前没有挣扎,身上没有过多的血迹,仔细一瞧脖颈处插着一把锐利的军刀,直逼要害可谓是一刀致命。

  沈城冷笑着让手下把尸体推进河里,可下一秒,当来人报出底舱中用以放置枪械弹药的保险箱,其密码让人破解,并被洗劫一空的时候,面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沈城破口大骂道:

  “人呢,都死了?”

  沈城来到底舱,让人泼醒还在昏睡的看守员。

  看着空荡的保险箱,顿觉费解,开启保险箱不仅仅是需要密码,更要他本人的指模,还有面部轮廓,在经过系统的扫描后方可启动。

  一晚上的时间,展暮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一个人做完这些。

  他有同党…

  想到这沈城危险的眯起眼。

  沧忠信分上船的人不外乎是一些普通的水手、保卫人员。

  这些人的背景资料他都一一派人查了个清楚,只除了…

  “尼克!”

  尼克是个英国大汉,与拉特的关系一直很好,当下悲痛欲绝的守在好友尸体旁,闭目祷告。

  远远听到一声怒喝,刚回头就被沈城挥了一拳。

  他不明所以的站起来,虽然以他的身高还不到沈城的肩头,在气势上就输人一截。

  “这次招的船员,你全都查清楚了?”沈城沉身问道,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展暮身上,那就是出在他自己这里。

  整个船队经过上一次大规模的绞杀,他的人已经所剩无几,经费有限,只能趁着这次出航,让尼克多招一些新人用以培养,展暮的同伙就是混在这群新人里上船的也说不定。

  尼克摸摸后脑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这次招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身家背景都查的清清楚楚的才会放上来,可他或许不知道,在这个漏洞百出的系统里,没有什么东西是比资料更容易伪造的。

  就在这一段小插曲中,船头已经沦陷,几个大汉拿着枪炮跳上甲板,见人就开枪。

  他们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藏在底舱里价值上千万的海洛因,在金钱面前,人命仿佛如蝼蚁般低廉,随着机关枪疯狂的扫射,四周的水域相继被鲜血染红,夹杂着惨叫与呼救,美丽的山林顿时被朦上了一层腥红的杀气。

  ******

  哐啷——

  沧蓝拿在手里的奶瓶应声而落。

  “抱歉。”

  沧红回头瞪了她一眼,气鼓鼓的扔掉冯元照递过来的桃子,骂道:“没削皮就递给我,现在的农药残留这么厉害,你是想毒死我吗?”

  “这是我自己种的,没有农药,小红你吃吃看?”冯元照讨好的又从盘子里取来一个新的桃子,给她递过去,这次沧红没有拒绝,虽然厌恶的用帕子擦去他摸过的那块地方,可还是小小的咬了一口。

  “小蓝你也吃。”冯元照看了眼抱着孩子的沧蓝,赶紧也给她递过去一个。

  “谢谢。”沧蓝虽然不喜欢吃桃子,可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电视里播的是晚间新闻,沧红虽然一直心心念念着某台的娱乐节目,可迫于这是爸爸选的频道,也只能抱着果子窝在沙发里不敢吱声。

  吃过饭后沧忠信拿着报纸在沙发上坐着,眼睛不时扫过电视屏幕,直到兜里的电话响起。

  “是我。”他当着众人的面接起,可不知那人与他说了什么,当即面色一沉:“等等,我们去书房谈。”

  说着已经丢下了手里的报纸,迈开步子朝楼上书房走去。

  沧红看着爸爸走远的背影,朝冯元照挑挑眉让他把遥控器拿过来,接着换到了自己喜欢的频道。

  沧蓝听着沧红的笑声,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脸蛋,瞧着她熟睡的模样,似乎自从展暮走后,女儿便知道了她的处境,平时在沧家不哭不闹也再没给她惹过麻烦。

  而对于展暮,沧蓝不自觉的朝门口望去,虽然说不上想念,可当她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人的陪伴,他却突然一去数十日,并在此期间一反常态的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比起外界的腥风血雨,沧家这几天反倒是异常的平静。

  沧忠信整日早出晚归,家里的女眷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直到两天后他将沧蓝招进了书房,并在她面前摆出一叠资料…

  xx月xx日凌晨xx发生一起恶性劫杀事件,一艘中国货船在xx水域附近遭遇袭击,据了解,船上共有29名成员,截止今日五时,泰国警方共发现十一名遇害者的尸体,其中全为男性,而余下成员至今下落不明…

  沧蓝蹩起秀眉,很快将手中的资料阅读完毕,夹在其中的是一张照片,她看着停靠在岸边那艘印有沧氏标记的废船,心底隐约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沧忠信抬头,倒掉了手中的茶水,平静的对她说道:“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事发的时候展暮就在这艘船上…”

  他的声音很轻,面无表情仿佛谈论着窗外的天气:“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可是直到今日也没找到他的尸体。”

  她看着照片中的碧草蓝天,与沿靠在岸边废弃的船只。

  船上全是枪弹划过的痕迹,甲板上、栏杆上、血迹斑驳,那些腥红的燃料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的眼球。

  随着一滴泪水在纸上晕开,沧蓝手一松…

  在这一刻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无力的再也拿不起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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